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无碍，您关心我，实在太过厚重了。”高毅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尽管心底的不安如潮水轰然涌来，他仍希望马夫人能感受不到他的动摇与不安。
“那便好。”马夫人语调温柔，然其目光中却透出一丝探究之意，令高毅面露不适。她又接着问道：“小凡，如今你在忙些什么？难道应当埋头于工作之上？”
“我近日正考虑一些投资项目……还有若干新颖的想法。”高毅如此应答，心中暗忖，若是将这些投资项目的真实内容如实道出，恐怕连马夫人都会被吓得失色。他转眸望向窗外，试图借这美景以缓和心中的应激反应。
这时，房中气氛有些微微尴尬。或许是高毅的沉默，让马夫人自顾自继续说道：“我近来喜好研读一些投资理财的书籍，确实觉其内容颇为有益，遗憾的是自己总是难以学好。小凡这般干练之人，着实让我心生敬佩。”
“您过誉了，其实这行业亦无甚可言，只是一份谋生之计罢了。”高毅略显谦逊地回应，心中却暗想，丈母娘若是知晓自己每日忙得天昏地暗，且尚需应对多重情感纠葛，恐怕会有所改观。
“然而小凡，且不说你在此行业中的成就，想必应有诸多成功案例可供分享吧？”马夫人继续追问，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高毅面对此言，愣神片刻，终是微笑应对：“若论功成名就，实在谈不上，投资向来风险陡峭，有时可遇而不可求，运气亦占了不少成分。”
“无妨，能在此行业立足已属不易。”马夫人点首示意理解，随即自言自语道：“我有些担忧，当初小涵所选的职业，她自幼即欲从事于艺术，真让我家中担心不已。总觉得此道前途不够稳妥。”
“阿姨，请放心，小涵的艺术才华已是我亲眼所见，她必能大有所成。”高毅认为自己需为小涵辩护，尽管此女子与自己关系复杂，然他心中却为她之才华所动。
“我期待见到她的作品，却不知小凡你是否曾考虑为她的作品做投资？”马夫人突然严肃，曲折间试图直逼话题。
高毅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脑海中浮现小涵在自家嬉戏的影像，急促言道：“阿姨，小涵的才华本身即是最好的投资，我实在只想专注金融之事，艺术方面的投资就不敢妄言。”
“哦，当然，我亦非竟欲你现在便投资，不过是随意问问。对了，小凡，你在平时有何兴趣？”马夫人理解地笑了笑，但那柔和笑意之下仍埋藏着些许深意。
“兴趣？我……”高毅一时愣住，思虑片刻道：“我最近爱好研读金融相关书籍。”
“这倒不差，看来小凡也是爱学习之人！”马夫人借此不断追问话题。
高毅隐隐觉出这般对答如同精心编排之舞蹈，他不得不谨慎跟随马夫人每次话题的转换。正当此时，房中气氛又开始变得微妙，马夫人眼神闪烁不定，似是准备开口，然被高毅不知觉地打断。
“阿姨，小涵最近怎么样？我听闻她即将出国留学？”高毅为化解难堪，主动转移话题。
“哦，是的，前去学习美术，家中皆支持其决定。但是我心中仍存一丝忧虑，毕竟她独在异乡，若遇波折，恐难承受。”马夫人微皱眉头，眼中流露出母亲关怀之情。
“这个，阿姨，我觉小涵乃一坚韧女孩，她定能妥善应对，身上那股不屈精神必能克服种种艰难。”高毅微微一笑，嘴角上掩不住一丝无奈，心中思忖，自己作为小涵的“父亲”，却尚未与她确立真正的父女关系。
“那是，她必能够撑过去。”马夫人点头附和，适时又将话题拉回高毅身上：“那小凡将来意欲继续在此行业发展吗？”
马夫人凝视着他，眸中流露出些许欣慰，但随即她又若有所思地说道：“小凡，尔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