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监控就能把他们吓走？”，沈渊明想着程鬼刚才的话，“谁欠谁更多？”
这里面的问题有点大啊。
想着想着，他隐藏在程鬼家上空，看到程鬼从冰柜里拿出菜饭，热了热就是今天的早餐了。
“不是说大鱼大肉吗？这餐起码都是三天前的了，都快不能吃了，他还吃？”
沈渊明看向程鬼的冰柜，“这冰柜倒是好冰柜，还是新演曙研制的节能保鲜冰柜，不论什么都能保鲜七天。
不过，这等高科技冰柜只是储存剩菜？”
等到程鬼吃完饭的时候，便见他打开电脑，看着上面的股票，仔仔细细的挑选了一些，甚至还打出去几个电话，左口又口不离一个人情。
“那么多人欠了他那么多人情？”，沈渊明诧异，“但是为什么打完电话就把这个联系人删了啊？!”
“卧槽，电话号码注销了？那么果断？”
沈渊明有点看不懂了，别人是把人情都还给他了，但是他是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啊，就不担心日后用到这人脉的时候没了联系方式？
“程鬼...”
转眼间来到中午，程鬼吃的菜还是三天前剩下的，跟早晨一样，但也就这顿的事了。
果然，这一顿过后，剩菜就没有了，下午，他又从院子底下的冷库里拿出一点菜，自己做了起来，做的菜其实不多，但他又吃了三天。
沈渊明不禁得疑惑起来，“这真的是发达了？这一顿菜吃的那么少，怎么看起来像是在节省似的？”
“但是罢，他的炒股软件上确实有十亿的总资产，每天吃利息，都是余生无忧了，为什么还要那么省？”
程鬼的生活很悠闲，其余村民好像也是，每三天就来他门前一次。
这不昨天又来吆喝了。
转眼就是第二天，他们又来了，这次程鬼正在外面锻炼，听着吆喝声，他面色不动的压低嗓音说到，
“太频繁了，我告你们扰民。”
刚想敲门的众人最终把手放下，接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各回各家。
沈渊明算是看明白了，程鬼是有钱，但也确实抠，可不同于老太太们的白眼狼说辞，程鬼应该是有点恩情在要债人的身上的。
那为什么那群到现在老太太还在那里不断念叨程鬼自私自利呢？
正在这时，一个虎头虎脑的八九岁孩子忽然端着盘子来到程鬼门前，拍了拍门，道，“程鬼叔叔，我来看您啦!”
庭院内的程鬼一听这声音，立马打开了门，把小孩子接了进来，“小虎，你爷爷身体怎么样了？”
小虎有点犹豫，不敢看向程鬼，只是低声嘟囔道，“爷爷……他还……还……不……不好...”
程鬼倒是没在意，只是拉着小虎的手给他拿来一装着什么东西的黑色塑料袋，“这些你拿回去吧，给你爷爷治病。”
小虎支支吾吾的，但最终还是接下了这黑兜子，“谢谢……谢谢……叔叔...”
说着，“他把盘子向前推了推，这是我奶奶做的饭，给您吃...”
程鬼摸了摸他的脑袋，“回去吧。”
沈渊明看到程鬼对这小孩的态度不一样，而且还有点莫名其妙的情绪在里面，于是跟着小男孩回到了家里。
只见小男孩刚踏进屋内，一个满面红润的老头就兴高采烈的走了出来，把小虎抱了起来，“哎呦，大孙子回来了？我看看又带来什么给我‘治病’了，哈哈哈哈!”
他打开袋子，把小虎放了下来，“一、二、三……一千，哎呦，又是十万块，这程鬼真抠，每次都只给十万，我好心好意给你做的饭，就值十万？”
“我这次可是用了多大的心？”接着，他又看向小虎，“乖孙子，下次你就跟他说，爷爷治病需要一百万。”
小虎支支吾吾的，“可是，程鬼叔叔赚钱也不容易...”
“你管他干嘛？我们赚钱更不容易，你妈还死在工地上呢!你爸现在刚过上好日子。
程鬼有的是钱，拿多少都没事，今天想吃什么，爷爷给你买，咱们钱多了一点就能买更多更多的好吃的了。”
沈渊明看着老头给小虎买了一大堆吃的，接着老头跟六十多岁老太婆问道，“怎么样？”
老太婆笑了笑，“我已经把程鬼抹的黑黑的了，保准谁都憎恨他。”
老头哈哈大笑，“等他真被抓了，他们的钱就是小虎的，小虎的钱就是咱们的!”
“小虎毕竟是捡来的，靠不住。”
“放心，你老伴我自有分寸。”
沈渊明听着他们的话，冷笑着摇摇头。
不过，他总感觉程鬼知道些什么。
但是程鬼不出来，他也不能私闯民宅，虽然看了很久，但真正的隐私他也是没窥视的。
正当他想着的时候，却见程鬼出门了，沈渊明疑惑一时，赶忙沟通起着他的灵，“原来是想去看人。”
接着，他又问了几个问题，一瞬间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此时，程鬼正走在路上，后面忽然有一辆蓝色的车疾驰而来。
车子横冲直撞的，车里的人还大喊，“车子不受控制了，那个中年人，你快跑!”
说着，车子瞬间冲了上去。
程鬼自然听清了，虽然他伪装了一下子，但也只是戴了顶遮全脸的帽子，遇见这种情况，要是他真被创了，报不报警先不说，自己绝对会被被群殴，于是赶忙向废弃的屋子边跑去。
结果，车子急冲冲地向他追去，一下子把他逼到墙角，程鬼此时心里还在感叹，“有时候这样死了也挺好的。”
正当程鬼紧闭双眼的时候，车子忽然停住了，沈渊明“着急忙慌”地从车里出来，关心地问道，“您没事罢？”
程鬼眼珠子一转，晃晃悠悠地转过身去，血淋淋的后背呈现在沈渊明眼前。
沈渊明一下子“慌了神”，而后“着急忙慌”地说道，“我送你去医院罢!”
程鬼艰难的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没事，给一千块钱就行了。”
沈渊明一怔，“可是...”
还不待他说完，程鬼又道，“你很忙，我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好。”
沈渊明也不再跟他说别的，只是拿出一万块钱给他。
“一万，也够了。”，程鬼眼神闪着光，艰难的接过钱，“你走就好了。”
沈渊明“颤抖”着腿走回车里，开着车七弯八拐地就跑了。
程鬼深深地记下了沈渊明的面貌，赶忙回家换了件衣服，又回来隐匿在人群中，车子也算有度，村里没有任何损失，只是程鬼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不一会，程鬼就看见沈渊明带着一群黑衣人来到废弃的屋子旁，把他留下的血滴带走了。
程鬼一惊，急忙躲走了。
他知道、那不是他的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