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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的老婆当晚生了,是他们夫妻俩都想要的女儿,郁荣生、夏桂枝,还有郁承老婆的娘家人全都来了医院。

与此同时,热闹的还有雁城医院的骨科,突然来了很多腿骨断了的,所有骨伤科的医生都上了。

因为伤员太多,好些伤员被送到附近的医院。

郁归文夫妇俩、郁行和郁明的妻子匆匆赶到医院时,郁明刚被推进手术室,几人做好消毒,穿上无菌衣,进了手术室。

郁明静静躺在手术台上,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嘴唇颤抖着,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见郁归文进去,他眼里冒出狠毒的光,抬起上半身,喊道:“是他,绝对是他!”

郁归文的目光落在他一双断腿上,腓骨断裂,小腿外侧出现凸起,两条腿都肿胀得厉害。

郁归文冲郁明点点头,沉声道:“先做手术。”

时巧抬腿想过去,郁归文拉了她一把,拽着她往手术室外面走,对郁行和郁明的妻子冷声道:“出去。”

手术室的门在后面缓缓关上。

“他们找出了大哥出事路段的监控,顺着监控查下去,发现了这些车的来路,都是从废弃车场开出来的,爸,他从哪里突然找出来这么多人?”

无疑,这又是一桩找不到行凶者的公案。

郁归文冷哼道:“这个兔崽子,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他一条命,三年前你告诉我郁辞身边有两个保镖,我让人查丁放才发现,这人不简单。”

丁放曾经是国家特警突击队员,因为一次失误,离开特警队,九年前就被郁辞挖去做私人保镖,郁辞去m国留学,把他带了过去。

丁放在m国招募到韩冬,他们建了个秘密基地,养人,也养犬,招募了很多人。

郁归文:“这些人对他很忠心,我们最缺的就是这个,靠利益维持起来的关系不牢固,而他那些保镖,为了他……可以去死。”

“阿行,唯有毒针能对付他,上次突袭失败,针和人都不见了,泰国人也是被他带走的,我的预感越来越不好。”

郁归文紧紧盯着手术室的门,“你哥突然受伤,他要反扑了,你小心一点,尽量少在外面晃荡。”

郁荣生闻讯赶来,盯着手术室的门,问:“老大,这是你喜欢看到的?”

……

许静安刷到纪悠染与郁家联姻的消息,心里并没有太多波澜,只觉她病得不轻,这是多么放不下,还要往郁家钻,给自己找虐。

但她刷到郁明受伤的消息时,心里还是紧了一下。

郁辞要出手了么?

兄弟互殴,斗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无论什么结果,郁荣生都是最痛苦的……

南知晚辞掉SdK的工作后,每天都在网上冲浪,经常给许静安推送网上的精华贴。

网友竟然把郁家内斗做成了分析帖,在网上进行投票猜输赢,红方是三房,红方赢了就是郁承上位,黑方是大房,黑方赢了就是郁明上位。

有网友戏称,红方赢了内斗不了,郁辞已经被人搞废了,黑方赢了内斗还得继续,那哥俩还得抢。

一束晚风:【我反正是赌郁辞赢的。】

许静安回:【高处不胜寒,如果可以,我希望他不要那个身份。】

南知晚在微信上说,她找了一个单身公寓,还是在城东,离许静安这也不算太远,等许静安从越州回来,她应该已经搬到新公寓去了。

许静安让她发了小区位置,在网上查了一下,小区不算大,近年新开发的,看起来还不错。

……

许静安在电话里问郁辞,如果骆冰不在雁城,他安排在幼儿园的人能不能护久久安全。

郁辞回说能后,许静安才安心收拾起苏墨白的行李。

出差前一天,骆冰将苏墨白送到越州,当天下午两点,骆冰就回来了。

晚上,许静安收拾着行李,久久坐在床上乖乖喝睡前牛奶。

门铃响了,没一会,门口传来郁辞的声音。

久久连忙爬下床,趿着毛茸茸的拖鞋出了卧室。

“爸爸。”她甜笑着,高举着牛奶瓶,求抱抱。

云蔓笑着摇头:“久久,牛奶要洒了。”

久久笑,“云蔓妈妈,不会洒,我喝奶的时候睡着了,牛奶都没有洒出去。”

郁辞弯腰将她抱起来,夸道:“久久真聪明,随我。”

久久:“爸爸,为什么奶瓶倒过来,牛奶都不会洒?奶瓶上明明有孔。”

郁辞:他要怎么解释这种物理知识和原理呢?

久久清澈分明大眼睛看着他,满眼的求知欲。

“瓶盖有密封作用呀,奶瓶内的牛奶被瓶口和瓶盖盖住……”

郁辞抱着久久,一边说着晦涩高深的物理知识,走进卧室,就见许静安坐在抱枕上,正在整理行李箱。

“老婆……”郁辞轻轻叫了一声。

许静安赏了他一个白眼。

久久笑着打脸,“爸爸,妈妈不是你老婆,是你前妻,你叫她老婆是不对的。”

许静安笑倒在行李箱上。

现在的孩子呀!

她从来没跟久久说过离婚的字眼,这孩子就这么笃定她和郁辞离婚了。

郁辞问:“你从哪里知道爸爸妈妈离婚的?”

久久歪着小脑袋:“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我是四岁的大孩子,妈妈以前跟晚晚阿姨聊天,我都听到了,是妈妈不要你!”

许静安:“你爸是个浑蛋!”

久久皱起小鼻子:“难怪妈妈不要你。”

许静安“扑哧”笑出声来。

郁辞抱着久久在床尾坐下,将许静安从地上扯到自己腿上,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声音宠溺又缱绻:“宝贝……”

久久拍着手,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你是爸爸的大宝贝,我是爸爸的小宝贝,妈妈,宝贝比老婆好听,你做他宝贝,别做他老婆。”

郁辞嘴角轻勾起,薄唇向许静安压来,轻轻在她唇上碾压了一下,吮了吮。

久久叼着奶瓶,一眨不眨看着,语出惊人:“爸爸,你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