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父站起身来,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有些振奋:“好,好啊!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顾清和陆景炎相视一笑,两人在餐桌边坐下,开始享用早餐。
陆景炎不时地给顾清夹菜,神情宠溺。
吃完早餐后,顾清跟沈父沈母打了招呼,便准备回公司处理事务。
“清儿,路上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陆景炎一边帮顾清披上外套,一边轻声叮嘱道。
顾清点点头,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知道啦,你别太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随后,顾清进入车后座。
司机得到授意,发动引擎,车子缓缓驶出别墅。
陆景炎站在原地,望着还没远去的车子。
他皱着眉头,略作思考后,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陆景炎语气低沉:“给我派两个最厉害的雇佣兵过来,立刻。”
电话那头简短恭敬地回应了一声,便挂断了。
不一会儿,两个身材健硕、眼神锐利的雇佣兵出现在他面前。
陆景炎看着他们,眼神严肃:“我要你们暗中保护我妻子,她现在正前往公司,你们给我紧紧跟着,确保她的安全。有任何异常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两个雇佣兵齐齐点头,动作整齐划一,转身朝着顾清车子离开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顾清的车子行驶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而那两个雇佣兵驾驶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他们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不会引起顾清的注意,又能时刻观察到她的动向。
刚开始一切都还正常,然而就在车子驶上高架桥一段路程后。
主驾驶的雇佣兵视线猛地定在后视镜中,原本沉稳的脸色变得阴戾。
“有情况。”他压低声音,语气里透着警觉。
同时轻点刹车,放缓车速。
副驾驶位上的雇佣兵闻言,立刻坐直身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后视镜。
只见一辆灰色车子,若即若离的跟在顾清车子后面。
距离始终保持在两车之隔,行驶轨迹过于可疑。
它既不加速超车,也没有因为车流的波动而改变间隔距离,就像黏上了顾清的车一样。
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车后面。
“这灰色车从刚才路口就跟上了,一直保持这速度。”开车的雇佣兵压低声音说道。
“盯紧点,等下了高架桥给他拿下。”副驾驶的雇佣兵一边回应,一边迅速伸手从座椅下方取出***枪,动作敏捷而熟练。
他检查了一下枪支的状态,确保子弹上膛,保险关闭。
接着,将枪藏进了外套内侧。
而顾清则坐在车内,正专注地浏览着手中平板电脑上的文件,对车外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不到十分钟,顾清的车稳稳地驶下高架桥,向左拐弯行驶到一处较为偏僻的路段。
那辆灰色车子正要跟上,雇佣兵果断出手,驾驶的黑色轿车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猛地冲了过去。
他们干净利落地将那辆灰色车子逼停在路边。
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两位雇佣兵身形敏捷,迅速朝着灰色车子奔去。
灰色车内,踩下急刹的男人脑门差点磕到方向盘,抬头察觉到异样。
他以最快的速度,猛地握紧方向盘,用尽全身力气疯狂转动,车身剧烈地摇晃起来。
就在男人想要驾车逃窜之际,一名雇佣兵动作迅猛,一只手如钢铁般紧紧拉住车门把手。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迅速从外套内侧掏出***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他微微侧身,将枪口隔着车窗,精准无误地对准驾驶位上男人的太阳穴。
他眼神凶煞逼人,低声喝道:“不想死就滚下来!”
枪口都指脑门上了,男人不得不照做。
见这凶神恶煞的阵仗,他心中虽然有些惊恐,但多年在商场摸爬滚打的经验,让他强撑着镇定,挤出一丝笑容,开口道:“两位兄弟,有什么事吗?”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却还试图用这故作轻松的语调,化解眼前剑拔弩张的局势。
雇佣兵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男人,眼神冷厉,冷哼一声道:“有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简短的几个字,仿若重锤,狠狠砸在男人的心坎上,让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有些挂不住。
男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还妄图凭借那套在商场屡试不爽的滑头手段蒙混过关。
他脸上重新堆起笑容,谄媚地说道:“肯定是有什么误会,这样,你把枪放下,咱们好好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挪动脚步,想要寻找逃跑的机会。
然而,他的心思哪能逃过雇佣兵的眼睛?
另一名雇佣兵见状,迅速上前,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他猛地一脚踢在男人腿窝处,男人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还没等男人反应过来,雇佣兵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腕,用力向后反剪。
男人疼得龇牙咧嘴,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扭曲。
他试图反抗,但在训练有素的雇佣兵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有没有误会,到我们老板面前,我们老板自有定夺。”雇佣兵语气冰冷,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北城某高档会所。
包厢内,陆景炎静静地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周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场。
如同蛰伏的雄狮,看似平静,却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那身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线条刚硬而有力。
他微微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勾勾地落在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在陆景炎那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男人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整个包厢内,安静得只能听到男人急促的呼吸声和陆景炎手中轻轻转动酒杯发出的细微声响。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