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次日清晨。
于项前吃过早饭给孙程东指了指角落里五口大箱子说:
“里面是金子,让人抬走换成银票给我。”
说完又扔给他五颗玉符,并让孙程东将其中一枚给大虎。
如今大虎小日子过的很舒服,吃饭管饱,衣着也是新的,还做了护院,手底下管了五六个人家丁。
大虎心里清楚,这宅子还用护院?那个不长眼的敢硬闯就等死吧,他自我的定位就是看大门,这么大宅子四五个外门,都是要有人看的。
孙程东叫上大虎和一众人抬着金子离开了园子。
洛雨最近内心很忧愁,她抡颜值不比风琴儿差,抡机灵能干也不比情儿差,可是少爷吃了情儿也吃了风琴儿就是不动她。
如今搬了大宅子,风琴儿管着园子的人,情儿管着少爷的产业,就她好像一个闲人。
这不,于项前打发了下人办事,就去书房看书,她也跟了来。
于项前拿着书简在那写写画画,洛雨就在一旁磨墨。
看到于项前写的和画的她一个字也不认识,有心提问又见少爷认真专注都憋了回去。
“这些是机械工程类的知识,很多还是西洋语言,看不懂正常。”
她的心声怎么可能逃得过于项前的感知?
洛雨心里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别人公子都是琴棋书画,再不济也是吃喝斗鸟。
她自认肚子里也有三升墨水,舞文弄墨的事情她还能插上两句嘴,可自家学的东西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可是这些东西她一个也不会。
“你呀,就是多心了,情儿管着那么一大摊,那天不是脚打后脑勺?风琴后面管着府里的一众人,肯定也是脚不沾地的忙活,留下你闲着陪我说说话不好么?”
洛雨眼睛一亮,好似开窍了一样,郁闷情绪一扫而光。
对呀,我就给公子做一个侍女,天天陪着公子也好呀。
于项前一边演算着什么,一边三心二意的跟洛雨聊着天,而洛雨磨墨取纸张,端茶倒水,好一幅公子侍女图。
过了晌午,孙程东带着人回来。
将足足换了二百万两的银票交给于项前。
“少爷,一共换了二百万两银子,这是天河票号的掌柜的,特别想见您,小的自作主张就带来了。”
一个身穿锦绣的中年人拱手见礼。
“久仰大名,在下赵夫德,家祖涪王赵光美。”
于项前接过厚厚一摞的银票,一张一千两,一共两千张,这才抬头看了看来人。
“幸会,幸会。不知掌柜得可有要事?”
于项前直接开门见山,不太想搭理他,王室的人,想来也是内藏库得执行人。
“哈哈,看您年纪真是年轻有为啊,您来存这么大一笔黄金,在下自然得前来拜见一番。”
于项前看这人不准备开门见山,准备打迂回,也就继续跟他寒暄。
这人聊着聊着这人开始旁敲侧击于项前得来路,确切的说那么一大笔得金子来路。
说着说着就看到这会客厅角落里放着一个卷轴,那卷轴头他认识啊。
他也是皇室中人,虽然是旁支得旁支得旁支了,但是圣旨他可是见过,圣旨卷轴得楣杆可是不能仿制的。
“敢问灵虚老弟,你那卷轴可是圣旨?”
他有些不确定得问,谁家不是把圣旨用香烛供起来?还能随便扔在一个角落?
于项前顺着他目光看去,看到厅堂角落得一个摆设位置放着一个卷轴。
于是他走过去打开一看,还真是宋徽宗让诸葛正我给他捎来得圣旨。
“呵呵,还真是。”
于项前拿着圣旨就走过递给掌柜的。
“哎呦我地妈呀。”
那掌柜得哪敢直接接过来,立刻跪地,双手高举,这一套动作整的于项前都有些楞。
掌柜的接过圣旨,这才站起来,打开一看,越看脑门得汗越多,越看膝盖越软,看完圣旨赶紧合上,双手奉上。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拜见仙官大人。”
于项前:黑人问号脸.jpg
一脸懵逼得打开圣旨看里面写的什么,这玩意他还一直没看过呢。
于项前的面色,自然落入赵夫德得眼里,心里安安咂舌,仙师就是不一样,圣旨接了人家都没看,还直接扔角落里落灰。
这边仔细看过后才知道,宋徽宗给自己封了个无量功德自然仙师得官职,还是正一品,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随后于项前又跟赵夫德寒暄了一会,赵夫德也就告辞离去,管他什么来历,妈的皇帝亲封得一品仙师有钱不是很正常么?
孙程东将掌柜得送出去再回来找于项前。
“公子赎罪,这掌柜的背景也是深厚,小人没办法才将他带回来。”
于项前静静得看着孙程东,他这随随便便就把人领回来,还没经过于项前同意,这个操作非常不好,极其不好。
这是个没有歹心的人,若是为了刺杀而来呢?
“玉符给我。”
孙程东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也是之前觉着自家公子宽厚,不会拿他怎么样。
他赶紧将六枚玉符全部拿出来放在桌案上。
于项前随手将玉符收起,又拿出二十两银子扔给他。
“收拾收拾东西,你可以走了。”
孙程东顿时吓软了。
“少爷饶了我这一次吧,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
于项前冷冷得看着眼前得孙程东。
“有些错误可以犯,有些错误不能犯。”
他随便领人回来,这个事情得性质非常恶劣,相当于背叛,这是绝对不允许。
孙程东看于项前冷酷且坚决,心中叫苦,自己怎么就觉着自家少爷是个软柿子呢?
风琴儿在一旁站着,全程没说话,她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大虎,看着他离开,这牌子给你一个,回来的时候把你手下的那个阮节叫来。”
于项前虽然不喜欢阮节,但是相对于敢背叛的孙程东要好些。
大虎领命,就拉着孙程东出去。
于项前又给情儿一个玉符说:
“你先管着家里这些人,总是要出门的,有这牌子倒是方便些。”
于项前算了算,情儿得要一个,洛雨一个,风琴儿一个,大虎一个,后面阮节还得一个,到时候还得分几门卫几个。六个牌子可不够用。
说着就从随身空间里取出多做得十个牌子放倒一边。
过了一会阮节跟着大虎前来拜见。
“阮节拜见少爷。”
“嗯,来了啊,二七临走前也推荐了你,但是我对你得过往不看好,孙程东事情做的不好,我让他走了,现在也没人手帮我管着这一大摊子,就让你先试试,不知道你有兴趣么?”
阮节立刻跪地叩谢。
“小人愿意,多谢少爷栽培。”
于项前指了指桌上得玉牌。
“这东西你认识,具体怎么使要想好喽,你也不用急着谢,做不要你也的走。”
阮节再说。
“小人明白,定不辜负少爷厚望。”
随后于项前让阮节离开,看大虎站在门口没动,就问他。
“大虎,你杵门口干什么?进来坐。”
张大虎进了堂内落座。
“少爷,今早有人送来一封信,不过在外面打转,我就去问问情况,这人交给我一封信,说是给您的,但是这雾气让那汉子找不到门路。”
说着将一封信从怀里掏出交给于项前。
于项前心里想了一下,这门外雾气好出不好进,真有事找自己还是个麻烦事,这个问题得处理一下。
“大虎,你回头跟阮节说一下,在雾气外得路口做个小楼,平日里让护院轮流执守一天,若是碰到来人,也好问明白来意。”
吩咐完大虎,就打开信件一看。
“挚友于项前亲启:一别一年有余,吾北上寻林冲哥哥,奈何哥哥心中所想与尔猜测完全相同,对那皇帝老儿多有奢望,吾无奈而去。
今寻几个好友名曰杨志,又纠集些草莽于二龙山立旗,日子也算逍遥,听闻尔已去杭州,闯出若大名声,吾甚喜,故而特命朋友稍信以示恭贺,他日若是有事可来二龙山寻我,花和尚·鲁智深。”
于项前看完信件,心里想着这世界惯性太大了,自己把他鲁智深从北方忽悠到南方,终归还是回去走了老路,老路也好,寻个心净佛果。
世界惯性太大了,难道无论怎么改变人物轨迹,终归是要回到命运里来?
若是以前,于项前完全不信命,但是现在他已经无所谓信不信了,因为明白所谓得命运就是天道自然而然演化得轨迹,由无数个不确定走向一个确定。
玄而又玄得东西,于项前虽然已是人仙,但是这世间大道三千,哪里是一个人仙就可以全而知之的。
越是这个时候,于项前感觉自己越渺小,相对一个世界,自己真的好像一个无知且愚蠢得虫子。
于项前放下信件,自己思虑很久轻声道:
“罢了~我得路还很长,很长,不急,终究有一天我不再是虫子的。”
随后日子里,于项前很消停。再也没人来门口烧香,出门都方便了太多。
诸葛正我带来的武学秘籍,已经让于项前看了一遍又一遍。
没有什么高深的武功,但是技法非常多,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都有。
于项前经常会到院子里用土灵符凝结出兵器进行演武。
对于贴身肉搏于项前自信碰到任何对手都不杵,但是对于兵刃使用,他也就算是个菜鸟,毕竟天下兵器千千万,他学了这些也都是浮于表面。
若说多精通那是不可能的,纵你是个仙也不行,没有实战,没有人陪着练手,只会照本宣科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乎那些被于项前扣下干苦力的峨嵋门徒,全真门徒就遭了殃。
每天叫出一个来,给他们一柄木剑,自己也提着木质武器跟他们对打。
打伤了,不光可以休息一天,还有肉吃有酒喝,而且于项前下手有分寸,大多数都是一个红印。
这样每天这七八十号的苦力都盼着于项前今天点他对练。
反正没有危险,好吃好喝的休息一天,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