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是欺负小孩,现在变成了殴打老人,吴协罪过的仰头,他想再上去踢几脚张海华。
吴协打算安顿好喇嘛的尸体,可他刚刚动作,视线忽然就看到了喇嘛裸露在外的脖子上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见谅见谅啊,德仁大师傅。名侦探老天真为您服务。”从胖子那边学了点俏皮话,吴协收好日记向着喇嘛尸体拜了几拜:“前辈不要怪罪我,如果有得罪的地方多多见谅,我师从南方黑瞎子,俗话说的好徒弟债师父还,如果有不高兴的时候尽管去脱梦给他,他还会解梦,不像我您老人家还要将就我。”
人越老就越迷信了,吴协从前和胖子哑巴一起倒斗是从来不信这些的。直到慢慢步入了中年,他就开始学着胖子平时会说的那些话术。
将老喇嘛的喇嘛服打开,吴协贴心的给他盖住了下半身,干尸的表面颜色本来就黑,如果不近距离的仔细看真的很难发现其中的玄机。
这一看,吴协就有些头皮发麻了。尸体上不仅是密密麻麻的淡黑色尸斑,还有着无数的密密麻麻的黑色丝线。
这种丝线密到让吴协一开始以为整个尸体就是这个颜色,他就像是个被女人的长头发丝所塞满的人型偶,黑线布满在他的皮肤下面,如果有人从他的皮肤割开,那里面的线团就会喷涌而出,整个尸体干瘪下去。
干尸的眼睛已经打不开了。屡次掰开未果,吴协也只好放弃。他咽了咽口水,拿出刚刚从张海华处搜刮来的小刀,做足了心理准备。在尸体的右手背上轻轻开了一个口子。
吴协的想象力丰富,他在脑海里已经想象了一遍黑头发丝冲破尸体的画面。但现实并没有如他想象的一样。
从干瘪如枯树根的手背里拉出来一根长长的黑色丝线,吴协越看越觉得眼熟。忽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他看向声音发出的源头,原本还在那边躺着的青年已经不见了。
吴协握紧了小刀,慢慢的走过去。
……
十分钟前…
张海华幽幽转醒,刚刚睁开的眼睛有些干涩,视线是躺在地上的角度。他用力眨了眨眼,画面逐渐清晰。这个破败的屋子地上灰尘厚重,张海华被激的鼻子痒。他忍住身体的反应慢慢将痒意褪下,观察起了四周的情况。
慢慢扭头,脖颈后传来严重的剧痛。他感觉如果力道再强一点似乎都可以将他的颈骨打断。
吴协说话的声音传来,他才发现自己被丢在了侧间的门口,吴协背对着自己,对着一个喇嘛的尸体动手动脚。如果他一扭头就可以直接看到自己的情况。
手脚被绑了好几圈,吴协还是小看他了。这种程度的,他十几岁就能在水缸里挣脱了。
张海华又观察了一会,才有些脸红的将绳子一一解开。
这里似乎除了吴协就没有别人,那又是谁打晕了自己。
张海华慢慢退到门后,他活动了一下手腕,上面被麻绳勒出了明显的红痕。他轻轻一碰,故意将一旁桌上放着的铁质火盆丢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