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华玩着手上的藏刀,无聊的逛着甬道。他看着壁画上形形色色的图案,在暗中打了个哈欠。
就在他走了几步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目光下意识的向着壁画之中的空隙里看了过去,青年微微侧头,阴暗的角落里一点寒芒闪过。
冷冽的刀背贴着他的面皮险险划过,让他后退了几步。
小刀被抽出,张海华一个扫腿却被那人快速躲过。在闷油瓶一脚踢在壁画上的一瞬间拿着刀就往他的胸口处划去。
看来这个队伍里隐藏的人还不止他一个。
黑暗中他的目光跟随着刀,看不清脸的男人快速下腰,韧性夸张的躲过了这毫不留手的一击。
在他下腰的时候,居然还能分开注意,使了个难度极高的方法将小黑金转了一圈。刀背袭击了过来,张海华连忙收回藏刀格挡住。
两把锋利的刀互相撞击,颤斗着产生阵阵共鸣,但瞬间快被两人给稳定了下来牢牢握在手中。
感受着被震麻的虎口,张海华有些凝重的看着前面同样站定的人。
刀刀直击命门,却用刀背出手,这让张海华有些奇怪。
褐色的老头背心被苏难手上的火把光照亮,张启灵的脸被着光在阴影里晦暗难明。
但很快在张海华的眼中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张启灵。”
毫无温度的明亮少年音从他的口中蹦出。
青年淡淡开口,对面的人他不熟,但是却很早的时候就见过了。
听说这人有着失魂症,也不知道过去了这么久还记不记得他。
‘先生早说张家这样近亲结婚要出事的吧?没出现个个畸变个个痴呆还真是奇迹,可惜每代族长脑袋都会有些问题。’张海华看着对面的同样看向他的张启灵,捏了捏手上的藏刀,想到他和吴协很熟,心情一时间有些不愉快起来。
‘怪不得老是缠着偶像。’
青年的头顶冒出来一个无形的井字,他刚要抢先出手就看到张启灵身后的一群废物都倒了下去。
“住手。”
一道男音从闷油瓶的后面幽幽传了出来。
张启灵渐渐退开,露出拿枪抵着苏难脑壳的吴协。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吴协居然也是会拿枪威胁人的人。
穿着红色短衣的女人咽了咽口水,眼神闪烁着向张海华的方向看了过去。
‘笑话,老子跟着瞎子学了这么多年不是光交学费了好吧?’
黎簇在后面绑着人,透过吴协看向张海华腰间那条闪动的刀链有些不敢相信,脸色有些丰富。
‘啊????!!’
鸭梨紧了紧手上麻绳快速的把四个人理到了一排靠在墙上,就走过去打算凑个热闹。
现在他们以多敌少,总感觉有些怪怪的,黎簇看了眼一副反派表情的吴协,才明白了这种怪异感从哪里来。
“你们果然是汪家人。”吴协举着枪,手臂略举的有些酸了,他看着对面的青年,阴狠的笑了笑:“好久不见呢,汪念官。要是不想她死在这里,就乖乖的被我们绑了好了。”
听到吴协所说的话,苏难只感觉他们想的太天真了。
她在汪家十几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人会因为救人把自己落入险境。如果有人在斗里和他搞这些戏码那简直想都不用想他们的下场。每次这人回来,家族里都会激起来一层在场人士的瓜,什么好恐怖好厉害好冷血的词全部都围绕着后缀加上张海华的话题。
够了!她已经接受自己的命运了!
苏难两眼一闭,就这样全身邦硬的站了许久,却一直没有人说话的动静。她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慢慢的睁开了眼。
吴协其实也拿不准张海华的反应,他看着犹豫了好久的青年,手都举的有些涨酸了。
‘实在不行让小哥治住他算了。’
就在吴协快要把枪放下的时候,对面的张海华一下子就把手里的藏刀丢在了地上。
兵器和石板相撞发出刺耳尖锐的一声撞击声。
他本来想暗自跟着吴协的队伍进去,但是计划实在是赶不上变化。
拖着一个拖油瓶遇到了苏难解决马老板的场面,王盟已经知道了苏难他们是汪家的人,带着马老板和几人借着机关躲进了甬道里,他似乎很熟悉这里的地形不知道跑到了哪个角落里去。
后面就出现了张海华跟着他们在甬道里找人的场面。
吴协威胁他,就威胁了吧…
张海华暗自叹了口气,他早就说过他不需要什么队友跟着他。
青年解掉刀链又一下子丢到了地上发出哐当的一声。
吴协掐着苏难的脖子向他的方向继续点点头。
青年抿了抿嘴把背包丢了过去。
黎簇接过飞来的背包,被砸的差点连人带包都一起掉在地上。
“草!怎么这么重!”黎簇叫了一声。
他狐疑张海华的身份,把背包打了开来,率先入目的就是一堆快被挤的冒出来的亮眼金条。
他无语了。
这包一打开就很难再拉上,鸭梨使了吃奶的劲才把鼓鼓囊囊的背包给拉了上去。
登山包都长的差不多,但是黎簇伸手摸了一把背包旁边的装水壶的地方,摸出来一手的饼干渣子。
‘对,这就是张海华那头猪的包。’
“为什么这包会在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