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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您之前不是对城东的项目不感兴趣吗,拉您入场真的很不好意思,您看……”

在傅行深面前,薛部长就两个字——卑微!

他本来想过来看看,结果看到薛部长在这里发呆发怵。

他的出现把薛部长吓了一跳,直到他提起城东的地皮,对方直接惊恐地睁大眼睛,百般推脱,和之前恨不得白送的态度完全两样。

“城东那块地,我只有一个要求,公平竞争,薛部长做得到?”

公平竞争……听到这四个字,薛部长紧紧攥着手中的U盘。

储家和傅家的实力对比一目了然,所谓的公平竞争不用想也知道是单方面的碾压,如果是半小时前傅行深说这话,他肯定马上答应,可是……

薛部长咽了口唾沫,额头都在冒汗,脑子飞快转动,终于想出了应对的话。

“傅总,公平肯定是公平的,不过再公平也抵不过民意啊,前两天您公司还发生了群众闹事事件,他们不同意您占用他们的土地,真的不是我……”

一个眼神,薛部长心中瘆得慌,戛然而止,嘴唇喉咙更加干涩了,差点失声。

“装糊涂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

薛部长心里的紧张已经成吨增长,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傅行深。

恰在此时,简知沅顺着储行给她指的路找了过来,她隐约看到两道身影,便喊了一声。

“行深?”

“傅总,您太太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薛部长一抹额头上的汗水,赶紧跑,以前恨不得连说几个再会,今天倒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傅行深也没叫住他,而是回应简知沅。

“我在这。”

听到他的声音,简知沅心里才放心,加快脚步走到他跟前,她往薛部长跑开的方向看了眼。

“刚才那个是薛部长?他跑什么?”

“哼,做贼心虚都是这样的。”

“那你和他谈得怎么样?”

傅行深眼睛眯了眯,摇摇头,林柔肯定用什么威胁了薛部长,并且能够影响到那家伙最在意的东西,不然不会这么突然的变化。

既然刚才那家伙提到民意,倒不如真顺一次民意……

“明天我去一趟城东。”

“是去实地考察吗?我和你一起。”

“嗯。”

他没有拒绝,因为知道如果不答应她,她也会想别的办法跟去或者了解,还不如自己带着,起码多了几分安全。

两人回到晚会现场的时候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有人一边吐槽一边离开。

“什么狗屁晚会,一晚上也没看到薛部长,可真会拿架子,我家那个还说来说说项目的事,谁知道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可不是,小小一个部长,哪儿是我们说见就见的,还有什么项目啊,指不定早就内定好了,哪儿轮得到我们……”

……

怨言和吐槽并不少,可见这个薛部长平时的风评也不怎么样。

“知沅,你们跑哪儿去了,找你们半天。”

傅母今天打了个漂亮的仗,把辛绮气走了,林柔更是连面都没有露。

“我们也走吧。”

三人一起往车边走去,谁知司机为难地站在车外,因为一辆车横亘在前面,他开不出去。

“傅总,这……”

傅行深拧眉:“谁的车?”

“我的,傅总这么晚才出来,可惜,被我捷足先登咯。”

储峙是个爱炫耀的,捷足先登什么,不言而喻,看来他已经势在必得了。

傅行深压根就没把储峙放在眼里,奈何对方非得上前碰瓷,他淡淡抬眼瞥了他一眼,蔑视和不屑正正刺痛储峙。

“储家有实力,换辆车也无所谓,那就砸吧。”

“你敢!”

傅行深冲司机使了个眼神,对方立马打开后备箱拿工具,扬手表现砸。

这会儿储峙是真的相信傅行深说到做到,虽说车是买得起,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砸了车,面子上也挂不住。

他正要张嘴,辛绮推着储行出来。

“妈,大哥……”

辛绮看到傅母,又开始上脸色,储行的眼神扫过他们。

“我累了,回家。”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辛绮看到儿子状态不对,加上这些年腿部残疾,心理有点缺陷,赶紧冲储峙招呼。

“快来帮你哥!”

趁着这个时机,储峙韩凛放下和傅行深的“恩怨”,跑去帮忙。

很明显,储行的出现并非偶然,简知沅心里尤其清楚。

他的轮椅被抬上车,车门关闭那一刻,他的眼神淡淡从傅行深夫妻俩身边略过。

横亘在前面的车子被挪开,简知沅见周围没人,拉了拉傅行深的袖子。

“今天我在晚会上也看到他了,是他告诉我你在哪儿的,会不会他也知道……”

傅行深眼中闪过沉思,储行确实不简单。

没在外面多做停留,俩人很快就回去,休息得早,第二天起得也早。

去城东实地考察,傅行深没带助理和其他人,只带了简知沅。

路程说短不短,开车一个多小时近俩小时,下车时,外面的景象显然不如城中心。

有些地方有拆迁的痕迹,也有“钉子户”,俩人先观察四周的环境。

“去那边看看。”

傅行深随手一指,简知沅和他一起。

这是一小片居民区,留下的多是老人,坐在门口的藤椅上,看着远处空地施工动工。

俩人走过去,本想继续往前走,然而却被老人用蒲扇拦住。

“前面走不了,不用去了。”

“老人家,前面为什么走不了?这边不是有路吗?”

简知沅明明看到有路延伸过去,怎么会不让走,况且现在还没有平地起高楼,就是一些空地,危险性也不高。

“前面刚刚出过人命,晦气啊,你们两个小年轻,还是别去啦。”

俩人对视一眼,本没多想,可老人家摇头叹气,嘴里念叨着什么抢地……

简知沅半蹲下来,问他:“那个人是自然死亡还是意外死亡?”

老人家摆摆手,一脸的一言难尽。

“是故意杀人!”

杀人?!

眼里老泪混浊,老人家哑声哑气,满是憾然。

“不同意给地,被人害死了,拿刀砍的,人进去没两天就出来了,死的人可永远活不过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