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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歌和裴亭康听着裴亭和怒骂的声音,眉宇之间都多了些疑惑和担忧。

扶着裴亭康站起身来,两人向着裴亭和的方向迎过去。

正看到裴亭和拍打着披风上沾染的土,头盔歪歪扭扭的戴在脑袋上,满脸的怒气。

“三哥,你这是怎么了?竟然弄成这样?”

顾清歌惊讶开口,连忙快跑了两步拉着裴亭和的胳膊里里外外的检查。

除了有些摔打过程中造成的擦伤,见总算没什么严重的伤情方才放下心来。

裴亭和恨声暗啐了一口,揉着自己的手腕,梗着脖子骂道。

“这科庆老贼退守尧城闭关不出,我本想率小队奇袭,看看能不能从东城门撕开个口子。未曾想和那科庆老贼正好迎面对上,我同他对了十来招,还真他娘的厉害。最要紧是不知他是穿了什么东西还是练得何种内功,我那板斧劈在他身上竟然毫发无伤,弹回来的寸力,震得我胳膊险些没了知觉。若非有兄弟们帮忙断后,真差点栽在他手里。”

裴亭康凤眼微垂,面上多了几分忧虑。

“科庆也是蛮国老将,征战沙场几十年。虽说如今年纪大了仍旧不可小觑,但你说的这事儿,此前交手中也有遇到过,一直没有研究出来是什么端倪。还算你小子这次长了些心眼,知道打不过就跑。”

裴亭和费力把头盔卸下来倒着土,说到这个露出两排大牙笑了起来。

“哈哈,这可是跟老六学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裴亭康无奈的看着自家傻弟弟,顾清歌也没眼看的摇着头。

“既然已经回营,快去和主帅汇报情况,我们便不耽搁你。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不然岂能让你身上扛这么重的担子。”

裴亭康低声叹道,抬手拍了拍裴亭和的肩膀。

裴亭和浑不在意的摆摆手,迈着步子便向主帅的营帐行去。

顾清歌侧眸看了看裴亭康落寞的神情,扶上裴亭康的胳膊。

“好了二哥,等你伤好了还愁没有仗打,出来的也挺久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裴亭康颔首应下,和顾清歌往营帐之中走的路上,猛然想起什么步子微顿,侧眸道。

“从前一直对于科庆知之甚少,但你带回来的那个孩子想来知道的比我们多许多,不妨问问他是否知道科庆的软肋。若是能够拿下他来,蛮国大军群龙无首,咱们可是要轻松许多。”

顾清歌自然明白裴亭康的意思,毕竟除掉乌尔其,哥舒刃的消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思及哥舒刃本身也恨科庆入骨,倒没准真能给提供些消息。

于是点头应下,先行扶着裴亭康回了营帐,转头向着自己营帐的方向走去。

掀开营帐的门帘,顾清歌便见到哥舒刃拿了本书在床边静静研读,望见顾清歌回来了抬眸之间嘴角露出一个笑脸,放下书本温声道。

“姐姐回来啦。”

哥舒刃平日里非特殊情况不会出营帐之外,但好在他也是个沉静的性子,拿本书便能看上许久,倒也不添乱。

这段时间的相处,顾清歌并没有发现哥舒刃有什么反常举动。

况且他生的可爱,嘴也甜,又颇为依赖自己。若非是两国之间的立场摆在中间,顾清歌倒真是想认了他当弟弟。

顾清歌褪去了披风挂在架子上,来到哥舒刃身边。

正不知该如何开口,门边传来一阵轻响,裴镜夫妇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顾清歌望着突然到来的舅父舅母,心中也知道怕是想到了一处。

哥舒刃见着顾清歌今晚的情绪有些奇怪,连裴镜夫妇都亲自来到了这营帐中来,也知道怕是遇到了难题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自床边起身,神情之间多了几分自信,恭敬的对着裴镜夫妇行了个礼。

“见过裴将军,夫人。”

裴镜拱手回了一礼,对着哥舒刃轻轻颔首。

纵然哥舒刃年少,此时也算是落难到了他的军中。

但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皇子身份,便没有故意怠慢的道理。

两人互相行礼,这气氛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顾清歌静静站在一旁一时也不敢多话。

裴镜夫妇在桌案后落座,望着哥舒刃沉声道。

“哥舒殿下,本帅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请教,毕竟事涉两国,您可以选择回答或者不回答。”

哥舒刃深蓝的眸中带着几分深沉,缓缓点头,看着裴镜似是在静候下文。

裴镜轻声道。

“今日我军与贵国科庆将军对阵,刀斧加身也难伤科庆将军分毫,不知殿下可知道是何缘故?”

哥舒刃眉宇间舒展了几分,显然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他还以为是两国的情势出现了什么变数,或者是科庆发现了他没死逼着裴镜交人。

不想竟然只是想问清楚科庆的弱点,展颜淡笑道。

“科庆此人少时习武练得是硬功,这些年在我王庭颇受重用,很得父王赏识。约五年前父王曾赏赐过一副玄丝软甲可避刀兵,科庆感念王恩,出征时都会日夜穿戴。本软甲便鲜少有兵刃能砍断刺穿,再加上科庆本身横练硬功,才会有些刀枪不入的传闻。”

裴镜凝眉颔首,仔细思量着,颇为认同。

老国公和他与科庆交手不下数十次,从前虽然双方各有胜败,但科庆却不至于刀枪不入。

昔年老国公厉枪秣马,也是险些要过科庆半条命的。

但近年来确实数次争斗,战役输赢参半,却鲜少再伤过科庆半分。

原来竟然是这玄丝软甲的缘故,可当真是个宝物。

裴镜叹息道。

“科庆的武功本就极高,又得宝甲,怕是难以斩于马下。为今之计,怕是又要行那耗粮草的老路子。”

顾清歌听着都不禁凝眉,兵贵神速,两军交战久攻不下便就是拼粮草供给。

此次是蛮国犯境,远离故土,粮草供给比大显困难,耗下去自有胜算。

但这般险胜损失巨大,上辈子裴镜的罪状中,便有多次故意消耗粮草劳民伤财的一笔。

上位者不在意战况艰难,只看结果,秋后算账便都是错处,不禁轻声道。

“难不成就真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世间难道还真有杀不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