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卢恩塞湖小夫妻住了整整十天,转道因特拉肯又住了几天,才赶到Zermatt滑雪场十一月一日的开放日。
解雨臣提前订好了山顶木屋度假别墅,整套别墅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只有他们夫妻两人入住。
私密性和服务几乎做到了极致,别墅酒店为他们配备了专业厨师两人,按摩师两人,管家一人,卫生人员两一人,24小时司机一人。
早上睡到九点多,两人悠悠哉哉起床,吃完早饭,十点多穿戴好衣服,带上装备便前往雪场。
Zermatt雪场是很多国家运动员集训之地,他们的绿蓝红黑雪道,可以满足各种专业滑雪运动。
杨乐景从八岁开始滑雪,除了骑马之外,滑雪是她第二大爱好,高山滑雪更是她的强项。
许久未滑,稍微在红道适应了一下,她便打算直接上黑道,今天来的时间不算晚,粉雪简直是她的心头好。
在能看到马特宏峰最美角度的雪道上,她疾行而下,随着速度越来越快,她全神贯注在雪道上,享受着雪山,阳光,森林,疾风迎面的快感。
直滑,侧滑,搓雪…熟练的使用各种技巧,顺利通过各个障碍,几公里的雪道滑到终点,杨乐景还没过瘾。
又缆车上去了另一道,滑了一回蘑菇田,流畅的滑下来,简直优美到能称之为艺术的程度,在终点收获了一众掌声。
天空开始下起雪,不算大,杨乐景玩嗨了,兴高采烈的还打算上去,便被解雨臣一把逮住了。
“暖暖~”
杨乐景瞄了眼解雨臣的神情,就知道这人估计不想自己再去玩了,心里不愿意…当即可可爱爱拉着他的手摇来摇去,撒娇道
“我想再玩会嘛…”
解雨臣不为所动,就势拉住了她,意思很明显,就是不同意…
杨乐景往前了两步,升级成抱腰撒娇
“老~公…”
“现在雪又不大,才是小雪,不危险的,而且雪中滑雪,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你就让我去嘛!”
“好不好…好不好嘛?”
“你最最最疼我了…好嘛…好嘛…”
解雨臣直到现在,还是有点顶不住乐景的火力全开撒娇,本来冷着的脸,这会也冷不下去了…
他对自己的心软,也是无语,叹了口气,随即道
“就一次…”
“yes!sir…”
杨乐景做了个敬礼的动作,应的飞快,好像生怕他反悔。
应完之后,眼珠子一转,立刻鬼灵精的亲上了他,直接就把解雨臣想好要说的话,提的条件堵在了声带里。
解雨臣被她猝不及防亲的一愣,接着看她得意的小表情,猜到她的小心思,简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弹了下她的额头,看她吃痛,这才道
“先别上去,等我…”
等了一会,解雨臣穿戴整齐,两人才一起坐缆车上了雪道。
陪着乐景从雪道上滑下去,解雨臣滑雪不算擅长,也没什么花哨的技巧,胜在反应快,平衡性好,且胆大心细。
因此追在杨乐景身后,速度也不逊色。
两人一前一后,看着就像两只蝴蝶,在稀稀落落的雪中,翩飞而下,柔软的新雪,在他们经过的地方旋飞,形成了两道交叉的气流。
这条雪道长八点多公里,滑下去就是半山腰,离他们住的别墅也不太远。
杨乐景雪杖撑地,在画了一个完整的大圆之后,潇洒又精准的停在终点。
解雨臣在不远处就开始减速,超长距离的缓冲,直接让他缓缓停在了乐景身边。
只见杨乐景打开头盔,拉下面罩,双手做喇叭状,对着长长的雪道就喊
“啊啊啊啊…好爽啊~我喜欢…”
喊完了,她又转头就对着解雨臣娇娇的笑道
“老公,咱们明天还一起来玩,好不好…”
“你别老在下面等我嘛…”
“我喜欢你陪着我一起滑雪的…”
解雨臣就…
通过这次陪滑下来,对她的滑雪技术有了充分了解后,解雨臣基本确认了,正常的滑雪她的技术,应对的游刃有余,应该没什么危险。
说实话,他还是比较喜欢在下面等她的…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几乎刷遍了整个Zermatt雪场,所有红黑雪道,甚至连双黑道杨乐景也去刷了一下,简直就是玩得嗨的不行不行的。
晚上回别墅,两人泡温泉、按摩的时候,杨乐景都还能兴奋的叭叭叭说个不停,显见是真的开心,也打从心底里喜欢。
乐景就这样,不管对什么,好似都抱有莫大的热情,会倾情投入去享受。
不止是他们经历过的打猎、滑雪、冲浪、深潜,还有很多很多,比如她学的建筑、尝过的美食、听过的音乐、看过的美景。
和她在一起生活,总是不缺乐趣,好似世界在她眼里,不管是什么,都透着别样的美好。
他自己是个感情淡漠的人,少有喜欢某种东西,能喜欢到情绪这么强烈的感染别人,目前为止,他执着过的,也就家族和乐景。
但受乐景的影响,他好像常常能体验到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和他的世界不一样,常常是晴天白云,温暖又闲适,让人留恋不舍。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两夫妻在Zermatt 滑雪场,就待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基本上这儿的雪道,刷的都差不多,连隔壁意大利的雪道,他俩都一道刷完了。
滑雪这块,也是玩爽了,看着山下各处酒店,商场都陆陆续续布置了圣诞树和圣诞灯,两人才反应过来,这是国外的圣诞节,快到了。
两人一商量,干脆就转道芬兰,把圣诞老人的故乡当成下一个蜜月地点,也算不错。
两人赶到罗瓦涅米,入住解雨臣提前租好的别墅酒店就洗洗睡了。
说到这作息,解雨臣也不得不感慨,人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环境生物。
他和乐景结婚,两人一起生活也不过一个多月,他就也有睡懒觉,睡到上午八九点的时候。
还不止一次,还真就一睁眼八九点,中间没醒过…睡眠质量好到,他有点怀疑自己之前吃安眠药才能入睡,那些日子是记忆错乱了。
二十几年的生物钟,这么快就崩溃到这种程度,对他来说也很不可思议…
他算是渐渐了悟了,古代那些醉死温柔乡的昏君,都是啥感受。
他亲身体会,自己是怎么被不动声色腐蚀了意志的…不得不说,确实难以拒绝…
痛定思痛,解雨臣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这么下去。
到芬兰后的第二天,解雨臣起了个大早,床的女主人杨乐景还睡的两颊泛红。
解雨臣亲了亲乐景的额头,随即果断离开被窝。
接着解雨臣按照自己之前的习惯,洗漱完先来一杯咖啡醒神,再是健身房运动,接着是看新闻报纸、财经杂志。
再登上邮箱处理了一波文件,全部做完,一看表,早上八点多。
解雨臣舒了一口气,有种失控的世界,重新回到自己掌控之中的满足感涌上来。
但紧接着没事可做,又不想自己一个人吃早餐的解雨臣,转身就回了夫妻俩的卧房。
看到看乐景还沉沉的睡着,他想了想,还是没打扰,转头出去,想着做手磨咖啡好了。
鬼使神差的就把咖啡做成了乐景的口味,标准的焦糖拿铁,解雨臣对自己也是无语,但做出来了,浪费也不好。
于是端着刚做好的咖啡,站在大落地玻璃窗前看着雪簌簌的下,很随意的呷了一口,随即立刻皱眉,主要是太甜了。
转身将咖啡放到桌上,在安静的不得了的屋子里转了几圈,解雨臣还是转回了他们夫妻俩的卧室。
隔着被子将妻子抱进怀里,解雨臣心里才涌起了一股脚踩在地上的感觉。
杨乐景被解雨臣抱的紧紧的,整个人不舒服的哼哼,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自家丈夫已经是衣裳整齐。
“老~公?”
解雨臣听到乐景用刚醒后,娇软软还带着勾子的声音喊他老公,心都软了。
吧唧一口亲上她的唇,随即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的不得了的眼神,看着杨乐景,温柔哄道
“暖暖,醒了,咱们就起来…好不好?”
杨乐景被解雨臣突袭亲了一口,笑的咯咯咯的,隔着一床被子,在他怀里转来动去
“我不…”
杨乐景回完,解雨臣又去亲她,杨乐景就转着小脑袋躲,两人就这么玩闹了起来。
笑声,说话声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屋子,满满的生机感蔓延开来,整座房子才像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