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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谢绥很肯定,但夏哭夜并没有太当真,毕竟是谢绥五岁时候的记忆。

谢绥这都十二年没见过胡静姝了,又怎么能肯定胡静姝和陆鸣长得一样呢。

或许他记忆出现偏差了也说不定。

也或许胡静姝的确和陆鸣长得有点像,但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不能谢绥这么一说,他就盲目的说胡静姝和陆鸣有点子血缘关系。

虽然萧子墨等人都说胡静姝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但后来被找回去,没道理定国公和当时的先帝会认不出胡静姝长什么样。

所以,这些事儿听个乐呵就成,根本没必要当真。

陆鸣也没将谢绥的话当真,他的想法和夏哭夜的一样,他娘是胡静姝的可能性其实并不大,毕竟是京中定国公独女,京中不少公子小姐都应当认识,要是换了个人,他们能认不出来?

除非他娘和胡静姝真就长得一模一样,但那可能吗?

一群人就这么吃吃东西聊聊天,天色很快就暗了下去,河边的人也多了起来。

快中午的时候叶青羽也来了,不过,他是带着许多衙差来的。

叶青羽不是来抓人的,而是来布置场地的。

青山县这边的风俗和其他地方的风俗都不太一样,这边要举行笈礼,笈礼是在青河上举行的。

一般要举行笈礼的女子哥儿,家里都会给他们准备一艘游船从上游漂至中游的高媒庙。

不过举行笈礼都是在晚上去了。

然而古代的晚上是没有灯的,所以,为了让笈礼顺利举行,青山县每一任县官大人都会在沿途的柳树上安放灯笼,等笈礼前一个时辰点亮灯笼,让整条青河都映照在暖光之下。

而叶青羽等人便是来安置灯笼的。

叶青羽安置灯笼直到傍晚,此时祭祀高媒快开始了。

沿途的灯笼缓缓亮起,整个青山县都笼罩在暖光之下,波光粼粼的青河更是美不胜收。

夏哭夜见惯了现代五彩斑斓的夜景,猝不及防看到这美轮美奂的一幕当即就被吸引了目光。

“好看吗?”陆鸣看他看呆了,笑着问他。

“好看,和我那个地方的光很不一样,说不出什么感觉,但就让人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夏哭夜说。

陆鸣笑笑,“祭祀要开始了,咱们现在过去吧。”

除了谢绥其他人都去了高媒庙。

祭祀高媒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场大型相亲会,夏哭夜和陆鸣两个有夫之夫,就站在外面看看,没跑进去凑热闹。

倒是萧子墨和南忱两个光棍,哦不,还有萧子轩和南秋,四个光棍。

四个光棍儿对这件事热衷得很。

不过等祭祀完出来,萧子墨和南忱却像是吃了翔一样臭。

“怎么了?没遇到心仪之人?”夏哭夜挑眉问萧子墨和南忱。

萧子墨摆摆手不想说话。

南忱也一脸疲惫,“别提了,没意思。”

两人看了彼此一眼,然后都非常嫌弃的挪开了视线,并且也不像之前那样时刻紧挨在一起,恨不得两人中间再塞两个萧子轩。

他们越是这样,夏哭夜越是好奇,看萧子轩和南秋脸色正常,夏哭夜踱步道萧子轩身边小声问他,“子轩,你哥他们怎么了?”

夏哭夜一问萧子轩就乐了,“兄长他们被嫌弃了,刚才有两个姑娘讨论两位兄长有分桃之好,正好被他们听到了,于是两位兄长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这样了。”

夏哭夜也乐了,他还说怎么了呢。

祭祀结束,一行人又回到了青河边,笈礼要开始了。

萧子墨和南忱又兴奋了起来,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的挤在青河边上等游行的船只漂来。

谢绥在旁边看得冷哼了好几声,但两人充耳不闻,继续兴奋得挤来挤去。

四个弟弟也兴奋得啊啊直叫,恨不得把身边的人都推开自己站在最前面看。

夏哭夜把崽崽抱到自己肩膀上骑着,一只手抱着稚儿,一只手牵着陆鸣。

谢绥还是觉得陆鸣和他娘很像,看萧子墨搭都不搭理他,他无趣的踱步到了陆鸣身边。

陆鸣余光瞥到他,悄然往夏哭夜怀里靠了一下。

夏哭夜顺势搂住了他肩膀,瞪了一眼谢绥。

谢绥又哼了一声,一个翻身上了身边的柳树,“不挨就不挨,有什么了不起的。”

夏哭夜:“……”二十多的长相一十七的嘴。

一群人等了没多久,河面上便陆续漂来几艘装扮得极其漂亮的船只。

船只上站了不少少女,在其身后还有一些手里拿着乐器的人,随着乐器声响,少女身姿飘摇,翩翩起舞。

这么多姑娘里,夏哭夜并未见到一个哥儿。

而且,这些姑娘们也一看就知道家里都是有钱的,普通人家就是想给闺女举办及笄礼恐怕也没有银子租得起船只。

陆鸣也发现了,他紧了紧手,心里微微有些难受。

夏哭夜摸摸他头以示安慰,“等稚儿及笄,咱们给他办一个及笄礼。”

陆鸣心情稍微好转了些,点点头将脑袋轻轻靠在了夏哭夜肩膀上。

一舞毕,姑娘们将腰间别着的花束取了下来。

这也是及笄礼这天的必备项目,就类似于古代抛绣球,不过丢花束也只是丢花束,和绣球还是不一样的。

丢花束只能说姑娘觉得你长得好,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接不接在你。

看姑娘们都将花束取了下来,萧子墨几人顿时站直了腰杆,虽然接不接花束看自个儿,但要是一朵都没收到,也挺尴尬的。

夏哭夜注意到了几人的瞬间变化,顿时觉得好笑,正要笑话萧子墨,迎头就被一朵花砸在了脸上。

然后接二连三的花束落到了夏哭夜脚边。

周围都静了。

陆鸣无语:“……”

萧子墨等人也无语。

夏哭夜挑挑眉,这些小姑娘,是看不到他老婆孩子吗?

夏哭夜正想拉着陆鸣走远一点,不料一个荷包咻的一下砸到了陆鸣额头上。

事情发生得猝不及防,荷包是混在花束中砸过来的,谁都没反应过来。

也不知道荷包里装了什么,陆鸣当即脑袋就有点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