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开到江边的一个着名的网红打卡景点,进了家火锅店。
许静安从小闻着火锅味长大,其他众人都被热气腾腾、红彤彤的锅底怵的转身想走。
光闻着味都觉得嘴麻、胃痛。
但这是老大钦点的,必须吃。
上了个清汤锅,众人吃完出来被辣的通体舒畅。
久久喝着酸奶,被郁辞单手抱在怀里,盯着小吃摊上的核桃酥、银麻花、南瓜饼、蜜瓜丸子,两眼放光。
热乎的,比云蔓妈妈带回去的好吃多了。
郁辞对久久的要求几乎来者不拒,不一会,许静安手上就多了大大小小好多袋吃的。
感觉自己成了工具人的许静安说:“郁辞,你别把她惯出毛病来了,小孩子吃这么多含糖的东西不好。”
郁辞淡淡道:“偶尔吃点没关系,你不能把她的快乐都剥夺了。”
久久连忙搭腔,“是的,妈妈,我快乐了,才会跟妈妈一样长得高高的美美的,要是不快乐,宝贝会蔫掉的。”
郁辞就是女儿教育路上的绊脚石,只会带偏。
许静安掐着郁辞腰间的肉,语气却异常温柔,“宝贝,就这一回,好不好”
久久回的乖巧:“妈妈,就一回。”
从山脚到山顶,郁辞全程抱着久久,说怕累着久久。
这男人,自从喜当爹后,只要带久久出门,无论去哪里,必然是抱着的。
“你让她下来走走,别老抱着她,小孩子要多动动才健康。”
郁辞牵起许静安的手,悠悠道:“人多,会撞着,还是抱在手里安全。”
他边说边在久久额头上亲了一下,“爸爸以前不知道久久,没怎么抱,趁这小丫头还让我抱,爸爸要多抱抱。”
久久说要坐缆车,郁辞二话不说,让韩冬导航,抱着久久就往那边走。
经过一个商场,一行人进去逛了一圈,出来时,保镖手里多了几个袋子。
许静安和云蔓以前带久久和潮笙一起坐过缆车,那时久久只有三岁多,不敢上缆车,全程偎在许静安怀里,透过手指缝看着缆车外面。
五岁的孩子胆子大了许多,何况,现在有爸爸坐在旁边,久久兴奋地趴在窗边,小脸几乎贴在窗户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俯首看着江面上星星点点的彩色灯光。
“爸爸,妈妈,快看!好漂亮的灯光。”
久久嚷着回头,却听“咚”的一声,自家帅气爸爸龇牙咧嘴地揉着后脑勺,一脸幽怨地看着妈妈。
“爸爸,你应该陪宝宝坐缆车,亲妈妈要偷偷的。”久久边说边摇头:“男人就是脸皮厚,后面的缆车上,韩叔叔和吴叔叔他们都看着你和妈妈呢。”
许静安满脸通红地将久久抱到膝盖上,冲郁辞啐道:“连女儿都知道你脸皮厚,郁辞,你这爸爸的形象实在不咋的!”
郁辞将久久从她怀里挖了过去,说:“父母恩爱的孩子幸福感强,宝贝,爸爸亲妈妈,你幸不幸福”
久久奶声奶气地说:“幸福呀!”
郁辞侧头在许静安脸颊上亲了亲,调笑道:“所以,老婆,为了女儿的幸福感,咱俩得多亲。”
许静安:“……”
下了缆车就是江边,郁辞和许静安沿着江堤走着,离景区越来越远,人也越来越少,久久跑累了,冲郁辞张开双手。
“爸爸抱,宝宝累了。”
郁辞俯身将她抱起,转身朝身后的韩冬示意回酒店。
回去路上,久久躺在郁辞臂弯里睡着了,小手抓着郁辞的西装领口不放。
夜里。
等许静安和久久都睡了,郁辞看着手机里许静安的照片出神,他确信,傍晚坐在大榕树上时,他脑子里划过的那个一闪而逝的脸……是十三岁的许静安的。
郁辞做梦了,他梦见一片一片的紫色花海,在阳光下亮闪闪的,花枝在风中摇曳。
梦里,有人告诉他,那是马鞭草的花。
翌日,清晨。
久久准时在七点醒了,看到滚在一床被子里的许静安和郁辞,她掀开自己的被子,撅着屁股从床尾爬进两个大人中间,拱进许静安怀里。
这两人越来越过分了,竟然让她这么小的孩子单独睡边上,万一她掉到床底下呢
许静安被久久闹醒,将小丫头柔软的身子抱紧,在她身上闻了闻。
“臭臭的,昨晚没洗澡,宝贝,等一下要洗个香香。”
“妈妈,我好想潮笙哥哥,你和爸爸可不可以带我去学校看看他”
许静安看着一脸起床气的郁辞,因为女儿说要去看潮笙,脸上的起床气更加严重了。
她笑着说:“宝贝,去哄哄你爸爸,他吃醋了。”
久久从善如流,转身抱着郁辞撒娇,“爸爸,你是最好的爸爸了,久久最幸福的事就是爸爸找到我了,你带我去看潮笙哥哥好不好那些好吃的,我想分点给潮笙哥哥。”
郁辞:“潮笙哥哥要上学,爸爸回雁城就帮他找学校,以后你经常可以看到他。”
久久在郁辞怀里扭来扭去,“爸爸,看潮笙哥哥。”接着她趴在郁辞耳边,小声道:“爸爸,你带我去看潮笙哥哥,以后你跟妈妈吵架的时候,我站你这一边。”
郁辞看着一脸看好戏却不知道已经被女儿卖掉的许静安,开心大笑。
“好,成交,等潮笙放学的时候,我带你去学校门口等他。”
许静安带久久去洗澡的时候,郁辞接到了郁荣生的电话。
郁老爷子在电话里没说什么,只问了解药的研究进展。
听郁辞说现在还只是初期研究阶段,刚确定病毒靶点,需要在海量的化合物里筛选出对病毒有抑制作用的物质,郁老爷子悠长的叹气声传来。
“你担心毒针也没用,它被研究出来,就一定会被打进某个人的身体,香港那边的医疗团队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采用的治疗方案基本能稳住病毒发展,你就安心跟我奶在那边谈老年恋吧。”
“臭小子,你心大,那毒针第一个瞄准的目标就是你。”
郁辞冷笑道:“老头子,这么久了他们也没得逞,我的人要是中针,他们也逃不掉……他敢打我一针,我就还他三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