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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主公,这汉法典,从何纂起?”

刘谌捋了捋颌下黑髯。

“就从造反开始。”

费祎点点头。

心中倒是对这一点并不意外,毕竟董卓、李傕还没过去多久,曹叡、孙权也近在眼前。

“但也要有个区分。”

“比如……百姓造反,只诛首恶,不株连其他。”

“但大汉官员结党谋逆,一律株连三族。”

乍一听,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没什么问题。

但仔细一想,

费祎那冷汗‘唰’一下就冒出来了。

与其说刘谌这是在针对造反这件事,不如说是在针对士大夫们。

费祎恍恍惚惚听着刘谌的下文,

诸如:大汉法典编写成文,发放境内所有乡里;

税收、矿产、盐茶和对魏吴乃至西域的交易,都做了严格的规定;

贪污一万钱,斩首等等……

这不摆明了对抗世族么?

要按刘谌这个律法,黄巾大部分人都不用死,只杀张角三兄弟即可。

反倒是曹魏、东吴朝廷,就算投降也要株连三族。

这以后打仗,难度还不成指数级上升。

还有一点,

历史上修法律的那几个人下场都不咋地。

秦始皇修大秦律,秦朝六年被推翻。

隋炀帝修大业律,十四年连人带律一起被消灭。

他们的法律对士大夫的限制太大了,一如此刻从刘谌嘴里蹦出来的汉法典一般。

“殿下。”

“如此这般,怕是要与天下世族为敌啊。”

刘谌欣然点头。

“没错啊。”

“孤就是要与天下世族为敌,不然就算孤一统了天下,也还是会重蹈灵帝覆辙。”

“这些人要管,而且还要用重法去管。”

“还有一事孤也在想……要不要重设诸子百家。”

费祎老了,身体早就不好了。

尤其是今日,

心脏是停了又停,好悬没背过气儿去。

“其实主公也不必着急。”

辛弃疾皱眉,缓缓说道。

“以吾看,费大人所言并非无理。”

“今日主公若是操之过急,恐怕引起益州四方世族自卫。”

“其他倒是无妨,就怕他们学习张……”

往后,

辛弃疾没再说下去。

张什么?

郭攸之等人一愣。

而刘谌心中似有所想。

辛弃疾是担心这些世族狗急跳墙,纷纷勾结魏、吴?

辛弃疾说完,

郭攸之、上官婉儿等人也纷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像刘琰,

他倒是赞同刘谌的想法。

毕竟世家大族落败,他这个宗族的权力自然水涨船高。

“文伟暂且编撰着。”

“到底如何,还待日后再观。”

费祎长出一口气。

这东西,

能拖一天拖一天吧。

古往今来,

世家的兴盛,好似本该如此。

费祎甚至不敢想象和天下世家作对的后果。

另一边,

告示已被贴出。

上写反贼逆党还未清除,官府要百姓暂待家中。

自然有人不满,

待在家中,怎么干活?

不干活哪来的收入?

奈何官府决心已定,那些不愿归家的,有一个算一个全被衙门抓了起来。

按照刘谌的吩咐,

暂且关押一日,待第二日再行放回。

而就是这短短一日,成都城再次热闹起来。

岳钟琪、关胜、霍仑等将挨家挨户搜索黄璿残党,与此同时,以刘禅名义下发的第一道圣旨出炉。

【为弥补仓廪损失,各家世族、豪商的税收提前收取两年之数】

摆明了就是抢劫。

但刘谌就是能做得出来。

反正丢的是刘禅的脸,他一点心理负担没有。

这一举动,

自然遭到坊间各家名门大户的反对。

“主公。”

“反对者名册在此。”

刘谌点头。

“他们闹到哪了?”

“到华彩坊了。”

坊,

类似于后世的小区。

“闹吧。”

“人生能有几回闹?恰似一江死水向东流。”

在辛弃疾看来,这两句也就那样。

他心中暗暗撇嘴。

‘主公虽然谋略、武功胜我,但作诗却未必如我。’

刘谌拿起朱毫,在名册上勾画着。

“除去这几个朝中重臣之家,其余的今夜动手。”

“喏。”

这些闹事者,自然不是百姓。

百姓敢上街哗变,逃不了一个流放九万里。

所以,

此时走在华彩坊间的,都是朝中官员。

汉朝虽没有宋朝那些糟烂规矩,什么刑不上士大夫。

但也不可能把这些大臣一窝全端了。

他们不敢大声斥责皇帝,只是委婉的大呼小叫而已。

但世族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已经上了刘谌的生死簿。

平静的成都城,

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到了黄璿篡位那天。

兵戈碰撞声,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男人愤怒不甘的怒吼,小儿的啼哭交织在一起。

刘谌军队史无前例的反应迟钝,

城外驻守的谢安大军,

直到天边放亮,才带军入城。

皇宫内更是大门紧闭,不让任何人通行。

宫内御林军和岳钟琪带来的永安军毫无动静,也没有解释。

官府做事,又何须解释?

刘谌站在宫墙之上,

遥遥看着那一个个起火的府邸。

“尔等可愿提前交税?”

“愿!”

“王上,吾等愿意!”

“愿意,愿意!还请王上开恩!”

刘谌的身后,

站着大汉朝廷所有重臣。

“放心。”

“尔等的家眷,都有孤的军队保护,不会被黄璿逆党波及的。”

此话一出,

众官员恐惧、后悔的心终于放松不少。

看来这一次,

仅仅是刘谌对他们的敲打。

这一次放过了他们的家人,但未来……就不好说了。

同时,

这也是刘谌在展示自己的手段。

没有复杂的阴谋诡计,有的只是狠厉与果决。

“启禀主公!”

关胜在宫门处取了战报,飞奔上城墙。

“黄璿余党,已被肃清。”

“这些是失踪的无辜百姓,这些是从黄璿逆党手中夺回的钱财、粮食数额。”

“甚善!”

“‘黄璿逆党’的积蓄,还真是不少。”

“当年诸葛丞相在时,辛辛苦苦维持的基本军粮。”

“今日却被孤一日得到筹得!”

“可喜,可贺。”

还不等刘谌说完,

众臣对视一眼,纷纷上言恭贺,极尽溢美之词。

其实刘谌还是有夸大的。

他只是将这些钱财换算成蜀锦、粮食,再与各家所屯之粮汇总,

拢共是四百余万斛。

但要按现在的市场来看,这些蜀锦、珍宝很难再换取等额的粮食。

“将这些充入半数充入国库,半数充入孤的私库。”

“演长。”

“此事你亲自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