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项前与诸葛正我分别后,就走出客栈去往东市。
来到东市,可谓是人声鼎沸,街边小吃杂耍应有尽有,齐鲁油旋确实不错,虽然这齐鲁馒头可开山裂石,煎饼崩牙而不断,但是好吃的东西也着实不少,赫赫有名的鲁菜不是吹出来的。
不过于项前一路走来发现一个问题,怎么总有人背后指指点点,哥们穿的就是稍微华丽点,不至于吧。
走到集市一半,就被一个美妇拦下。
“小哥是哪家公子啊?这琅琊城中还未见过呢?”
于项前:黑人问号脸.jpg
“额,在下号灵墟,非是琅琊本地人,只是游历于此,不知嫂嫂是?”
美妇掩嘴轻笑,几个同行的妇人也是眼露金光。
“哎呦,小哥这早上可是吃了蜜糖,这句嫂嫂叫的人骨头都酥了。”
于项前心里妈卖批,我特么被人调戏了吗?不都说古代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娘们都浪的大街上调戏良家妇男了,你跟我说古代女子含蓄?
于项前被几个女人围起来,其中一个女子居然上手了!
“嫂嫂请自重,不知小可可有得罪?”
哈哈哈哈~~~
你跟我说这是宋朝?对女人压迫最厉害的朝代?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鬼?
“哎呦,小哥这后背可不像书生呢,好生坚硬,来嫂嫂家给你做醋溜肉吃啊。”
于项前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特么什么情况?
四周看热闹的人也多,不少街边的小商贩已经笑的不行,看到于项前求救的目光,小商贩这才张口说话。
“几位娘子,哥哥我今晚有空啊,放了人家书生吧。”
其中一个美妇转身粹了一口。
“李二牛,就你那小五短,姐姐我可看不上,做你的生意去。”
于项前抓住空挡,身体一晃就逃出包围圈,钻进一个小巷子里。
这特太可怕了,女流氓当街调戏啊。
“呵呵小兄弟,害怕了吧,那几个可是这东市勾栏几个妈妈,他们可不在意这名声二字。”
于项前进来前就晓得箱子拐角处有人在吃早点,听到那人说话,也不意外,走上前去,拉过一个马扎坐在这人对面。
“着实吓一跳,这几位当真豪放,退避三舍,退避三舍。”
吃早点的汉子摸了一把光头,憨憨笑了笑。
“你这书生倒是胆大,独自一人游历,如今这世道盗匪横行,你能走来这琅琊实属异数。”
于项前吃了一口油旋儿,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汉子。
得嘞人家是个和尚,胸口一串粗大佛珠,肩膀后背却纹着大片纹身,身穿麻衣,脚下还有铁杖傍身。
“侥幸,侥幸,看壮士打扮,可是佛家人?”
壮汉听了于项前的问话,伸手捋了一下胸前佛珠。
“某家姓鲁、法号智深。”
于项前:·····。
特么的这是鲁智深吧,倒拔垂杨柳的那个把,那个这里扯断金锁,今日方知我是我的那位吧。
“偶?鲁提辖?幸会,幸会。”
鲁智深没想到还真有人认得他,这书生一看也不是江湖草莽居然知道他的官号?心里警惕几分,如今他投寺不成,前些天刚刚救了自家结拜兄弟,人家却不领情依然北上。
自己烦闷却不知要去往何处,昨日来到这琅琊休息。
“看小兄弟不像江湖中人,不知怎会知我这逃犯之名?”
于项前看到鲁智深一只脚尖已经贴上禅杖,这是一言不合暴起伤人的节奏了。
“鲁提辖倒把垂杨柳的事情,可不止江湖人才知吧。小可也听过这事迹,又听闻你去投奔佛寺不成,今日一见,自然想到了。”
鲁智深一边仔细听,一边几口将碗里面食吃下。
“不知大师后面要去往何处啊?小可也是游历天下,奈何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而大师勇武,可否陪在下一同游玩一番?”
鲁智深眯了眯眼睛,刚刚见面,某家还不知道你姓名,你就敢邀我同行,怕是个奸诈小人。
“呵呵,你这书生定是知道我乃是官府逃犯,你还敢邀我同行,你是哪家派来的幡子?”
这时鲁智深已经站起,随手抄起禅杖戒备四周,眼前的书生虽然高大,可是那双手洁白而无茧子,刚刚进巷子,脚步还有些轻浮却不像是习武之人。
鲁智深想到这里,更加戒备,这人有胆子与他近身,可见是布下了天罗地网,有恃无恐啊。
而于项前笑呵呵吃下最后一口油旋儿,拿出一个手帕擦了擦手。
“大师多虑了,我可不是官府的人,只是今日有缘碰巧碰上大师,又听闻大师武艺高强,所以由此一言,若是大师不信某下那便算了,有缘再见。”
于项前起身准备走出巷子,鲁智深哪敢让他离开,这人若是在他手上或许还有筹码。
蹬蹬两步就挡在于项前面前,这鲁智深身材着实宽大,于项前一米八多愣是被鲁智深这一米九往上的巨汉挡了个严严实实。
“小兄弟且留步,不知小兄弟说是游玩,可有方向?若是你我顺路,我护送一道也无不可。”
于项前呵呵一笑。
“那太好了,今日我想溜溜这东市,晚上喝个花酒如何?生来这么多年,多于家中少有外出,总是听闻朋友讲这花酒如何如何”
鲁智深无语,你当一个和尚面前说喝花酒?虽然我吃肉喝酒,但是这色。
“呵呵,某家乃是俗家弟子,不受清规戒律管束,花酒喝得。”
于项前自然知道,这鲁智深外号可是花和尚!伸手就拉住鲁智深的手腕道:
“那再好不过了,走走走,我们先逛逛这东市。”
鲁智深亦步亦趋跟于项前一起走出巷子,愣是在东市两条街逛了个遍,于项前花钱买了一大堆吃得喝的,居然还有玩得。
看到于项前左面一个包裹,里面烧鸡,卤肉,烤鹿肉,右面一个包裹烧刀子,雕花,百花酿,鲁智深都有些迷了。
你真是游玩得?买这么多?你都能带走?
两人一直逛到某时,返回客栈,鲁智深也没发现有人跟踪包围。
“掌柜的,给我朋友也开一间上房,他与我一同住下了。”
小二带着鲁提辖去了一间客房,小二一会就出来。
房间里得鲁提搳可不敢放下手里得禅杖,靠在墙上就看谁敢进来,老子62斤禅杖分分钟让你开瓢。
愣是等了快一个时辰,除了楼下越来越嘈杂的声音,屁也没发生。
等不及了,老子倒是要看看你小子卖的什么关子。
鲁智深推门而出,转身就走向于项前的房间,再次推门而入。
就见于项前一手抓着烧鸡腿,一手拿着本书在那悠闲的看,边上还特么放着花雕酒。
“小兄弟,你这好酒好肉,却把某家放倒一边,这么做可不地道啊。”
鲁智深扛着禅杖走到桌子边上,抓起烧鸡就啃了两口,随后自己又拿个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下肚。
“哈哈,鲁大师,你不是一直怀疑我有什么阴谋,怕我逃走然后让人围杀于你么,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逃?”
于项前把话挑明了说,鲁智深也干脆光棍。
“你我原本素不相识,你且知晓我是什么人,还敢邀我同行,我怎会不有所怀疑?”
于项前点了点头,然后接着刺激鲁智深。
“嘿,屋里看着禅杖站了一个时辰,不好受吧。”
鲁智深抬头警惕的看向于项前,就见于项前那揶揄的笑容。
“你小子,就因为老子警惕,你就让我站了一个时辰?”
于项前将鸡腿发放下,然后拿起杯子跟鲁智深碰了一下,然后喝下去。
“你可别喝多了,这花雕酒劲挺大,到时候该寻思,我故意灌醉你,然后取你项上人头去官府领赏钱。”
鲁智深也是水浒里少数几个眼光毒辣的人,于项前都这么说话了,他也放心了几分,但是两人相识不久,必要的警惕还是要有的。
“某家千杯不醉,区区花雕,还能怎样?”
于项前呵呵一声,然后转移话题。
“敢问大师,当初为何非去大相国寺?”
这个问题让鲁智深一愣,随后说:
“某家师傅,与我一封推荐信,让我投那大相国寺,谁知那相国寺居然打发我去看菜园子,与那群破皮喝酒赌斗,才有了你所知晓的倒把垂杨柳之事,不过某家倒是奇怪,你怎知我这次乃是来救我结义兄弟?”
于项前伸出一只手,然后掐指做算命状。
“算的呗。”
鲁智深自是不信,想是于项前忽悠他。
“你少那胡言乱搪塞某家,快说你到底是何人?”
于项前无奈,我是何人?谪仙行不行,真滴是,我咋解释。
“我与佛家地藏王佛有大因果,所以他老人家特意让我来救你出苦海~!”
鲁智深见于项前开始插科打诨,当真动气。
“小子,插科打诨莫要带上我佛,小心我揍你啊。不说便不说,你小子终归是要个去处的。”
于项前见一只烧鸡除了鸡腿剩下的基本进了鲁智深的肚子,就起身又拿出一只卤鹅拆开。
“啊对对对,你拳头大你有理,哈哈,可莫要喝醉了,晚上我可要带你去喝花酒的。”
鲁智深不以为意的说:
“喝花酒?看你小子身无长物,有银子么?”
于项前乐了,哥们别的没有,四个立方的黄金够不够?之前给了王天玟那么多黄金,随身空间里还剩下一些呢。
随后就拿出两根拇指粗的金条放在桌案上。
鲁智深见了,立刻拿着茶台挡住说:
“你这人,才不露白不懂么?你若不是这琅琊人,还能走到这里当真好运气,快快收起来。”
于项前伸手将黄金收起来,这鲁智深看到黄金第一反应不是拿来看看,而是那东西挡住,还提醒于项前可见他心思刚正不阿。
“嘿,大师今天晚上花酒,这酒钱可够?”
鲁智深有一种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感觉,感情你这富家子不是出来游历,是来喝花酒的?
“够了,你到底是哪家人,某家到现在还只知道你号,却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呢?”
于项前一拍脑门。
“瞧我这脑子,在下姓于,名项前,家师起的名号,灵墟。”
鲁智深斟酌了两句于项前的号。
“灵墟,灵墟,你是道家子弟?”
于项前想了想自己的所学,道家有道君真经,佛家有地藏渡魂经,还有洪荒的功法。
“算是?我还会佛家经文啊。”
这等呆傻之语让鲁智深牙花子疼,感情你这富家子什么都学一点啊,随口就说:
“哼哼,佛不佛、道不道、儒不儒、学而不精驳杂无章,一事无成之辈。”
于项前端起酒杯示意鲁智深。
“我没那么好拉。”
鲁智深:Σ(っ °Д °;)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