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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又给胤裪、胤祥倒上,直接干了,“十二弟,你的婚宴四哥没赶回来,这杯给你补上,十三下半年就要成亲了,要稳重点,别学……”

看了眼老五胤祺、老七胤佑,还是没把话说全,只提醒道,“夫妻一体,你敬重她,她才会更敬你。”

胤祉也给十三倒了一杯,“夫妻是互相扶持的,你啊,多学学我和你四哥,别跟那俩不像话的学,一天天的净闹个没玩,对着侧福晋的妹妹,还能喊出‘续弦’这样的话,脑子定成了浆糊。”

胤禩也叮嘱了胤禟两句,“这些日子你和九福晋处的不错,就别一天天地乱来,爱兰珠在你府上呢,总得有个长辈的样儿。”

话题中心的老五胤祺,挪动屁股坐到了亲兄弟老九身边,和老十喝了起来,心想:他再如何,也不至于对福晋动手,总好过老七,七弟妹是真的苦!

胤佑被挤兑的当场撒了杯中酒,愤愤道:“你们知道什么,知道那女人……”

刚想说下去,胤褆就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去,去,去,七弟妹怎么你了,给你生儿子,给你管家,还不好么?你都动了人家陪嫁,当场推人摔倒,日日伴着一张脸……今儿这场面还想给谁甩脸色呢,出息!”

这话把胤佑噎的够呛,他涨红着一张脸,死活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嘟囔着:“她都是装的。”

然而,没人在乎他。

谁都知道,七福晋都被侧福晋害的难产了,连八福晋都小产了,反贼都在他府上闹了起来,他这个做丈夫的还一味地护着侧福晋。

要不是人被反贼杀了,只怕还有的折腾呢!

胤禛努了努嘴,示意十三千万不要学老七,又从袖子里抽出张帖子,叮嘱道:“六月的赏荷游船宴,尚书之女(还没过门的十三福晋)也会来,你收好帖子,好生跟人家打个招呼。”

胤祉起哄道:“就是就是,不是谁都能在婚前见过福晋的,当初我对你三嫂一见钟情……你说不准也行。”

胤?、胤裪瞥向坐立不安的胤祥,望着那涨红的脸,唏嘘道:“就是,就是,十三,你可要珍惜这次机会呀!”

这边起哄,胤褆、胤礽那边已经喝上头,开始翻旧账了,兄弟二人你一杯,我一杯,说起了小时候的糗事都。

胤礽提着酒杯道:“老大,你还记得有一会你好不容易抄完的论语没了么,其实是孤不小心碰到了茶杯弄湿了,那时候皇阿玛总训孤和你不睦,为了不再吵起来,孤就顺手扔了。。”

胤褆一听,顿时气急了,他就说自己辛辛苦苦,憋着不喜欢的劲儿难得抄完的论语去哪了……那天他印象深刻着,夫子和皇阿玛先后打了他三十下手板,疼的很。

闷头干了一碗酒,胤褆也笑道:“有件事儿,爷也瞒着你,皇阿玛原先珍藏的那幅颜清臣真迹,不是找不到了,而是爷偷了卖钱,攒银子买园子呢。”

胤褆不爱文的刻板印象太深刻,当初康熙怎么也不相信胤褆会动他的珍藏,认定是胤礽偷拿了还要冤枉老大。

气得直接揍的胤礽半个月没下来床,那可是胤礽第一次挨揍……康熙下手也是狠。

“哼,大哥,你还不晓得吧,你第一柄宝剑,被我熔了做笔架。”

“哈哈,老二,你想不到吧,哥哥我将你当初最爱的翡翠摆件,扔给狗吃了。”

“你第一次偷看宫女洗澡,差点被巡逻侍卫抓住,就是我暗戳戳报的信儿。”

“我去你个老二,你和人事宫女第一次敦伦,是我买通太监敲的锣,声音大的是不是把你个吓着了。”

“……”

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爆料之多之犀利,让在场的兄弟几个,默默捏了把汗。

万一两个哥哥知道他们也听了,酒醒后会不会跟他们拼命……

胤祉、胤禛连忙带着弟弟们转场,去了隔壁的小阁楼,徒留太子、老大两人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

康熙应付完一众大臣,想着找儿子们聊聊,结果就瞧见俩儿子醉倒趴在桌子上。

对着两个醉鬼,康熙吐了个酒嗝,突然间玩心大起。

重重拍了一下胤褆的后脑勺,“保清?保清?保清?”

见胤褆没反应,便对着李德全吩咐道:“去,给朕拿支毛笔来,有红鸡蛋也成。”

李德全哭丧着脸道:“明日……说了要继续议事,太子和直郡王不出席……”

康熙思量了一下,还是坚持,“去拿就是,回头老大家的会照顾这小子的,太子也会被太子妃带回宫,错过这次机会……有下次,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

全程躲在小阁楼上,望着康熙对俩儿子涂涂画画的胤祉、胤禛等人,不由地满头黑线,又无比庆幸:好在转场了,要不然……

说不准他们也得出丑,皇阿玛真是……玩心起了,谁也挡不住!!!

胤礽跟胤褆小憩了一会儿,在女眷中忙活了大半天的太子妃与大福晋姗姗来迟,结果,当场就惊叫起来,“啊!!!!”

被尖叫声镇醒的太子和老大,一边嚷着头疼,一边按着太阳穴,突然间发现手指好像变色了。

望着尖叫后捂着帕子笑个不停的大福晋和太子妃,二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大阔步跑到池边一看,顿时:心死透了……皇阿玛,你个老顽童!!!

顾不得礼仪,两人连忙用池水洗了把脸,又不停地用袖子擦,搞半天才擦去了脸上的印记,反复问太子妃、大福晋,“还有没有?”“还有没有?”

大福晋、太子妃忍着笑意连连摇头,变着法子换话题,对着身边人喊。

“还不上醒酒汤。”

“赶紧准备轿辇。”

……

太子、老大压根不理她们,愤愤地看向对方,胤褆率先道:“老二,这你能忍?”

“你呢,你就忍了。”太子擦着脸,恨恨地道:“皇阿玛最近过得太顺了!”

“可不是,咱们得让他老人家尝点苦头。”胤褆顿了下,扶额叹气道:“有时候,爷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皇阿玛的孩子?”

胤礽瞥了一眼胤褆道:“爷?你是谁的爷!这话可别胡说,你要不是皇阿玛的孩子,你能得兵权,就你那大大咧咧的个性,早被抽死了。”

胤褆接着嘀咕道:“那他对你,可比对我好多了!哪回不是护着你,对着我没个好脸色。”

这下胤礽也默了,良久憋出一句,“有时候,被偏心的那个,也不一定好。”

胤褆不以为意,继续道:“皇阿玛就是偏心你,你还不承认……偏心都不好,那谁能好?”

胤褆的话刚落,就被打算带人回宫的康熙打了一下。

大福晋、太子妃行了个礼后,立马找借口离场。

康熙很满意儿媳的识趣儿,又转了转手中的玉指道:“朕对你差吗?怎么就不疼你了?你的府邸,你的福晋,你的产业,哪一样不是朕精心挑选的。朕对保成疼一点怎么了,谁让他是朕从小带大的。”

边上陆陆续续赶来的胤祉、胤禛、胤禩等人,闻言脸上不太好看,每每都是这样,二哥、大哥在,皇阿玛眼中就没有其他人。

除了太子,皇阿玛最疼的就是长子,大哥哪来的脸说皇阿玛偏心,只不过是这份爱和太子相比差了一点,与他们相比强多了好不好。

胤褆捂着头,摆摆手,不耐烦地嘟囔道:“行行行,您说什么是什么,儿子说错话成了吧,今儿可是儿子的儿子抓周宴呢。您看您,脸都被画成什么样了,儿子都快没脸见人了,还怎么在弘昱面前当阿玛!”

康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你醉酒胡咧咧,朕至于如此生气么!你个老大,平时看你挺憨厚的,结果呢?居然是你偷了朕的颜清臣真迹,还偷看宫女洗澡。”

“弘昱要是学你就废了,他满了四岁就跟弘晖、弘春他们一起去上书房,不能让你带坏了朕的孙子!!”

康熙真是不解,胤褆这个儿子,整天一副爷是第一的牛逼样儿,完全不像他也不像惠妃,真真是……气死个人!

胤礽回忆起之前酒醉的爆料,瞬间脸涨成猪肝色,完全没脸看康熙和老大,沉默地接过侍女端来的醒酒汤,悠悠道了一句,“皇阿玛,再不回宫就要落锁了。”

胤褆也明白今儿脸丢大发了,立马直勾勾地扫视一圈弟弟,威胁的意味很明显:敢说出去,就死定了。

胤禛撇撇嘴,大哥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炸毛的刺猬没什么两样!

胤祉也不看他,又不是他们灌酒让你吐漏嘴的,还不是你自己爆的料,怪谁!

胤禩一如既往地沉默,表示绝对不会说出去;胤禟、胤?全程懵逼,不是一起喝酒么,还发生其他事儿了?

由于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存在,这次对酌,是唯一一次兄弟间毫无顾虑地喝酒聊天。

很多年后,纵使兄弟齐聚再畅饮,总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也许是没了当年那个扣大哥脑门的皇阿玛,也许是大哥、二哥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或许是兄弟间的情谊早已变质……

往事,往事不堪回首;迷梦,梦境早已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