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卓兮盯着自己看,木青瞪他一眼。又见他嘴角还在溢血,她皱了皱眉,举起袖子过去就替他抹去。
粗鲁,却又无比自然。
卓兮垂下眼,偷偷别过头去。
“他怎么跟你说的?解药什么时候给你?”木青单刀直入。
“……助他控兽之后,便会给我。”卓兮低声说道。
“他什么时候给你下的毒?”
卓兮不说话。
“是那日我释出灵气晕过去之时吗?他以我为要挟,逼你服毒,才让你近身的,对不对?”
卓兮眼神一紧,但他还是没作声。
“你本可以告诉我的,师弟。”木青声音里异常冷淡。
你明明已经知道自己在我心中的地位了,可你偏偏选择了最愚蠢最自以为是的方法解决问题,你解决的不是问题,解决的是我。
这些没说口的话,卓兮猜到了。
木青不再说话,也不看他,只把目光投向别处。
三人都沉默着。
许久,她还是先开口道:“师弟,解药给你寻得之后,我便不欠你了。”
卓兮呼吸变得沉重,他垂着头,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闷声说道:“你骗人……你说我才是最重要的那个……”
没等木青说什么,夜胧直接打断他:“你小子有毛病不是?前日嚣张地说那么多伤人的话,她心早被你伤透了,还你最重要?现在她心里只有我!”夜胧一把搂过木青,让她离他远一些。
卓兮气得抹了一把眼泪,欲从床上起身去抓她的手,没想到怒火攻心,眼前一黑,直接往前倒去。
听得一声轻呼,还是被那小人上前一步搂住了。他赶紧借力抱住她,却听她喊:“师兄!”
夜胧闻声,闪现过来,嫌弃地一把扯开卓兮的手,又将他往床上扔去。
“嘭!”地一声,卓兮被甩在床上,头砸在床板上,痛苦地闷哼一声。
木青心疼地皱着眉立即扑过去,托起他的头往软垫上靠去,离得近了,卓兮偷偷伸出手环着她。
“嘶!”夜胧皱着眉看着,发出不满的声音,“松开哈,别给我得寸进尺,她马上是我夫人了!”
卓兮气疯了,直接收紧手怒吼道:“不行!不准你嫁他!我后悔了!你是我的!你说心神俱废也要救我的!你骗人!”
他此刻像个崩溃的小孩,耍着无赖求她一丝丝的怜悯。
木青身子一僵。卓兮身体好冷,他在发抖。
鼻间尽是他身上的熟悉的味道……
她不自觉地回搂住了他,手按在他身后,开始给他输入灵气。
他一慌,想挣脱出来,便听她说:“不准动。”
夜胧看她竟在给他输灵气,又急又气又无奈,想要甩手出去,又怕她过于劳累,只能沉着脸静静在边上守着。
过了许久,木青头上出了细汗,感觉卓兮身子微微回暖了。
他主动松了手,稍稍往后退一下。
夜胧见状,把木青一把拉起,拥在怀里,仔细去看她的脸色。
微微泛白。气息也有些不稳。他生气地问:“你答应过我什么?”
木青有些迷茫地看着她,刚才心下完全被卓兮中的毒牵扯着神思,现在完全不知道夜胧在说什么。
夜胧突然低头下来,含住木青的唇,狠命地索取着,当着卓兮的面。
木青有些慌张,想要挣扎开时,却见到夜胧的眸子变的猩红,她心一抖。
哎,记起来了。答应过他不会舍不得伤卓兮的。答应过他不会再让他心伤的。
空气安静地可怕。
夜胧满意地停下来时,瞥见卓兮已经低下头去了。
他抹了一下木青被自己亲的有些红肿的嘴唇,说道:“夫人真是可口,怎么都要不够呢!”
木青心底叹了一口气,脸红着低下头去,不作声。
“够了,你们走吧。”卓兮躺下去,背过身子,整个人缩成一团,狼狈不堪。
“待我们为你寻得解药,自会离去。”夜胧看都不看他,淡淡回道。
“本来我是想早日解毒的,可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随你。”夜胧轻描淡写地说道,“解药给你,吃不吃都随你。”
啊!这个混蛋!卓兮气的又抖着身子咳嗽一声。
“师兄,给我点时间跟他谈一谈吧。”木青突然开口道。
夜胧脸色沉下去,他看着木青的眼睛许久,还是叹了口气,说了句:“我在外檐上等你”。
说完,他很是失意地轻轻出门了,然后飞身上檐。夜色明亮,他躺在檐上发起了呆。
屋内。卓兮听到夜胧真的离去了,才敢回身。
见木青离自己有些远,正愣愣看着此处,他自嘲一笑坐起身道:“姐姐离我这般远,说什么也听不清吧。”
她只能稍微往他床边走近了些,不近不远地立着,正要开口,却见他捂着胸口皱起眉头。
胸口又怎么了?他不会?
木青心一慌,立即上前拨开他手,扯开领口的衣服向内看着。
胸口那处肌肤只有旧痕,没有新伤。她松了一口气,正要退回去,却发现腰被他双手禁锢着,动弹不得。
“我错了......你不要跟他走好不好......”卓兮的声音有着前所未有的无助。
木青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他。
见她不出声,卓兮想要搂住她,却被她轻轻推开了。
“师弟,我们各自有良人了,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你接受他了?你给他了?”卓兮突然抑制不住狂怒起来。
“对。他没嫌弃我。”
卓兮还是不敢相信,直接一把把她腰带扯开,掀开外衫。
她身上尽是红痕!肩背上还有一处牙印。小衣之下也隐约透出印子来。
卓兮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去。心抖得厉害。
嫉妒!疯狂的嫉妒!他一口咬在她脖颈上,直接咬出血痕!
木青反应过来,愤怒地想要推开他。但他像是疯了一般,就是不松口。
木青呜咽出声的时候,卓兮才稍稍恢复点理智。
但他只是冷漠地给她擦去颈上的细微血迹,仍禁锢着她不准她动弹,说了句:“我没碰她,我只是演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