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入吾李氏仙府?”
李玄柏身形一闪,挡住了正门通道,满脸傲慢地说:“无论尔等此行目的为贺寿抑或挑衅,皆不具备踏入我李氏仙府的资格!我李家位列江北修炼世家之首,若是任由凡夫俗子随意进出,岂非成为天下笑柄?”
别说李阳等人这般阵仗。
即便真是为贺寿而来,他们也无资格踏入李家半步。
不过两条迷失方向的散修罢了,竟敢在我李家长啸!
“无需介怀!”
李玄松淡然一笑,挥手示意:“玄柏,须记,我李家乃江北修炼世家之首!身为首府,当展现出应有的胸襟气度!今日,无论是迷途修士讨口粮,或是狂妄之徒狺狺吠语,我李家均应以大道宽宏待之!”
“兄长所言甚是!”李玄松仰天大笑,侧身让出道来。
李阳面无波澜,挽着母亲的手臂,步入李家府邸。
骆长风与宁乱紧跟其后。
李玄松向李玄柏递了个眼色,随后亦跟随上去。
李阳即将跨过大门之际,却忽然驻足。
“你也一同进来吧!”李阳回首,平淡地看着李玄柏。
“你们还未到有此资格的地步!”
李玄柏满脸蔑视,冷声道:“要进便进,少在这里啰嗦!莫要延误我们恭迎其余贵宾的时间!”
李阳微笑着摇头,“不会再有其他客人来了。”
“嗯?”
李玄松拧起眉头,疑惑地瞥了一眼李阳,忽地心头一震,连忙唤过两名守卫侍从,“速去查看通往此处的那条秘径是否已被截断!”
听见李玄松的话,李阳不禁微微勾起唇角。
李玄松的想象力,未免过于富有了些!
“不必去了!”
李阳摇头轻笑,“我已命弟子传令各方,除了赵家及我李家之人,再不会有其他宾客前来。”
“口气嚣张至极!”
李玄柏哼了一声,讥讽道:“就凭你,也能有这般能耐?你们又与何人通了消息?”
一群初涉修行的年轻人,年纪轻轻,口气倒大得很!
“那就请你在此耐心等候吧!”
李阳笑容淡定,缓声道:“若寒了心,便早些进来吧!你若不在场,我那件为二叔精心准备的珍贵寿礼便无法完整奉上。”
说完,李阳不再多言,悠然踏入庭院之中......
望着他们的离去身影,李玄柏不由得咬紧牙关,低吼道:“孽障,你早晚会有痛哭流涕之时!” 李玄杉则往后退了几步,面容上浮现一抹狠辣的笑容,“这寿礼之物,其实也相当不错!家父一直忧虑此孽障会成为隐患,今日他自投罗网,正好能让家父安心无忧!”
李玄柏略微一怔,旋即仰天大笑,首肯道:“说得对,兄长。”
李玄杉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随后疾步入内。
在李玄杉引领之下,李阳一行来到了李家长堂之外。
“家父,长支之人前来,说是特来为您庆祝寿辰!”
李玄杉尚未踏入门槛,便已朗声大笑。
听见李玄杉的话语,厅内的众人无不骇然失色。
除了李东岳与赵德渊二人之外,其余人均纷纷起身,怒目而视着他们。
“各位请坐,无需紧张。”
李阳举手示意,笑容满面地望向李东岳,“十五载未见,二叔依旧精神矍铄,风采依旧!”
听到李阳对李东岳的称谓,众人立刻猜测出了李阳的真实身份。
瞬息间,厅内诸人的脸色愈发阴沉。
李东岳愣了片刻,继而仰天长笑,“果真是你回来了!我就说嘛,沈雨松那老贼,怎会有这般胆量,竟然敢擅自放走我们李家囚禁之人!”
“既然回来了,还顺带带回了一个,这份寿礼,家父应该颇为中意吧?”
李玄杉大笑,目光转向自家父亲,“您看是否满意?”
“满意!”李东岳呵呵一笑,却又话题突变,“不过却少了赵兄孙媳的身影,所以,为父又有些不太满意。想来,赵兄也不会太满意吧?”
言毕,李东岳笑意盈盈地望向赵德渊。
赵德渊抚掌大笑,“无妨!既然他们都到了,我们又何必惧怕找不到那个小妖孽呢?”
小妖孽?
李阳眸中闪过一道冷冽光芒。
“掌掴!”
一声令下,宁轩骤然跃出。
砰!
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在李家长堂内久久回荡。
两颗带着血迹的牙齿伴着一声惨叫飞射而出。
顷刻间,李府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赵德渊凄厉的惨叫声,在众人的耳边不断地回响。
所有人呆若木鸡地看着嘴角沾血的赵德渊,几乎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李赵两大家族众多目击者面前公然痛打赵家家主!
这简直就是无视李赵两家的存在!
“大胆狂徒!”
一声雷霆般的怒喝传来,李东岳霍然起身,“给我拿下!”
“且慢!”
赵德渊捂住脸颊站了起来,满脸凶狠地瞪着李阳母子。李东岳立时止住了欲上前的侍卫,沉声道:“赵兄有何打算,尽管直言。”
“他们既是来祝贺家父寿辰的,那就让他们先行给家父行个叩拜之礼!”
赵德渊紧紧握拳,语气冰冷地道:“待他们给家祖行过叩拜大礼之后,再作定夺!”
叩拜!
众人立刻领悟了赵德渊的意图。
李阳的父亲及祖父皆丧命于李东岳之手,如今却又要让李阳母子对着李东岳叩拜贺寿!
这无疑是赤裸裸的羞辱!
斩杀之前,必先诛其心!
唯有如此,才能宣泄赵德渊胸中积蓄已久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