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就进了200个灭火器,就算是蚂蚁搬家,一天只能穿越一次,那么窄小的时空隧洞只能抱着一只灭火器爬过去,这得要猴年马月才能递送得完啊?
哆晴当晚尝试先送一只灭火器过去,至少得让那边的人知道这玩意儿是派啥用场,是怎么用的。
因为那边现在是夏天,哆晴在出发时就穿了一条连衣长裙赤着脚穿越,她怀里还得抱着一只灭火器呢,实在太耗体力了。
当她从那一头爬出来时,先把灭火器推出去,再伸手往前拽住假山口外凉亭下的一根粗麻绳后用力往外爬出去。
结果......这一次出了意外了,她的身子都爬出去了,唯独剩了右小腿尚未钻出隧洞......
就在她从隧洞里探出最后的右脚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拖住似的拽不出来了!
哆晴大惊失色,胳膊肘把自己上半身撑起来,以跪姿的样子回头看,只见假山上的隧洞已经关闭了,而自己右脚的小腿以下被卡在了时空隧洞里,也就是说,整个人还剩下右小腿一半连同脚踝和脚丫子还在假山里面!
曾经想象过无数次的可怕场景,今天终于被迫亲身体验到了!
这可如何是好呢?
她尝试着扭动自己的脚踝和脚丫,凭感觉似乎完全可以动,就是小腿却被卡在时空隧道里,既不疼痛也不瘙痒,只是被牢牢地固定住,无法抽出。
一时间头脑一片空白,感到绝望,认为自己会被困在这里至少12个小时。
她开始感到不满,心中暗暗抱怨宛府的人们,平时自己艰难爬过来的时候,这里总会有人接应自己,要么是小圆子,要么是清洋少爷,要么是小柳姑娘,可是今天自己抱着这么大的一个灭火器艰难地爬过来,为什么没有人来接应自己呢?
正是因为抱着这灭火器,才导致自己爬出时耽误了几秒钟,结果就被这时空隧道紧紧咬住了。
哆晴心急如焚,不禁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叫着救命!
不多会儿,听到哭声的小柳姑娘奔了过来,她看到哆晴这狼狈样子真是吓坏了,抱着哆晴的身子试图把她拔萝卜似的从假山根处拔出来,但这无济于事。
小柳姑娘赶紧去搬救兵,不多一会儿,清洋少爷过来了。
这清洋少爷也真是个损友,他跑过来看到哆晴趴着把脸埋在草地里哇哇大哭大叫喊救命的样子时居然笑得前俯后仰。
哆晴绝望的侧过脸哭丧着脸嚎着:
“清洋,清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为了你们宛府操碎了心,你怎么可以这样,唔唔唔......”
清洋走到哆晴旁边,一屁股坐到地上侧过身想把哆晴扶起来。
无奈哆晴是以趴着的姿势被困,扶起来后就是跪着的样子,她把上半身往后靠在了假山壁上依旧哭丧着脸:
”天哪,我这可怎么办哪,难道我要这个样子撑到子夜时分嘛,这万一我要小解的话那可如何是好啊!”
“哆晴,没事没事,我会在这里陪着你,你不用怕!” 清洋在一旁安慰着她。
“就是因为你在这里陪着我,所以我担心万一我要小解的话该怎么办啊,我总不可能当着你的面解手吧,那多尴尬啊,唔唔唔......”
“呵呵呵呵,没事的,” 这下子清洋少爷更是忍俊不禁了,他关照小柳姑娘:“小柳姑娘,你速去我娘亲的屋子,在她的堂屋里侧的一个红木柜里有些缎子,你取一匹过来,再带把大剪子过来,在这里给哆晴姑娘做个围挡。”
“不不不不不......” 哆晴赶紧出声制止:“不要用那新缎子,那个太昂贵了,用来做围挡简直是暴殄天物,小柳姑娘,你要不去清泽小姐的屋子,把她床上的床帘帷幔拆下来拿过来给我遮挡即可。”
小柳听后赶紧去了清泽小姐的屋子拆帷幔。
这边又只剩清洋少爷在一旁陪着。
清洋坐到哆晴旁边,靠在假山上。
哆晴问他小圆子呢,怎么不见她来后花园见我。
清洋面露难色,憋了良久才向她说了实话:
“唉,流匠人昨儿个才晓得小圆子和我的事,知晓后他发了火,说我宛清洋仗着自己是宛家的少爷就轻薄他的女儿,昨儿个他把女儿带走了。”
“啊?流匠人不是最近一直住在恬府建新院嘛,他把小圆子带哪里去了?小圆子现在都已经有身孕了,他这是要干嘛?”
“唉,恬府的新院早就停工了,流匠人说要带着小侯常西行去寻找昆仑源,这几天就要动身了,恐怕这下子,他还要带上女儿一起离开了......”
“哇靠!这怎么可以!小圆子都四五个月身孕了,此去西行昆仑要有一万里呢,路上就要走几年,她这身子怎么能撑得住!不行!清洋,你不能让他带走小圆子,你去找流匠人求个情,好好说说,你把小圆子明媒正娶地娶进你家宛府,这不就成了嘛!你现在什么名分都没给她,只是你们两情相悦口头承诺,人家老父亲当然有意见啦!”
宛清洋皱着眉头,一脸为难地说道:
“可是……可是她是我们宛府的丫鬟,我没办法明媒正娶她,按礼数,她最多只能嫁进宛府做妾,可……可我现在连个正房都没有,怎么能大张旗鼓的纳妾呢?我娘亲要是还在这里的话,她也不会同意啊!”
哆晴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她心动不已的男人,心中充满了失望。
她原本以为宛清洋是一个顶天立地、敢于冲破世俗枷锁的优秀好男儿,现在看来,他不过是一个封建迂腐的纨绔子弟罢了。如果他真的爱那个女人,为什么不勇敢地面对现实,去争取他们的幸福呢?为什么要因为所谓的礼教而放弃自己的爱情呢!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若你根本没打算娶她,那你就别他妈的睡她呀!她肚子里有你的儿子了,你却还顾虑着身份地位,妈的!”哆晴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对着清洋大声咆哮道。
哆晴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痛了清洋的心。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哆晴,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哆晴继续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她感到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对清洋的信任和期望逐渐破灭。
她曾经认为宛清洋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可以打破封建礼教的束缚,追求真正的爱情。
但现在,她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最可怜的是宛奶奶错付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