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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套路?

想接近他家老板的女人多如牛毛,什么招都有,就是没用这招的。

郁辞边走边打开四月的微信对话框。

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晚上有事,不回翡翠湾”上。

已经过去三天了,这女人电话不打,微信不发,他不找她,她绝对不找他。

郁辞心里窝着不痛快。

明明那晚两人相拥着睡了一夜,做的时候许静安也很投入。

一下床就翻脸不认人。

“姐夫,姐夫!”女孩的动作很灵活,绕到郁辞前面,冲他连喊了几声。

高力弛呵斥:“你乱喊什么!谁是你姐夫?”

许欢看着郁辞那张鬼斧神工的脸,兴奋得脸都发烫。

“姐夫,我是许静安的妹妹,我叫许欢。”

郁辞闻言停下脚步,冷眸看向她。

“我真是许静安的妹妹,我妈是苏颜。”

怕郁辞不信,许欢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还是上次苏颜过生日的时候,她偷拍的。

郁辞冷冷地看了一眼。

许静安面对面和女人站着,递给女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你是不是她妹妹,关我什么事?”郁辞说着抬腿就走。

“郁总,郁总,你等等,许静安做过援交女你知道吗?”

郁辞脚步一顿,眸光似刀,射向许欢。

许欢郑重地说:“真的,我不骗你。”

高力弛拼命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要死呀!

援交女……他感觉自家老板的背都绷直了。

下一个遭殃的不知道会是谁。

“郁总,真的,我姐上大学的时候。”许欢小心翼翼地看着郁辞,紧张地说:“她天天晚上去铂尔曼酒店。”

郁辞面无表情看着她,“你是她妹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许欢咬着嘴唇,一脸的愤愤不平,“我姐买车,我好心帮她,她骂我,她还老抢我东西,我就是看不惯她。”

“你恨她?”

“是呀,她一来就勾引我哥,半夜和我哥滚床单,我哥给了她三万块,我讨厌这种人,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赚那种钱,不自己去奋斗呢?”

郁辞冷笑道,“什么时候?”

“大一,大二的时候,她在铂尔曼出过台。”

郁辞厉声道,“和你哥滚床单,什么时候?”

许欢被他脸上狠厉的表情吓得后退了一步,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高力弛出声道:“快说!”

许欢结结巴巴地说:“七年多前……她……她十七岁的时候。”

郁辞冲一旁呆若木鸡的高力弛说:“把她电话留一下。”

许欢高兴地报着自己的电话号码,随后又加了一句:“她在明城的时候就跟黑社会混在一起,那些人为了她争风吃醋,差点把人弄死。”

……

车里气压很低。

高力弛忐忑地说:“郁总,她说的未必是真的。”

“要你说!”

高力弛鼓起勇气,接着说:“许小姐不像那种人。”

“她是哪种人?嗯?”

高力弛吓得脚下一紧,车子突然加速。

后边的郁辞一脚蹬在驾驶座靠背上,嗓音钝得像刀子,“不会开车就换丁放来!”

别啊,老板,我想当你特助当到我死的那天。

高力弛决定:老板不说话,他坚决不开口,免得做了池鱼。

郁辞约了个科学院的芯片研究专家,赶到会面地点,两人寒暄了一阵。

他的微晶芯片出现技术瓶颈,现有国内的技术解决不了,那人建议郁辞去国外找找解决方案。

聊完正事,高力弛吩咐服务员上菜。

郁辞吃得心不在焉,芯片研究专家不停安慰他,说他的研究思路没问题,只是国内目前的应用科学还不够先进。

郁辞倒没有完全信许欢那番话,他见的人和事多了。

过去几年里,许家人没有一个人出现过,他以为许静安和他结婚的事,连家里人都瞒着。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浑身的夜店风,一股子小家子气,看起来有点蠢,看着都不顺眼。

倒豆子一样,释放了很多信息。

郁辞不信片面之词。

可是……

许静安跟他的时候,确实不是第一次。

她的第一次到底给了哪个臭男人?

如果许静安干过那些事,那他岂不是大怨种!

如果没干过那事,她的第一次给的是曾经的爱人吗?

是深爱吧?

因为有爱过的人,所以,跟他结婚后,许静安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半分没努力,离婚的时候走得那么洒脱。

……

许静安在戏台上就扫到了许隽。

和一群穿同样西装的人坐在一起,在一群穿便装的人中间,特别显眼。

许隽冲她竖起中指。

今晚的戏唱得有些飘忽,许静安自己都感觉气息不稳,身体不够灵动。

唱完第一幕戏下来,许静安站着让人给自己换装,修竹匆匆走到她面前,“你穿上戏服就是西施,脱下戏服才是自己,别带情绪上台。”

许静安抿了抿唇,态度诚恳道:“知道了,修竹哥。”

外婆也曾这样告诫自己:“穿上戏服就是角色,脱下戏服才是自己。”

她在再次上台前让傅团找人盯着许隽那帮人。

下戏后,许静安和修竹背对背坐着卸妆。

修竹突然问:“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许静安轻轻嗯了一声,“算不上太大的麻烦,有人盯上我了,我怕他在剧场闹事。”

修竹笑,“你放心,咱剧团个个都练过,他要是敢在这里闹事,会被揍成猪头。”

这话许静安相信,上次朝她扔魔方那人进公安局时,嚷嚷着要告剧团对他故意伤害。

“聪明人不会在剧场闹事,你要留意路上。”

“谢谢你的提醒。”

……

小白车刹车被人动了手脚。

许静安轻轻给了一脚油,过道闸时踩刹车没反应,好在速度并不算太快,小白车撞上道闸停下来。

前胸顶在方向盘上,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要不是系着安全带,这一下肋骨都可能撞断。

云蔓吓懵了,赶紧解下安全带,俯身过来问:“小满,你有没有事?”

“没事。”许静安摸了摸胸口,推开车门下车,小白车的车头被撞凹陷下去。

当场赔了停车场道闸的钱,许静安叫人过来将车拖到维修店。

云蔓让她去医院看看,许静安说不用,两人拦了俩出租车。

回到家,云蔓不放心,跟许静安进了卧室,脱下衣服发现,前胸白皙的皮肤上撞出来一块淤青。

“蔓姐,没伤到骨头,就是碰了一下,你别跟小舅舅提,是刹车失灵撞上去的。”

许静安用跌打药揉了揉,贴了伤痛膏,对唱戏的来说,受伤是家常便饭,苏墨白闻到味道问了一下,许静安只说是练功时伤到了。

许静安笃定,刹车的事是许隽做的,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