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怀疑……谈不上,我是蛮好奇的。”邵公子点点头,转眼又哭丧个脸,“但师姐不让我问啊,我还是不要问好了,你们要真是什么国际特工007,什么终结者,什么克格勃情报员什么的,我知道了可不是什么好事,电影里知道太多的家伙一般都没好下场,我就是拍电影的我门儿清!”

这家伙,有时候比芬格尔还能絮叨。

路明非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他轻声问:“他们都在这里么?”

“你是说师姐,你的小女朋友和你的兄弟是吧?”邵公子本来想伸手拍拍路明非的肩膀,又看到他浑身的伤,只能悻悻然收回手,“都在的,昨天我看到的所有人都在,还多了两个人。”

“多了两个人?”路明非愣了愣,他有些在意的问,“其中有一个……中年男人么?”

“中年男人?”邵公子也愣了愣,茫然的摇摇头,“没有啊,不过确实是两个男人,一个皮肤蛮黑的哥们儿,另一个酷的能去当模特的哥们儿。”

是叶胜和楚子航,邵公子对他们的特点描述的很精准,路明非一下子就能判断出来。

“但是……”路明非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那他们有没有带回来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一把很大的剑?两截被折断的枪?一个长了翅膀和八只脚马?或者盔甲的碎片和裹尸布?”

“这这这……兄弟你都在说些什么东西啊?这些是你的幻想么?还是什么电影道具?”邵公子被路明非的话给惊到了,“除了一辆车,你们什么都没带回来啊,车里好像有点东西,但师姐叫我不要动,我就一直把车锁在地库里,不让任何人靠近,她也没告诉我车子里装着什么,我都不敢拿去修。”

“好吧……”路明非略过了这个话题,他忽然想起来,对邵公子道歉,“对不起啊,还是把你的车给搞坏了,如果能报保险最好,报不了的话把账单发给我吧,我想办法赔你,或者把车给我,我找人帮你弄好。”

“不用不用,都是自家兄弟,别讲这种见外的话。”邵公子嘱咐道,“安心养病吧兄弟,你们都是师姐的朋友,那就是我邵一峰的朋友,你们想在这儿住多久就住多久,我这里保管安全,不管你们是国际间谍也好,还是秘密特工也好,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邵公子混迹江湖一向是义字当头。”

路明非刚想对邵公子道谢再问些其他东西,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了,红头发的女孩雷厉风行的走进房间里,问了句:“我听到警铃响了,发生什么事?”

是诺诺,她穿着一身红色的丝绸长裙,脸上和手臂上一些地方贴着ok绷带。

“没事没事,是我兄弟醒了。”邵公子连忙起身对诺诺解释道。

“路明非醒了?”诺诺往床上一瞥,和路明非视线对上的瞬间,眼神里掠过一丝惊喜,然后她立马扭头对邵公子说,“你先出去,我有话单独和路明非说。”

“好。”这一次邵公子甚至没有任何谄媚诺诺,答应一声后很爽快的就出了门。

看着邵公子轻轻掩上房门,诺诺在路明非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路明非看了诺诺一眼,叹了口气说:“邵公子人品虽然有待商榷,但对你真的是没话说,我知道师姐你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但你偶尔也对人家好一点呗。”

“不是我对他不好,是他这个人有时候实在是……”诺诺话说到一半忽然打住了她也轻轻叹了口气,罕见的顺从,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门外,邵公子紧紧贴着墙边,不断的深呼吸,他背后的睡衣早就被汗水浸湿了,其实刚才路明非已经注意到了,邵公子端着红酒的手都在发抖,给他打针的时候也是。

这就是为什么邵公子要端着一杯酒来路明非的房间,并不是因为他多么有格调多么嗜酒如命,酒不离手,而是因为他害怕,酒精能稍稍麻痹一点他的恐惧。

因为他亲眼见过路明非的伤,那绝对不是正常人能活下来的伤,邵一峰根本就想象不到再路明非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全身的骨头都碎了,皮肤没有一个地方是完整的,肌肉被撕裂翻扯,露出深处森白的骨骼,他被带来的时候根本是个血人,面目全非,邵一峰刚看到就被吓得呕吐,连昨晚和女明星一起吃的宵夜都吐干净了。

在诺诺的催促下,邵一峰第一时间叫来了医生,邵一峰的名下有好几家私人医院,他很清楚自己叫来的绝对不是什么酒囊饭袋、招摇撞骗的医术骗子,这些人都是他化大价钱请来的医学专家泰斗,可他们见过路明非的样子后都被吓坏了,全都摇摇头说救不了,真的救不了这样的伤华佗再世痘无能为力,活到现在已经是空前绝后的医学奇迹了。

还是最后诺诺勒令邵一峰强行留下了一个外科手术医生,邵一峰强迫自己看完了整场手术过程,说实话,他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类的身体里能装下这么多的血,那样夸张的出血量,说是杀死了一头犀牛他都信!

手术的过程极其血腥,极其危险,极其触目惊心,邵一峰几次都坚持不住想要逃跑,但因为后来做手术的是师姐,他咬咬牙还是坚持了下来。

除了路明非,其他的几个人也都伤得不轻,但和路明非没法比,哪怕是以邵一峰的普通人视角来看,路明非都绝对没救了,哪怕能发生奇迹保下性命,以后也绝对落成一个全身瘫痪的植物人,可师姐非说路明非一定能活过来,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意识,邵一峰当时还觉得师姐是不是累坏了脑子不清醒了。

所以他在路明非的床边设置了警铃,一旦感应到床上的人开始活动,警铃就会工作……听到警铃响起了的时候,邵一峰先是一愣,然后给自己倒了杯酒,颤颤巍巍赶到了路明非的房间里。

谁想到路明非真的醒了,邵一峰都被吓傻了一个伤的足够死几十次的人,居然一天多的时间就能醒过来,还能开口讲话……邵一峰亲眼见到这家伙的喉咙都烂掉了,现在居然除了声音嘶哑一点,正常发声都没问题,这根本都不是医学奇迹了,这他娘的简直是神迹!

所以刚才路明非说的什么长了翅膀和八只脚的马,什么裹尸布和利剑之类的胡话……邵一峰可不觉得那是胡话,见到了路明非的情况后,他的三观早就崩碎一地,邵一峰对特异功能和灵异组织早有耳闻,在他看来路明非他们都是这样的人,但他深谙这些人的身份需要保密,所以他故作镇定地问路明非那些是不是都是他的幻想什么的。

拍了那么多部电影,邵公子自己也是个演技派。

所以说师姐也是那些特异组织的一员,邵一峰这么想就能想通了,怪不得师姐这么些年来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见面都是匆匆而来匆匆离开,因为人家很忙,而且身份需要保密,没办法接受自己的感情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们的世界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过于魔幻了些。

这样一想,邵一峰不但没觉得自己离师姐更远了,反而认为他们心的距离更近了,因为他更了解师姐了,并且更加崇拜师姐……身份特殊、处变不惊,给路明非做手术时沉着冷静的模样简直酷毙了,和这样的女孩一比,那些什么女明星啊、舞蹈老师啊简直弱爆了好么!

“这样看来我也是半个自己人了,在路明非兄弟好之前一定要把他们尽量留在我这里,师姐应该懂我的良苦用心吧!”想通了这一点以后,刚才还吓得浑身发抖的邵公子渐渐挺直了胸膛,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之后,迈着欢快的步子走远了。

未来可期,能陪在师姐身边的未来,简直太美妙了!

……

“你感觉好一点了么?”诺诺去邵公子的酒柜里拿了瓶威士忌,对着瓶子就开始喝。

“没什么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疼,身体像是不属于自己了似的。”路明非看着天花板说,“不过没关系,至少死不了。”

“我知道,你醒了就说明你正在恢复,生龙活虎对你来说只是时间问题。”诺诺打了个酒嗝,低骂一句,“真实变态的体质!”

“变态,变态点好啊,不变态就活不下来了。”路明非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伤这么重……不对,其实想到了,但正面和龙王级别的敌人交手,还是太勉强了。”

“你还想怎么样,整个卡塞尔学院除了你,谁能和龙王级别的敌人正面对抗?哦不对,再除了绘梨衣和楚子航。”诺诺永很认真的语气说,“但不论怎么样,最后还是你赢了,不是你的话,我们根本走不出尼伯龙根。”

“关键是你们本来就是我拉来的,我有义务对你们负责。”路明非对诺诺问,“最后是你们把我带回来的么?”

“不,我们穿过老城区后,我想着把楚子航他们放在安全的地方就回去找你。”诺诺摇摇头说,“但那里的路和我记忆中不一样,车子莫名其妙开上了一座高架,我们居然从尼伯龙根出去了。”

“也许因为师兄身上有尼伯龙根的印记,所以他能自由出入尼伯龙根,而且当时奥丁正在和我战斗,尼伯龙根的界限变得不太稳定。”路明非分析道,但他依然不解,“那最后是谁把我带出来的?”

“是芬格尔。”诺诺说。

“芬格尔?”路明非也对这个回答感到惊讶,显然这个结果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是的,中途在时代广场的时候,芬格尔为了帮我们清理道路跳下车,但又忽然不见了,我们从尼伯龙根逃出来不久后,芬格尔就扛折濒死的你出现在我们面前。”诺诺说,“但芬格尔的身上也有伤,把你扔在我的面前,就失去意识了。”

“伤?”路明非想了想,“和死侍战斗留下的?”

“这就是我觉得诡异的地方我粗略的看了看,芬格尔身上的伤口不像是死侍的抓伤或是咬伤。”诺诺压低声音说,“他的身上全部都是刀伤,被锋利的刀给割伤的,伤口蛮深的。”

“你怀疑那是和人类战斗留下的?”路明非问。

“必然是,不然芬格尔的突然失踪也没办法解释,想不到尼伯龙根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诺诺脸色严肃地说,“哦对了,芬格尔晕倒之前还说了一句话,‘他娘的,那娘们下手还真是狠’。”

“那娘们……”路明非默默的想,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他对诺诺问,“所以从尼伯龙根出来后,就没再见过奥丁了么?”

“没,芬格尔带出来的只有你,这几十个小时,我没再进尼伯龙根。”诺诺摇摇头解释,“一来是找不到入口,二来是把你们一些老弱病残都留着邵一峰这里,我不太放心,不是不放心邵一峰,我是担心学院的人忽然找过来。”

“师姐,你的决定是正确的,我没杀死奥丁,只是让他失去行动能力。”路明非低声说,“但如果芬格尔发现了我,他不会放任奥丁不管的,除非他把奥丁藏起来了,或者……”

“或者奥丁提前恢复过来了?”诺诺说,“芬格尔身上的伤是奥丁留下的?”

“这个概率不大。”路明非摇摇头,“我觉得奥丁很可能是被打伤废柴师兄的人带走了。”

“所以奥丁他……”诺诺顿了顿,她看着路明非的眼睛,“我的猜测,是对的么?”

“说实话,我没什么印象了。”路明非苦笑一声,“我最后的记忆是,我用头撞碎了奥丁的面具,我能肯定面具下是人类的脸,但长什么样我真不记得了。”

“别想太多,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我让邵一峰定期给你注射氯胺酮和葡萄糖。”诺诺对路明非轻声说,“你什么时候感觉可以进食了,就先吃点流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