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珠笑了下:“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三师兄应该是不想和我打的。”
上次的经历估计给溟俟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阴影。
“哎呀到时候再说嘛。”司凝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满血复活,“那你现在是要去找瑶泽师姐吗?我和你一起去吧!”
两人离开玉极殿往药师公会而去。
她们来得晚,到的时候柳安筠已经考完了,三阶。
柳安筠筑基期便取得药师公会七阶玉牌,金丹期的整个时期内连续从七阶升至五阶,她步入元婴期之后又去考了四阶的考核,进步速度如今在同辈医修当中早已一骑绝尘。
沧云宗有好几个弟子都已经到了三阶,这次没来参加考核,应苍门的医修最高的也只参加了四阶考核,玉极殿唯有柳安筠一人参加三阶考核。
两人在药师公会的门口截住正欲离去的柳安筠。
“师姐。”落地后,谢离珠扫了一眼柳安筠手中的三阶玉牌,笑道,“恭喜。”
柳安筠点了点头,将玉牌收起来:“我也该向你二人贺喜,你二人的起点可是比玉极殿大多数同辈弟子都要高。”
玉极殿的弟子参加各大公会的考核,参加得早的基本都是八阶七阶起跳,晚一些的才会从六阶开始。
“专程过来找我,可是宗内有事?”柳安筠召出灵剑,与二人一同望着玉极殿的方向而去。
“师姐,我们是想问问你,我们准备和三师兄一起去一趟婺郢洲,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柳安筠闻言,挑了挑眉:“什么时候?”
“呃……”谢离珠顿了顿,试探道,“就这几天?”
她也不知道溟俟那边什么时候能看完,又准备何时启程。
柳安筠笑起来:“那大概是不行了。”
“啊?”司凝面露沮丧。
谢离珠也有些失望,她正准备开口,却听到柳安筠继续道。
“不仅是我,你们三个也去不了。”柳安筠看两人的神色,略有些诧异,“师兄没告诉你们?”
谢离珠眨了眨眼,摇头。
柳安筠似乎被噎了一下,有些想对着溟俟翻白眼。
“幽虚大典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吧?”见两人点头,柳安筠稍稍松了口气,“各公会的考核全部结束后再过一段时间便是白鹭洲一众修士比试的日子,你们若是去了婺郢洲,便参加不了比试,到时候可就算你们弃权了。”
谢离珠和司凝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鸿阳先前没告诉他们白鹭洲内部的比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后来谢离珠和溟俟商量这事的时候溟俟也没有说,如今看来,只怕是溟俟想当然的以为谢离珠知道这事了。
“哎那好吧。”司凝一下子泄了气,转而问起幽虚大典的事,“师姐,白鹭洲内部的比试是如何进行的啊?”
听鸿阳的说法像是淘汰赛,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们想要参加幽虚大典,还得保证自己一直不会败才行。
但如今化神期的弟子多了好些人,这难度也太高了。
“是积分赛。”柳安筠一眼就知道司凝在想什么,安慰道,“放心,等到幽虚大典才会是淘汰赛,目前白鹭洲内部的幽虚大比是积分制。”
“若赢了比自己境界低的人,每一个小境界积二十分,若赢了比自己境界高的,一个小境界积五十分。若是败了,不看境界,积五分,最终按积分往下取一万人。”
“若是在公会挂名的,还需要再进行专业的比试,每阶各取三百人,参与幽虚大典的公会比试。”
谢离珠听完后,思考了片刻,问道:“那这些人到了幽虚大典时又该如何比?”
“同境界、同阶分为一组,组内抽签比,每组第一名可以往上挑战。”
谢离珠了然。
这种赛制,其实理论上来说,修为最高的那个人是天然占据了最有利的地位的,毕竟修士的各个修为阶段便如同一个金字塔,越往上人越少。
如羽清那般的,整个四洲七国的修士都没有与她同境界的,所以只要修为比她低的没办法越级挑战打败她,她就永远都是第一。
所以为了其他人考虑,羽清是被禁赛了的,她坐评委席,甚至同在评委席的其他人也都是要参加比试的,只有她一个人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所以其实若是我们能早早挣够积分,也算是提前结束了比试?”谢离珠一下子便抓到了重点。
柳安筠听后一下子有些哭笑不得。
理论上来讲自然是这样的,这种赛制之下,不到淘汰赛时是基本没什么意义的,积分赛比的是人头,高阶修士有兴趣的话完全可以从倒数第一一直打到正数第二,这样这人的排名才算是真正的稳固。
柳安筠怔了下,显然没料到谢离珠会想出这么法子来,看来她是真的很想去婺郢洲。
柳安筠笑了下:“理论上来讲确实是可以的,而且你可以挑着修为比你高的人打,这样你每赢一次便能多积不少。”
谢离珠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些想法。
路上谢离珠忽然想起来自己还修了一道,但是颇为冷门,便转头看向柳安筠:“师姐,卦修有成立公会吗?”
柳安筠听到谢离珠的问题,面上浮现些许微妙的神色:“有倒是有,不过他们人很少,所以每年参加考核的人数其实都不算多。其实不止是卦修,但凡人数足够多的各种道都是会成立公会的。”
只不过是在一些广为人知的入道方式里,以卦入道的人数最少所以其他的只要人数比卦修多的都有公会罢了。
她看向谢离珠:“你要去吗?”
谢离珠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头。
她是用照世眼起卦,旁人看不到她起卦的过程,但羽清这种直接沟通天地的也是没办法看到过程的,所以她或许可以借鉴一下羽清的做法,掐指一算装装样子。
柳安筠点了点头:“那你不如回去之后问问师尊,如今卦修公会的总会会长以她为首,她知道的规则必然是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