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干娘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二毛一眼:
“年少不知妇女好,错把萝莉当成宝!”
“妇女虽然年纪大,但懂得心疼人。小姑娘虽然水嫩好看,但费钱!但凡一个节日都得让你给她送礼!”
“现在更离谱,连清明节也不肯放过,都要男人给转钱,说是要烧豪宅,烧苹果手机,烧美女下去陪祖宗!”
二毛听了不敢再吱声了!
司玥和保镖从她们的身旁经过之际,二毛盯着司玥,那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王干娘没注意到,继续喋喋不休:
“那中年妇女长得标致,要不是她男人赌太大,输得连裤衩都没了,哪还轮得到你……”
擦肩而过的司玥听得头皮发麻,这大深山穷苦的小山村,女人还有地位吗?
老天爷!让女人存活于世,就不能温柔以待吗?
司玥隐隐有种预感,这媒婆口口声声所介绍的的中年妇女,该不会是……
“等等,这位阿姨……”
司玥叫住了媒婆,这媒婆人称王干娘!
王干娘眼神不太好,蹙着眉毛看了司玥半晌,总觉得眼熟,却又不认得到底是谁:
“这位姑娘……”
“阿姨您好,我们是外来的!诶……这位是我哥!”
司玥挽着保镖阿强的手臂,阿强还没反应过来,司玥就继续道:
“我们久仰阿姨做媒人的大名,特地来这里找阿姨帮我哥介绍对象的!”
“阿姨也知道,这年头姻缘线不好牵,连天上月老的工作都被财神爷给抢走了。”
“我哥这姻缘可就拜托阿姨了!”
王干娘半信半疑,在她斟酌之间,司玥已经从包包里拿出好几张钞票塞到王干娘手上:
“阿姨 ,这是辛苦费,要是姻缘促成了,还会有大红包给您!”
王干娘见钱眼开,啥顾虑都没有了,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哎呦,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哦!这方圆百里,没有我介绍不来的对象!丫头,你哥的姻缘就包在王干娘的身上了!”
阿强心理阴影面积一大片:
这年头当保镖挣点钱容易吗我?还得扮演找不到对象的大龄光棍!
司玥的大方出手,打动了王干娘,王干娘直接无视二毛,和司玥聊了起来:
“丫头,你说说,像你哥这么好条件的,要找什么样的姑娘?”
司玥不假思索:
“我哥想找年纪大的女人,最好是中年妇女,这样才会疼人!年纪小的女孩子容易犯公主病。”
王干娘喜上眉梢:
“瞧瞧,丫头你这格局还真是打开了哩!王干娘手上正巧有这样的人选。”
二毛听得急眼了:
“王干娘,你不是要给俺介绍对象的吗?怎么又把介绍给俺的对象介绍给别人呢?”
王干娘不耐烦地白了二毛一眼,搪塞:
“改天再给你介绍吧!你先回去把彩礼钱给凑齐再说。”
话音一落,王干娘牵着司玥的手就要带她去,身后传来了二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声音:
“王干娘,不如你就撮合俺和你身边那姑娘处对象吧!”
阿强凶神恶煞地回头瞪了二毛一眼,二毛秒怂!
……
王干娘带着司玥来到一户养殖户家。
猪圈里的猪叫声,此起彼伏!
司玥蓦然之间脑袋“轰”的一下,心脏都慢了两拍!
她记得舅舅给她发的视频里,一个糙汉就是把她妈妈拽到猪圈里凌辱的!
难道……就是……
司玥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激动的心情,跟着王干娘进入养殖户的家。
刚进院子就闻到刺鼻的臭味,令人作呕!
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子目光无神地坐在院子里。
“大柱在家吗?!”
王干娘朝里屋喊话。
只听屋子里传出来断断续续的shen吟声,时而伴随着疼痛难忍的抽泣……
司玥按捺不住,要带着阿强冲进去救人。
却被身强力壮的王干娘给拦住了:
“你们干啥这是?别冲动抢人!容我做媒!容我做媒!”
阿强一把揪住王干娘的衣领,将她甩到一边。
司玥趁机冲进去,才到门口就止步不前了!
只因屋子里走出一个浑身戾气的糙汉!
那外表颇有些吓人!
一张扭曲而可怕的脸孔如同夜魔一般,散发着黑暗的气息。
脖子上挂着一排凶狠的刀疤,更显出他的凶悍与威猛。
坚硬如铁的肌肤,仿佛经过岁月的磨砺,已经变得刀枪不入!
糙汉刚才在屋子里发泄私欲之际,听见了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敛着一身戾气要出来教训人,却看见了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的如此娇美的小可人!
他笑得很粗犷:
“哈哈哈,王干娘,从哪里骗来的这么标致的小女人?”
没等王干娘回复,阿强已经挡在司玥面前,横眉冷对糙汉。
司玥趁机跑进屋子里去看里面的女人!
随即,外面是拳脚相向的声音!阿强和糙汉打起来了!
而屋子里,只见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女人趴在一张圆桌上。
两只手的指甲狠狠地抠着木制圆桌,陈旧的油漆都被抠出了一层皮。
像是对不公命运的反抗!又像是无奈的宣泄!
司玥触目惊心!紧绷着神经,颤抖的手替那位可怜的中年妇女清理了披散在脸颊上的乱发。
整理清楚了凌乱的秀发,总算可以看清那张脸了!
司玥瞬间松了一口气,她,不是司玥的妈妈!和照片上的妈妈长得不一样!
那位中年女人显然对陌生人有着太过敏感的警惕与反应,或许是被折磨久了,下意识地本能反应。
只见她蜷缩着身躯,瞳孔错愕到微缩,双手紧攥成拳,却又在瑟瑟发抖。
司玥安抚:
“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救你的!我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虽然她不是司玥的母亲,但司玥也不难猜出此人应该和她母亲一样,遭受着悲惨的命运!
虽然她与司玥非亲非故,但司玥想救她的心毅然决然!
中年妇女下意识地摇摇头,嘴里嗫嚅:
“不逃,不逃,逃不掉!这些年逃了十几次,每一次被抓到都得承受非人的折磨!”
“还有我那自闭症的儿子,我要是逃了,谁能照顾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