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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歌看着秦染这瞬间变脸的样子分外有趣,身后哥舒刃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又十分的滑稽,低笑着拉着哥舒刃上前两步。

“他的手也受伤了,不然先给他上药吧,我晚一会儿没什么。”

秦染不语,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依旧是淡淡的看了哥舒刃一眼。

哥舒刃立刻自己跑到了旁边,轻轻摇着头。

“我不疼,姐姐先上药。”

这声姐姐叫的顾清歌十分受用。

在家中的时候顾定筹和顾清影那俩个家伙,很少叫姐姐。

偶尔叫句长姐不是有事用得着她,便是不定又琢磨了什么阴谋诡计。

镇国公府这边她排行第六,下面只有姨母家的小儿子齐钦比自己小了三个月。

一年也见不到一两回,也都是称呼着名字。

这会儿有个好看的奶娃娃叫自己姐姐,顾清歌嘴角的笑意都加深了许多。

眼见着这孩子惧怕秦染,顾清歌也不勉强,索性先坐到了桌案边。

秦染将托盘放在桌案上,仔细的用棉花卷在木棒上,拿出药粉调成膏状,托着顾清歌的手背涂抹的专注又认真。

秦染的手法专业,动作又极为的细致,顾清歌并未感觉到多疼便已经两只手都包好了纱布。

“这几日仔细莫要碰水,约摸三五天便能长出新肉来。”

顾清歌含笑点头,冲着哥舒刃招了招手。

哥舒刃一步三挪的来到顾清歌跟前,被顾清歌按着坐在桌案后。

顾清歌看了看秦染,挑眉之间带着几分讨好,淡笑道。

“秦大哥,您就帮孩子涂涂药吧,我下手没轻没重的,劳您动动手发发慈悲吧。”

秦染无奈低笑,冲着哥舒刃伸出手。

哥舒刃不安的抬眸看了看顾清歌,在顾清歌的鼓励下才敢将手递到秦染的手心里。

秦染抬眸瞥了哥舒刃一眼,哥舒刃悻悻地缩了缩脖子,一埋头直接躲进了顾清歌怀里。

顾清歌笑着挑眉,对上秦染微挑的嘴角,两个人逗着小孩子倒也十分有趣。

秦染的动作轻柔,哥舒刃的手小,三两下的功夫便包扎完好。

正要将工具收起来,裴亭和听说顾清歌受伤,急火火的便冲进了营帐。

一身的甲胄未褪,刚从城楼上下来身上还带着几分硝烟味。

这一进门就看见秦染和顾清歌两两相望笑得甜美,中间还站着个玉雪可爱的小孩子。

眼睛瞪大了一圈,指着两人便嚷出了声来。

“你们,这咋出去三四天还弄出个孩子呢?”

顾清歌无奈捂住脑门,连秦染的嘴角都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只有哥舒刃看着这个高大健硕的大显将军悄悄的躲到了顾清歌的身后。

顾清歌轻轻拍了拍哥舒刃的手安抚,愤声道。

“这是我们在如山救的孩子,看着像是蛮国人,想来应该是往来两国的商人家不知为何走丢的。我瞧着可怜,也不好见死不救,便给带了回来。还没来得及和舅父舅母说,到让你先撞破了。”

裴亭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着顾清歌脸颊上的伤,面上有些自责。

“多个孩子而已,也用不了多少口粮。倒是你,这次又受了这许多苦。好好个姑娘家,脸上见了血,这以后若是留下个伤痕可怎么嫁人。”

顾清歌翻了个白眼,无奈道。

“你怎么也学的婆婆妈妈了起来,我怎么会嫁不出去?你可别忘了我还有个探花郎呢。”

秦染收拾着工具的手一顿,眉心微蹙抬起头来,颇有些疑惑的开口。

“探花郎?”

若非是顾清歌提起来,裴亭和险些要将苏忱这档子事给忘了个干净。

这会儿听得秦染询问,乐呵呵的开口。

“我们家女孩儿都爱探花郎的传闻,你在京中也该听过的。她呀,数月前招惹了新科的那位苏探花,模样长得是俊俏,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咱是看不出哪里好。”

随即转而看向顾清歌,轻声问道。

“说起来,他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城提亲呀,我离京的时候不少新登科的进士已经到吏部述职了。怎么他久久都没有动静?”

顾清歌说起苏忱这事儿神情落寞了下来,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叙述一番,听得秦染和裴亭和都面露愁容。

裴亭和在旁边的垫子上坐下来,也不由得叹息。

“他竟然遭遇了这样悲惨的事情,诶,不过是个小小太守,竟也能草菅人命,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秦染也是微蹙着眉头,指腹抚摸着骨节,担忧的看向顾清歌。

“父母离世按说应该守孝三年,那这三年他对你可有什么说法?女子的三年光阴,可不是能随意耽搁的。”

裴亭和这才想起来还有守孝的事儿,回过神大着嗓门又嚷了起来。

“对呀,咱老六不能等他三年呀,再三年可就成老姑娘了。老六呀,这苏探花摊上这样的事儿三哥十分的同情,但是你可不能犯糊涂呀。”

随即苦恼的自己琢磨,喃喃道。

“这楚听澜那家伙听你说这些事儿也不是个什么好人,咱不能跟他。京中适龄的这些公子,以前因着你有婚约也没留意相看。诶,老秦行呀,老秦模样也俊俏,这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还能看病,要不你俩相看相看呢。”

顾清歌茫然的看着裴亭和,暗自咬牙,这全然是在乱点鸳鸯谱。

秦染悄悄看了看顾清歌的侧颜,眉宇之间有些黯然,摇头低笑提醒裴亭和道。

“亭和说笑了,我是庶出,万万配不上顾姑娘的。”

裴亭和拍着秦染的肩膀,劝道。

“庶出怎么了?你这可都是铁打的军功,再过个三五年咱也自己当个将军,用不着你那老子点头,出来单干!”

秦染无奈垂眸,裴亭和这憨直的性子,总能一句话戳在人的心窝子还让你记恨不得。

叹着气收拾好了桌上的药物,端着托盘站起身,只想尽快离开这营帐,才能让内心里那股许久没出现过得不甘心再次消散,淡声道。

“军功是秦旭的,我只是个无名小卒。”

裴亭和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捂着嘴眼睛乱转不知该再找补些什么。

顾清歌用手肘给了裴亭和胳膊一击,恨铁不成钢的咬牙,看着秦染落寞向外走的背影,柔声道。

“秦大哥,不管军功是记在谁的名下,我知道你是谁,我们都知道你是谁。所以,你别难过,咱们永远都是过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