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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凛转过身,一脚踩在张正的手背上,西装裤熨烫得一丝不皱。

“傅行深找过你了?”

“找……找过了。”

并不意外,韩凛哼笑了声,他比傅行深赢就赢在只做别人看得到的事情。

“那你该知道我想要什么了?”

额头不断渗出汗珠,张正现在心里就一种心情,后悔!无比后悔!

当初怎么就脑子一糊涂,想着去报复简知沅和傅行深,真是找死啊!

最难搞的是韩凛也横插一脚,他低着头,死活不敢抬起来。

他在心里衡量了一番,傅行深和韩凛谁对他的威胁更大。

半分钟后,他战战兢兢地抬起脖子。

“韩总,您知道那些也没用啊,跟您没关系,还是……啊!”

韩凛重重下脚,几乎要将张正的手掌踏穿,疼得他脸色苍白。

该死的,这个看起来比女人还柔弱的韩凛竟然下起死手来这么狠!

“饶……饶命啊韩总,我……我说,我这就说……”

……

简知沅到达韩氏时,一切恢复如常。

她是收到韩凛的信息,说查到了一些线索,让她过来。

她对韩凛还算信任,所以中途改道过来,进到他的办公室,莫名觉得有些压抑。

灰黑色的遮光窗帘被拉开到两旁,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却没什么温度。

简知沅摩挲了下手腕,想着这应该是她的心理作用,来到不熟悉的地方多少不会太习惯。

“知沅,你来了。”韩凛温柔地笑着,招手叫她过去:“你让我查的张正,有线索了。”

“这么快?”

“我怕你着急,停了手头的工作,总算有所收获。”

听到他说停了手头的工作,简知沅心中不免涌起一阵内疚。

“韩凛,你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别说这些客气话了,带你见一个人。”

“见谁?”

简知沅反问一声,话音刚落,韩凛的助理扣着张正走进来。

再看到这张肥而油腻的脸,简知沅想吐的心都有,只得强忍着厌恶和恶心。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韩凛指着张正,示意自己的助理把人放开。

他小心地观察着韩凛的眼色,从他那儿接收到信息,立马低下头。

“简小姐,对不起!”

简知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到,转而回过神来,他这是不打自招了。

“上次在餐厅跟你和傅总起了冲突,回去以后我就想报复你们,有人帮我搭上何敏,然后……”

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和盘托出,包括江晚拿了她的私章,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签订了合同的事情。

这还不是最令人可怕的,最心寒的事情还在后面。

当张正提到这次的事情也有傅行深的推波助澜时,简知沅整个人如坠冰窟。

“江晚那儿早就被傅总拿捏住把柄,包括我也被傅总找去谈过话,可以说他手里的证据是最全的……”

他手里的证据是最全的,可他却连自己的两天假都驳回了。

简知沅嘴角笑意苦涩,她终究是看不懂傅行深。

“所以,你的意思是事情的源头在正远集团内部?”

“简小姐,再多我也不能说了,您只要想想,江晚那么顺利的配合我和何敏,傅总在业界的精明和雷霆手段出了名,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让她得手。”

张正说着说着,头垂得更低,一旁的韩凛嘴角噙着笑,不错,还算有点作用。

此时,简知沅的脑子还在思考另一件事,她也曾去调取过办公室外的监控,可得到的回答却是那天监控出了点问题……

偌大一个正远集团,研发部更是重中之重,怎么偏偏就那天出问题。

现在想想,她也真是够天真的!

“知沅,他的话你也别全信,万一冤枉了傅总……”

简知沅冷冷哼声,咬牙道:“谁敢冤枉他?”

对啊,谁敢冤枉他?以傅行深的性格,就算是冤枉,也会坐实,他才不会去证明这些都是假的。

而这正中韩凛下怀,他状若安慰一般拍了拍简知沅的肩膀,动作绅士,很快收回。

她往旁边躲了下,只是礼貌笑笑。

“谢谢,要不是你,我不可能知道这些。”

“只要对你有用就好,你回去赶紧处理吧,别等事情大了,收不了场。”

韩凛贴心提醒,简知沅从情绪中抽身出来,带着他查到的线索和证据,离开韩氏。

一出韩氏大楼,电话铃声夺命般响起,她只扫了眼,看到来电人是傅行深,接电话的意愿降至零。

想也不想把电话挂断,揣进兜里,继续往马路对面走。

期间电话又响了两次,她通通没理,顺利走过马路,一股侧力将她拉入车内。

来不及呼救,嘴巴被人捂住,一睁眼就是傅行深那张放大的阴鸷的脸。

“呜呜……”

“嘶……”

挣扎无用,简知沅在他虎口处狠狠咬了一口。

“傅行深,你这个王八蛋!”

人是不经过允许就走的,电话是不接的,傅行深窝了一肚子火,被她一咬,瞬间爆发。

“喜欢咬是吧,好,成全你。”

刺啦……

衣服碎开,简知沅的肌肤暴露在车内的空气中,傅行深覆身而上。

她挣扎,嘶吼,啃咬,依旧撼动不了他分毫。

撕裂感几乎将她侵蚀,简知沅被动地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

四年来,他头一次这么疯狂,不分地点,不分时间。

外面人来人往,她能做的就是求他,求他给自己留一点廉耻心。

一滴热泪落在肩头,傅行深松开她,掰过她的脸,捏住她的两颊。

“你就这么委屈?”

“傅行深,你大老远跟过来,就是为了从心理和身体上对我进行双重羞辱吗,恭喜你,你做到了。”

她抹掉眼角的泪痕,把肩头破碎的衣服往上拉了拉。

扫了眼他始终整齐的穿着,轻轻冷笑。

“既然觉得是羞辱,是谁当初不择手段爬上我的床!”

“你觉得是谁就是谁,你只相信你自己想相信的,我才是原罪。”

“呵,反咬一口是你的拿手好戏。”傅行深提好裤子,坐好,点了支烟。

悠悠的烟圈顺着风飘走,他的眼神落在她包里的文件上。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