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鲁智深跟唐僧取经的沙僧一样,禅杖被当作扁担用,两头挂着两个大包裹,里面全是吃的喝的。
于项前手里拿着一卷白玉竹帛走在前面,今个于项前换了一身衣服,青蓝长衫。
“我说灵墟,你这衣服哪来的?你换下来的衣服又哪去了?”
鲁智深一脸怨念的看着于项前轻装上阵,要不是昨天晚上于项前拿两个色子勾引他,说比大小玩不玩。
玩就玩呗,反正不赌钱的,玩到后面,鲁智深觉着没意思,要添点彩头。
于项前就说,跟你一个和尚赌钱有些过分了,不如谁输了明天谁扛行李。
这不,鲁智深禅杖变扁担。
····
于项前听了鲁智深的疑问,很拽的回答。
“我有钱,从不穿换下来的衣服。”
鲁智深感觉到被侮辱到。
其实于项前只是把衣服用灵气一震,将一切污渍清理后收进随身空间而已。
两人拿着昨天小二买好的船票,就是一块竹牌上了去往扬州的水船。
这船很大,正儿八经的客船,于项前和鲁智深有专门的客房。
等上了船,安顿好,于项前就拿出酒菜开始了啊。
鲁智深一脸怨气的看着那些酒肉,都是昨晚嘴贱,这些都是他一个人扛上来的啊。
“灵墟,你知道我身份,还敢邀我同行,我很不明白。”
鲁智深自己喝了一杯,决定跟于项前好好聊聊,这几天,两人吃吃喝喝玩玩,鲁智深不想害了于项前。
于项前呢,这边靠在床榻上,手里拿着酒盅,小口小口抿着酒水。
“知道啊,多大点事啊,不就是得罪几个鸟人,明的不敢来整你,就会弄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鲁智深看自己真正要的答案于项前没回答,反而有些急了。
“那你这文弱书生就不怕?”
于项前将酒水喝干,哼哼唧唧的回答。
“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吧。”
于项前说完就站起身子,走到鲁智深那柄重六十二斤的寒铁禅杖边上,随后舞动起来,也打的有声有色。
鲁智深震惊了,能用的动他这禅杖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见于项前举重若轻的样子,那功夫定然不弱,这让鲁智深心中的疑惑更深。
“你有这般功夫,何须我保护?这天下何处去不得?”
于项前随手将禅杖轻轻放下,然后走过去按在鲁智深肩膀上。
“天有一百零八星宿,带恶而落,有人罪业滔天,有人浑浑噩噩,我看到浑浑噩噩的人,感到惋惜,我想拉他一把,你说行不?”
鲁智深听了于项前的话怔了一下。
“你是说我便是带罪而落,却又浑浑噩噩之人?”
于项前耸了耸肩膀。
“心思纯正,却无方向,奈何从贼,走入深渊,吾见之惋惜,故而伸手一试。”
这话让鲁智深云里雾里想到当初师傅给自己的批言“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水而兴,遇江而止”。
如果说自己之前救助义兄林冲,算是要起步,那后面呢?如果没有于项前自己恐怕已经去沧州牢城找他了吧。
一边是师傅的批言,另一边是眼前朋友说捞自己一把,按道理应该相信师傅的,可是这几天与于项前交际,发现于项前虽然神秘,却心思不坏。
于项前自然看出来了鲁智深的顾虑。
“我这人从来不信命,因为苍天不会给任何人做既定轨迹,一切说命运怎么怎么样的,都是建立在你现在和过去的做法,因果所至,只要你想改变,任何时候都可以改变。”
这种玄而又玄,无头无尾的话让鲁智深这个善于争勇斗狠的脑子转不过来。
不过他还是听的明白,于项前让他不要相信命运,不要相信什么批言。
鲁智深本身就不是一个有大志向的人,他想要的无非是打抱不平而已。一生追随宋江不求金银财宝,不求儿女情长,不求权力权势,只求心中的平静。
当他听到潮信而来,感觉到他已经找到了自己心中的平静,也求得了自身的不平,朝中佞臣死了,政治不能说清明至少百姓能活下去了,朝外的方腊也平了,天下也太平了。
过了许久,鲁智深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酒,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结果还没到中午,鲁智深把自己喝多了,倒头就睡。
于项前关了舱门,慢悠悠走到甲板上看两岸掠过的风景。
“小哥,哪里人啊。”
一个汉子从后面走过来,看到于项前扶着船舷眺望,就搭话询问。
于项前转过身,看了看来人,没有搭理他转身离开。
这人身上藏着兵刃,一身血煞之气,头顶三尺黑雾不散,想来不是什么正经人。
那人一愣,啐了一口。
等到傍晚,喝多了的鲁智深才迷迷糊糊醒来。
“我说灵墟啊,你天天看那本书从来不见你翻页,那上面写的啥让你这么入迷?”
于项前晃了晃书册,收起来说。
“春宫图!”
鲁智深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于项前这个聊天终结者怼了。
“干,你小子就不能说个实话?”
于项前无奈,从袖子里取出书册递过去。
鲁智深接过来一看,书册上写着,《关于冷核聚变中钯元素过高问题分析》,还是用的英文。
“你这是什么鸟语?我怎么一个都不认识?”
于项前随手拿回来书册,看不懂就对了。
“你是选择返回沧州还是跟我南下?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到宿迁了。”
鲁智深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
“不知道,反正哥哥刚去沧州,想来也没什么事情,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于项前给鲁智深倒了一杯茶。
“他对现在的朝廷还有那么一丝幻想,他用最幼稚的思维做这世界上最难的事情。”
鲁智深听了于项前的话,瞬间不愿意了。
“灵墟,你给老子说人话。”
于项前无奈,只好给他翻译。
“林冲愚蠢且弱智,他犯的事情根本就是人家陷害,他以为服刑了就可以在朝廷里获取一席之地?他太天真了,他一个部队教官得罪了国家二把手,能活到现在只能说他命真硬。”
鲁智深有些不喜。
“就是丞相也不能一手遮天。”
于项前用一个你是傻逼么的眼神看着鲁智深。
“这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只有小孩子才会讲公平。你能做的就是在极其不公平的世界谋求自己一处生存之地,他林冲的愚蠢来源于软弱,有些事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林冲既想着吃馍馍还要砸锅?”
鲁智深自然也知道林冲的事情,完完全全就是人家陷害,既然高俅已经下了杀手,他还屁颠屁颠的去沧州服刑?
“哎~我与林冲乃是八拜之交,吾不能见死不救啊。”
于项前歪了歪脑袋,看向鲁智深。
“呵~人家林冲的命硬着呢,命中劫难不是已经让你踩平了么,后面都是小劫难,伤不了他。”
鲁智深一愣,一脸怀疑的看向于项前。
“你确定?如今我哥哥去往沧州,那高俅老儿要是知道路上没杀的了他,不会派人再去?”
咚咚咚~船舱开门,船老大端着鱼汤说。
“两位客官,这是咱们今个捞上来的白鱼,每个客人都有的,您尝尝?”
于项前鼻子一动,这汤里有东西,不过他没在意。
“放哪吧。”
等船老大离开,于项前走过去给自己盛了一碗。
“你也太小瞧林冲的武艺了,他可是八十万禁军的教头,一般人能打的过他?”
鲁智深本来就刚醒酒没一会,看到鱼汤自然赶紧成了两碗喝下去。
“不怕明的,就怕~这汤不对~迷魂药。”
鲁智深两碗汤下肚,立刻感觉到不对劲,眼睛开始冒金星。
于项前愣了愣。
“啥这汤有毒?还迷魂药?我尝尝。”
鲁智深:你完了你,你你买棺材吧你~你去死吧你~。
于项前在鲁智深强撑着精神,一脸崩溃的看着于项前吨吨吨三碗鱼汤下肚。
哗啦~船舱被撞开,几个汉子冲进来。
“哈哈,鲁提辖别来无~”
啪~。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于项前近身一个大逼兜拍晕了。
“小深啊,下次记得,能动手就别吵吵~”
鲁智深:Σ(っ °Д °;)っ
敌人:(○′?д?)?
“你怎么没事?”
于项前一个大逼兜放倒一个敌人,正好卡在另一个敌人右侧,回手一个反向大逼兜。
那人看到了,想反抗,可是太慢了,他能清楚的看见于项前的手甩在他右脸上。
啪~砰~
“double kill。”
鲁智深就看到于项前三下五除二将冲进来的四个人打趴下,愣是站不起来的那种。
随后于项前走到了几个人最先说话的那个人面前将他提起来。
这人没有晕倒,就是站不起来,好像四肢不听使唤一样。
于项前一撇子真气将这人耳朵里的前庭打的转圈,根本维持不了平衡。
随后鲁智深就看到于项前左右开弓,劈里啪啦~
足足六十个大嘴巴,这人的脸足足被催肥三圈。
“啊~子曰:六十耳顺。古人诚不欺我啊,六十个大嘴巴下去,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几个贼人:(;′??Д??`)你确定夫子是这个意思?
鲁智深:就特么你会解释!
随后于项前走到鲁智深边上,从兜里掏了掏取出一个葫芦,这是于项前之前在漫威闲来无事抄古一的那个葫芦想法,自己炼制的。
一股恶臭扑鼻,鲁智深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股恶汗从身体渗出,随后就清醒了。
于项前趁着空挡,给剩下的三个贼人一人六十个大逼兜。
完全清醒的鲁智深看了眼于项前的袖口,这葫芦简直是行走江湖必备啊,蒙汗药都能解?
“灵墟,这几个人你想怎么办?领头的是高俅的走狗,不如杀了了事。”
于项前走到算是个人领头面前。
“你看,你们总想着杀杀杀,多没意思,有些时候,活着不如死了呢。”
原本这领头的想装死,可是听到于项前的话整个人都颤抖了,鲁智深也能感觉到那种恐怖。
于项前伸手点了那人脑袋一下,然后其余几个人一人一下。
“你们赶紧回去,就顶着这副脸给高俅看,就说鲁智深武力高强打不过,去吧~”
鲁智深见于项前这么轻易的就放了几人,他有些不满,但是人都是于项前抓的,他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