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这吃饭的时间呢,就在外面瞎叫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急。”
许大茂嫌弃地说道。
又靠近了江齐一些,“我听说那贾东旭出事儿了,该不会和这有关吧?”
江齐心道这许大茂倒是挺敏感的。
但是他装作不知道的模样,“我也不知道,听着就好了。”
许大茂絮叨道:“那老东西,指不定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来。”
“该不会叫我们捐点钱吧?”
不得不说,许大茂这脑子有时候还是很灵活的。
这不,直接真相了。
倒是娄晓娥拉了一下许大茂,低声道,“都这个情况了,捐一点就一点呗。”
许大茂顿时惊道:“凭什么?我自己都还不够花呢!”
“你有这闲钱做善事,还不如拿出来给我花!”
娄晓娥瞪了许大茂一眼,郁闷地不再说话。
随着大家伙儿都围到了院子里,易忠海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
“最近咱们院呢,发生了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
“那就是我们的东旭,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导致他下半身瘫痪,现在还在医院里。”
“大家都是邻居,也知道东旭家的条件,他媳妇儿生了两个孩子,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这对于他们家来说,真是天大的打击。”
秦淮茹就站在易忠海的身边,挺着大肚子,脸上带着哀伤的情绪。
那一双眸子里,化不开的忧愁浓郁。
而棒梗和槐花站在她的面前,此刻脸上还挂着泪水,真是看了都觉得有些可怜。
不得不说,这一幕,在很多妇女看来,就已经心软了。
娄晓娥看着棒梗和槐花红了眼圈的模样,忍不住低声嘀咕,“真是太可怜了。”
对此,江齐不置可否。
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
易忠海继续说道:“作为一大爷呢,我对此感到十分的悲伤,作为东旭的师父,我也深感愧疚,这次召开全院大会呢,就是想集大家的力量,帮助一下这个可怜的家庭。”
“只要我们人人都奉献出一份爱,一定能让东旭挺过这次的难关。”
说到最后,易忠海的意思就是让大家捐款。
听到这里,大家的表情就有些不对劲了。
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们自己生活就已经很费劲了,每天都是省吃俭用的。
还要拿出来去捐款给别人?
他们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可易忠海的话,不就是把他们架在了火上烤了吗?
要是他们不同意,那似乎搞得有些里外不是人了一样。
那秦淮茹还有两个孩子,看着多可怜啊。
还大着肚子呢,家里赚钱的那个倒下了。
孤儿寡母的,真是惨兮兮的。
好多人都觉得有些心软,犹豫着。
要不,捐个一块两块的,就当做是自己的心意了?
底下响起了窃窃私语,但没有一个人提出要捐多少钱。
许大茂低声对着江齐抱怨道:“我就知道这老东西没安什么好心。”
“捐款?劳资钱自己都不够花,还捐给别人呢!想得真美!”
娄晓娥却是低声说道:“可是贾东旭也实在是太可怜了,少捐点还是可以的吧。”
娄晓娥确实十分善良。
江齐站在最后面的位置,目光一扫,便注意到了其他人的动静。
他们都是皱着眉头,想来是非常不愿意的。
秦淮茹看着,也有些着急,捐款的这些钱,可都是他们家的!
以后家里没有贾东旭赚钱了,那他们家的生活条件不是急剧下降了?
本来就不咋地,以后要是吃不上饭了可怎么办?
秦淮茹的心里是有些慌乱的。
见大家都心思各异,她也顾不上其他了。
面朝着众人,秦淮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这动静,让大家不由噤了声。
看向跪下的秦淮茹,目露诧异。
秦淮茹也不管这么多了,她低着头,无助地说道:“请大家救救我家东旭吧……”
“他才这么年轻,就留下我跟这么小的孩子,以后我可怎么办才好啊!”
她的声音带着些无助和彷徨。
事实上,秦淮茹确实很无助。
本来以为嫁到城里来了,就能拥有很好的一切了。
可是嫁到贾家之后,生活还不如在村子里呢,每天都要洗衣做饭干家务,就连怀着孩子的时候都不例外。
贾张氏对自己刻薄,什么事儿都要她干,也不能反驳婆婆。
家里的钱又是贾张氏管着的。
秦淮茹这些年就是在熬,眼看着贾张氏年纪大了,只要把她给熬走了,那自己就算是解脱了。
可是没想到啊,没把婆婆给熬走,她男人出事了啊!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让秦淮茹本就难过的生活雪上加霜了!
这一刻,她的眼泪是真实的。
见到秦淮茹这模样,马上就有些妇女忍不住了。
他们掩了掩眼角的泪水,心疼道:“哎哟喂,这真是太可怜了!”
“东旭媳妇儿真是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了,这,这当家的还出了事了。”
“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才好啊?”
“要不,我们还是捐一点钱吧,他们都这么苦了,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这会儿,易忠海的狗腿子阎埠贵冒了出来。
“我捐两块钱!”
这句话,像是一块小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本来还坚持着不想捐款的人,也纷纷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于是,一人五毛,一块的,也都喊了出来。
而阎埠贵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水,脸上满是挣扎和不舍。
要知道,他最精于算计了,那钱一分一毛的都要算的清楚。
这两块钱,算是掀了他所有的家底了。
可有什么办法?
人易忠海都这么说了,自己作为三大爷,要是什么表示都没有,那有些说不过去了。
还不如卖易忠海这么一个面子呢。
想着,他又看向了刘海中。
这老东西,作为二大爷,怎么没点表示?
阎埠贵内心有些不满。
自己这个三大爷都捐款了,他二大爷不说话也说不过去吧。
于是,阎埠贵便大声问道:“老刘啊,你可是二大爷,准备捐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