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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歌再次醒来已经又过了一日光景,身上已经更换了干爽的衣物。

身体轻盈无比,精神尚好,四肢仍有余痛已然能够忍耐下来。

提气调动内劲,内息尚在但却似是锁住一般,难以融汇贯通,不禁苦笑。

世间可真是因果循环,小时候偷过的懒,长大了还要重新学回来。

顾清歌起身盘膝而坐,按着儿时老国公教的内力法门,凝神聚气吐纳调息。

筋脉渐渐充盈起来,四肢的余痛都消散不少,儿时摸不着修习诀窍,如今再运转起来倒是轻而易举。

秦芷兰进来看到顾清歌已经苏醒运功不敢打扰站定一旁,一个下午肉眼可见顾清歌的脸色好了起来,也是啧啧称奇。

她不通武学一道,但也明白习武之人的内力有逼毒强身,促进药效发挥的效用。

可像顾清歌这样周身似是蒸腾出了一层雾,苍白的面容逐渐红润起来的倒是少见。

一直到傍晚顾清歌才调息结束,肚子发出一声咕噜的叫声。

秦芷兰准备了肉粥已经给顾清歌端到了桌边,看着她眼神清明,缓步上前摸上顾清歌的脉门。

“接近一天没吃东西,我就想着你定然是饿了的。不过你这内功还真是神奇,一个下午的功夫脉息都强健了许多。”

顾清歌杏眸含笑,回忆起少时老国公的教导,低声道。

“裴家的内功有两种,哥哥们修习的都是刚猛之道,御敌搏杀威力强硬。女子多修习另外一种偏柔和灵动,提高身法速度,更利于身体疗愈。”

秦芷兰了然的点头,便想将桌边的热粥给顾清歌端过来。

顾清歌觉着浑身舒缓了许多,撑着床边站起身来,虽然步伐仍有虚浮,但已然能够走到桌边。

秦芷兰看着激动万分,用了洗髓丹能恢复如此迅速的,便就是寻遍了医书也没有案例。

秦染拿了两大箱子的典籍回来,看到顾清歌坐在桌边喝粥也是惊奇。

快步进屋搭了脉,心中既欣慰又担忧。

顾清歌恢复的太快了,快的让人后怕。

又休整了一夜,秦染便开始拿出自己少时修习的内功心法,传授给顾清歌。

顾清歌看着秦染拿出来的法门,方才明白过来这些年秦染藏拙到什么程度。

隐剑仙的剑谱,蓬莱岛的内功,就连轻功也是同飞天步齐名的凌波踏浪。

太后娘娘可当真是着力培养,就这一身的本事,莫说是裴亭和,裴亭康,怕是同辈人中都难逢敌手。

若是裴飞如今正值盛年,或可压制几分,怪不得在虎狼关时,她在他手下练了那么久的杀招都难讨到便宜。

顾清歌感激秦染倾囊相授,学的认真,但纵然天赋异禀,与秦染过起招来仍是被压制的难以招架。

日升山巅扎马,日落松木站桩,一个月的光景,顾清歌的武功已经较之从前精进许多。

有镇国公府内功的底子,顾清歌又用了一个月钻研融合,取各门精华自用,练出独特的杀招步法。

弹指之间,形如鬼魅,摘叶飞花,皆可杀人。

鸢笼开放前夜,秦染看着顾清歌在树丛间翻飞跳跃,眼底仍是重重愁云。

秦芷兰准备好了活血化瘀的药,等着顾清歌练功回来,处理身上磕碰的旧伤。

看着顾清歌像鸟儿一样,树叶都能借力翻飞,沉声感叹。

“果然在天赋面前,任何努力都显得苍白,两个月就能达到这种程度,哥哥当初最起码用了五年。”

秦染沉声道。

“她用的不是凌波踏浪,虽然形似,但实际是裴家飞天步的底子。老国公没看走眼,她是天生的刺客。但是时间太短了,哪怕是如今这样的程度,进鸢笼也不是万无一失。”

秦芷兰望向秦染的侧脸,也微微蹙眉,轻轻握住秦染的手,低声道。

“哥哥,你别太紧张了,鸢笼里未必就有那么多高手,清歌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秦染眸中愁雾未散,只幽幽道。

“哪怕有一丝的危险,我也放不下心。”

顾清歌自树后隐去身形,黑影一闪已经来到了秦染和秦芷兰中间。

肩膀一沉秦芷兰吓得几乎跳了起来,捂着心口,心脏都蹦蹦跳的极快。

“说什么呢?都苦着张脸,明天我可要进鸢笼了,都开心点嘛。”

顾清歌一袭黑衣,黑绸束发,身形比之从前瘦了许多,一双杏眸仍旧熠熠生辉,灿若星子。

秦染侧眸望着顾清歌缠着布条的右手,低声道。

“身如鬼魅,手握寒芒,你总是记不得。”

顾清歌挠挠后脑,笑着反驳。

“你和芷兰姐姐又不是敌人,哪有刀锋相见的道理。”

秦染叹着气道。

“你要形成本能,才能更加安全。”

顾清歌摆着手点头。

“好好好,下次我匕首横在你的脖子上,省的总是被你念。”

说话间推着秦芷兰的肩膀便想回屋,身后一股劲风,顾清歌反手格挡,三枚银针已经刺进耳后大穴,身形一软晕了过去。

秦染将顾清歌接入怀中,眼中尽是温情。

“这么不设防,让我如何安心?”

反手扣住顾清歌腕上经脉,浓厚的内力注入顾清歌的体内,看的秦芷兰睁大了眼睛。

“哥哥,快停下,强输内力你身体扛不住的!”

秦染不言,额角已经渗出细汗。

秦芷兰急的团团转,又不敢贸然打断,几乎要落下泪来。

眼见着秦染面色苍白,力竭松了手,才算是停了下来。

秦染近乎脱力,仍将顾清歌护在怀中。

秦芷兰连忙自袖中掏出护心丹,给秦染服下,一搭脉门,喉间呜咽,几乎说不出话来。

“愣生生去了半条命值得吗?她心里的人不是你。哥哥,大半的内力,你这近十年的严寒酷暑都白费了。”

秦染抬手轻触顾清歌的眉眼,珍视的仿佛是世间至宝。

他的爱是克制的,也不愿让顾清歌为难,只有在她失去意识的时候方敢触碰一二。

“没那么严重,太后娘娘近些年还用不到我,况且藏拙多年没人知道这些。她要入生死局,我护不住,有这些内力,总是多几分的生机。等她醒了,你不准多话,帮我扶她进屋去,我得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