回到中院,遇见了正在院里下棋的易中海和刘海中。
林元打了声招呼:“下棋呢两位大爷。”
“哟,小元回来啦?”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小元?”
林元说道:“稳妥了,下午解成就能过去干活了。”
刘海中说道:“还是你有本事啊小元,这么快就给安排好的。”
林元说:“嗨,这算啥本事啊,有免费工人帮他们白干活,他们当然愿意了,直接就同意了。”
易中海听完笑道:“这倒也是,如果往轧钢厂送免费工人,厂里可能怀疑你目的不纯,来偷零件卖的,大粪厂你能偷什么?”
刘海中也哈哈乐道:“说的是,为了偷点大粪不至于费这么大劲。”
林元看着他俩说道:“一大爷,二大爷,下午咱们一块把解成送过去吧,省的他跟我扯皮耍赖。”
易中海和刘海中都表示赞同。
下午两点钟。
三个人骑着自行车,把阎解成押送到了大粪厂。
阎埠贵是没脸去,林元当然也不会邀请他。
到了大粪厂,四个人都捂住了鼻子。
“嗬,这味儿。”刘海中直皱眉头。
易中海直接点了根烟,试图用烟味掩盖这臭味。
刘海中问:“老易,这地方你还抽烟,那空气里都是臭味,你吸的进去啊?”
易中海说道:“这跟厕所抽烟不一个道理吗。”
几个人说着话,就来到了厂长的屋里。
“哟,小兄弟你把人带来啦?”
林元给介绍道:“领导,这是我们院里的两位管事大爷,过来跟你打声招呼。”
厂领导热情的招呼。
“二位你们好,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把人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吧,这位就是阎解成吧?”
说完他看向阎解成,打量了一番。
易中海说道:“是的,就是他。”
厂领导点头说道:“那好,你们放心就成,我们这只有脏活累活,没有危险活,让孩子在这儿锻炼锻炼也挺好的,来抽烟。”
“以后你们院里在有这种不听话的孩子,随时都可以往我们厂里送,我们厂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敞开。”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种好事儿多来就行,有多少都照单全收。
几个人点上烟,抽着烟聊了一会,就回去了,这地方的味道实在受不了。
只留下一脸苦逼的阎解成脸上挂满了伤心的泪痕。
没一会到了上班干活时间了。
工人们也都陆续到齐了,领导开始安排工作。
几十号人都基本上都有自己的固定路线,谁负责哪个区域都是定好的。
阎解成小心谨慎的问道:“领导,我干什么活啊?”
“噢,你叫阎解成是吧,你跟小王去南锣鼓巷吧。”
“别,领导我求你了,换个地方吧。”
“怎么了,那边离你家不是还近点吗?也方便你回去喝口水什么的。”
“领导,我这人不爱喝水,真的,你还是给我换个地方吧。”
“你不喝水,人小王也得喝口水呀,离你家近这不是方便吗?”
“领导,离家太近了,被熟人看见我怕丢人,您就行行好给我换个地方吧。”
“那不行,已经安排好了,一个萝卜一个坑,最少要干一个星期才能给你换,你就服从组织安排吧。”
阎解成嘴角抽搐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忍不住了,仰天长啸骂了一句:“全聚德,我草&¥#!”
没办法,最后他只能跟着小王来到了南锣鼓巷这边。
来到这边阎解成一看胡同里没人,马不停蹄的就开始干活。
他想趁着现在没人,干完活赶紧转移阵地,不然待会被街坊邻居们看见可就丢人了。
尤其是被院里人看见,那就更别提了。
小王倒是不急不慢的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王哥,咱们赶紧干吧,干完赶紧走,换下一个地方。”
小王抽着烟说道:“不是,哥们儿,你是不是有啥大病啊?掏个大粪你这么积极干啥,就慢慢干呗,急啥?”
“王哥,算我求了行不?我家就在这边,怕被熟人看见。”
这节骨眼儿,贾张氏从厕所出来了。
听着后面说话的声音耳熟。
绕过墙后面一瞅,竟然是阎解成在那掏大粪。
好家伙,这就开始上岗了?
他急忙一路小跑赶赶回了院里汇报消息去了。
进了前院,阎埠贵没在院里。
贾张氏的大嗓门儿就开始吆喝上了。
“老阎,快出来啊,你们家出大事了。”
“老阎,他三大妈,快出来啊,你们家出大事了。”
这大嗓门儿一吆喝,别说阎埠贵了,全院都听见动静了。
林元跟易中海以及刘海中,都刚回来没多久,正在中院晒暖聊天呢。
三人急忙就赶了过去。
贾东旭和秦淮茹听见动静,急忙出来了。
“这是出什么大事了?”
“走,看看去。”
傻柱两口子和许大茂两口子都出来了,全都往前院赶来。
就连何雨水在屋里听着收音机都听见动静赶来了,可见贾张氏的嗓门儿之大。
“元哥,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林元说完看向贾张氏:“贾大妈,你喊什么,出什么事了。”
贾张氏说道:“还是等老阎出来在说吧。”
阎埠贵正在屋里午睡呢,听见声音猛然惊醒,急忙穿戴好鞋袜就出来了。
“怎么了,贾张氏,发生什么事了,在这大呼小叫的?”
贾张氏指着外面公厕的位置说道:“老阎,你快去看看吧,你们家解成丢脸都丢到家门口来了,跑咱们胡同口来掏厕所来了,这要是让街坊邻居们看见,你这老脸可就丢尽了。”
阎埠贵一愣,瞬间脸上的表情呆滞了。
“啥?你是说他跑到咱这个胡同口来掏厕所来了?”
“是呀,我亲眼看见他了,正在那儿掏着呢。”
要不是有天灵盖拦着,阎埠贵的血压能从脑袋里飙出去。
“逆子啊,他这是嫌我命长了,憋着要气死我啊,丢人都丢到家门口来了。”
“看我打不死他,老伴儿,你给我拿根粗点的棍子。”
贾张氏急忙劝道:“老阎,可不能在动手打解成了,昨天就打的不轻,今天就别在打了。”
“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他给撵走,上别的地方干活去,不然让胡同里的街坊邻居们看见可不好了,有损你阎老师的名声啊。”
阎埠贵也分不清贾张氏到底是好心还是假意?
说她出好心吧,她大嗓门儿把全院人都招呼来了。
说她没安好心吧,她句句替你着想。
没时间去思考这些,只能硬着头皮往外走。
大伙儿也都跟着一块出去了,来到外面公厕一看。
果然是阎解成在胡同口掏大粪。
而且干的还特别起劲儿,特别卖力,满头大汗,挥汗如雨。
突然他手上的动作一停,愣在了原地。
“爹,你们怎么来了?”
阎解成傻眼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怕被院里的人看见,想趁现在没人赶紧把活干完,迅速转移阵地。
没想到院里人全来了。
看见了,他们都看见了。
最惨的一幕全被他们看见了。
他媳妇儿于莉,妹妹阎解娣。
还有院里的所有人,都是一副惊讶的目光看着他。
“丢人现眼的东西,去哪掏不行,非得在家门口丢人现眼,看我不打死你。”阎埠贵拎着棍子就要过去。
阎解成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目光呆滞。
“爹,你别过来,信不信我从这里跳下去。”
阎解成只想纵身一跃,一切就解脱了,结束他这罪恶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