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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会说,

刘谌这么做,实在是难为廖化。

以武都一地的军力,硬抗郭淮整个雍州军力,实属不智。

若是郭淮调转枪头,

来一场血拼,胜负犹未可知。

但这就要看郭淮如何取舍了。

是保全雍州,还是和廖化来一场男人间的战斗。

“烧当羌,白虎部白虎文,参见大汉北地王!”

“放肆!”

“既知北地王,为何不跪!?”

“叔宝。”

秦琼的呵斥,被刘谌拦了下来。

这里是人家地盘,

就算刘谌一路收编了不少发羌、唐羌,但人数也较之烧当羌甚远。

而且这里是陇西,

在这里和烧当羌打起来,刘谌也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

“白虎首领。”

“自光武皇帝始,尔等羌抿便是大汉的子民。”

“如今曹魏鸠占鹊巢,压迫你族。”

“若首领愿随孤驱逐反贼,日后不失上将军之位。”

白虎文躬身,行了个羌人礼。

“白虎文愿携族人,追随大王!”

除了最后一句,

刘谌的话并无虚言。

曹魏治西羌,

多以镇压为主。

多年来,烧当、先零、迷羌等族,苦不堪言。

这也是为什么,

三国后期,面对姜维的招揽,羌人大多不会拒绝。

“大王。”

“离此不远,还有迷羌首领迷当。”

“迷羌苦曹魏久矣,亦可引为助力。”

刘谌从善如流。

多一支羌军,攻城略地也多几分把握。

“主公。”

王保保再次进言。

他倒真把自己当军师,除了自己的参狼羌,一点兵也不朝刘谌要。

“吾观形势大好。”

“若可以,当令廖化等将打通武都、陇西的联系!”

一时间,

刘谌陷入沉思。

庞会、乐綝在散关,郭淮在祁山道,雍州空虚。

且雍州西部更为空虚!

刘谌猛吸一口气。

“善!”

“保保所言不差。”

“传信使,让他火速将此信送于廖化之手!”

刘谌忽然想起什么,

又将信使叫回。

“你带一份孤的口信。”

“就说……孤一共派出十个信使,少了一个,即刻回军!”

“喏!”

刘谌又复制了九封信,交于另外九个信使,

并将口信一一告知。

毕竟雍州并非大汉地盘,

还是妥当点好。

临近黄昏,

在烧当羌人的带领下,

刘谌大军汇合迷当人马,总计三万余人。

“前方何处城池?”

“回主公,乃是白石城。”

地理这一块,

还是问邓艾好使。

“此城坚否?”

“好叫主公知晓,不管是不是坚城,此刻大概都不设防的。”

刘谌恍然。

倒是按照正常攻城去想了,

殊不知,

此刻雍州也不知道他刘谌来了。

“既不设防……”

刘谌与诸将对视一眼。

“杀!”

“急行军杀入城中!!”

南中的一幕,再次上演。

刘谌匹马单刀,

身先士卒。

这便是全军都是骑兵的好处了,

急行军之下,根本不用担心有人掉队。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

白石城的城门楼已经出现在视野之内。

城头上,

人影绰绰。

刘谌摘下天狼弓,拈弓搭箭。

见状,

众将心领神会,一齐解下弓矢。

这一批武将啊,

可谓人人善射,包括秦良玉也是。

……憋说奥。

此等盛况,

刘谌不自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历史人杰皆为吾所用!

“着!”

只见黄昏之下,

城头一人栽倒坠落。

见刘谌射中,

众将也不再留手,听得箭矢划空声不断。

城头守军宛如地鼠一般,

露头就秒!

“敌袭!!”

“快去报县令大人,羌人作乱!”

“快!快关城门!”

刘谌哪会给他关门的机会?

没了冉闵的武艺,不是还有成吉思汗的弓箭能力么!

刘谌弓矢稍稍抬起,

脑中计算着箭矢轨迹,眼睛不断打量着轨迹和城头的距离。

“着!”

“主公,汝怎么朝天射?”

“别急……让箭矢再飞一会儿。”

须臾,

城头一声惨叫,正在关闭的城门也为之一顿。

“哈哈哈!”

“我大汉名将!”

“随孤杀入城中,杀入城中府衙!!”

说完,

刘谌还不忘回头看向白虎文、迷当。

“汝等能否约束族人?”

见二人支支吾吾,

刘谌便明白了。

“尔等族人喜欢抢掠,就找世家豪族的府邸!”

“莫要惊扰百姓!”

两人顿时喜笑颜开。

连说感谢北地王。

“主公。”

“如此,是否不妥?”

“不妥?不妥什么?”

“是羌人劫掠,跟孤有什么关系?”

刘谌想的明白。

这样急行军杀入城中,

根本来不及约束军士,也没时间约束军士,打完白石城,可能就要立刻往下一个城池去。

还不如让羌人劫掠大族,

羌人爽了,自然不会再惦记百姓。

“县衙就在眼前!”

一边说着,

刘谌猛提马鬃,透骨龙吃痛猛地一跃,竟飞跃府衙矮墙而入。

一进府衙,

映入眼帘的,是装备精良的魏卒。

“人倒是挺多哈。”

“汝是何人!?”

“攻我城池,不怕粉身碎骨么!?”

刘谌嗤笑一声。

“陇关的城门,尚且挡我不住。”

“就凭尔等?”

砰——

府衙大门被秦琼金锏锤烂,

一众大将鱼贯而入。

“要么降!”

“要么死!”

魏卒目光坚定,

一言不吭。

“呵。”

“到了地府,莫要怪孤不给尔等机会!”

“杀!”

“一个不留!”

一句话,

鸡蛋摇散黄,蚯蚓竖着劈!

刘谌一马当先,

腰间紫金刀出鞘,恍若砍瓜切菜。

秦琼、邓艾、秦良玉等人紧随其后。

一时间,

府衙被杀的昏天黑地、血流成河。

惨叫声隔着数条小巷,尚且清晰可闻。

噗——

县令面前,

最后一个魏卒被抹了轰隆。

“这位县令,敢为姓甚名谁?”

“……”

县令浑身颤栗,口不能言。

再看他身下一滩水渍。

“主公,这人被吓傻了。”

“汝是刘谌!”

县令突然嚎的一嗓子,吓了众人一跳。

“哈哈哈哈!”

“汝是刘谌!”

“怪不得陇关挡不住你!”

“怪不得……”

砰——

那县令癫狂奔跑,结结实实拍在墙上。

前半截身子撞的血肉模糊。

众人对视一眼,

皆觉得荒谬。

“叔宝!”

“去城墙看看,抓俘虏!”

“喏!”

一旁,

伐同极有眼力的跟在后面。

秦琼不是羌人,不一定能使唤的动那些发羌。

他跟在一起,

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见到这一幕,

刘谌暗暗点头。

什么时候,

这些羌将不用自己吩咐,自己找事做,便是到了可以用的时候了。

资本家:6

“主公。”

“留人驻守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