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傩想通后,感激地看了眼夏油——这可真是个大好人,比五条那个混蛋好太多了!
“谢谢。”
他忍不住道。
“那、那我现在就去找那个人?”
他转头看向五条手上拿着的那张资料,他想把资料拿回来,这是他唯一回去的线索了。
夏油注意到白傩的视线,挑眉问道:“你知道去哪里找这个人吗?”
白傩:“……”
好吧,他不知道。
之前去咒具师那里的时候是五条带着他瞬移过去的,他不认识路。
他忍不住看向面前的五条——遇到问题就找万能的麻辣教师五条悟已经成为了他的定式思维。
所以,现在这个五条知道吗?他要是问了,对方能告诉他吗?
五条摸了摸下巴,看向白傩,突然灵光一闪,勾了勾唇角。
“帮你找一下那个咒具师倒也可以……不过目前暂时没空,我们手里还有个任务,要等任务做完了才行。”
“也不白帮你打听,你得过来帮我们做任务!”
把这个奇怪的家伙留在眼皮子底下,看他能翻出什么风浪!
帮五条做任务?
白傩一愣。
这样就行?
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叹息一声:“好啊。”
看着白傩答应得这么爽快,五条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任务吗?答应得这么快?”
白傩一脸无所谓地道,语气自然。
“随便什么任务,反正你以前也天天找我帮你做任务。”
不就是帮忙做任务吗?他早就习惯了。
他叹了口气。
“……我这次过来,也是因为帮你做任务……”
“……为什么无论是现在的你还是未来的你,都总喜欢拉着我帮你做任务……”
五条:“……”
五条陷入对未来的自己莫名行为的沉默中。
……
帮五条做任务?
夏油来了兴趣,笑着问白傩。
“你这次是因为任务过来的?是什么任务?”
白傩抬手指了指五条手上的那个资料。
“帮五条找人,就是找这个咒具师,他失踪了。”
他飞快地叭叭把咒具师和门的事一说,夏油了然地点点头。
怪不得会穿越,如果真的是咒具,还是需要那么大量咒力输入才能启动的咒具,能够穿越时空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得让悟保护好这个人,这样的人才必须留住。
“你刚才说,你输入的咒力比悟的还多吗?”
他再次打量了一下白傩,有些惊讶地发现对方咒力似乎还在提升,甚至已经有超过一般一级的趋势。
“你应该不是三级咒术师吧?”
提到这个,白傩有点得意:“当然不是,学生证上的三级是迷惑外人的,我可是特级!”
他可是特级中的特级!——诅咒之王!~
嗯!用着诅咒之王身体的时候,他当然就是诅咒之王,没毛病!
特级??!
夏油和五条同时一惊。
“你是特级咒术师?”
两人看白傩的目光,顿时变了。
和他们一样的特级咒术师,这可不是随意就能出现的——
除了那个传说中在国外天天浪的九十九由基,他们可没听说过还有别的特级咒术师!
无数念头在脑中闪过,但最终都定格在了一点上——
这人不会是敌方派来的——
如果是敌人的话,绝对不会让这么一个傻乎乎的特级咒术师出现在他们两人面前!
……
白傩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眼神不对劲,他继续得意地摆了摆手。
“这有什么,我不光是特级,要真打起来,我比五条还要强呢。”
他可是诅咒之王,无论咒力量还是领域还是反转术式,都是他更厉害~!
宿傩复活后,和他说了怎么对付别人领域的事,开放性领域几乎完克一切封闭型领域,他现在觉得要是再和五条对上,他肯定能赢~
不过有束缚在,他也只能想想,真动手、第一个没的就是他。
五条原本还在思考这人应该不是敌人的事,听到这话,眼神瞬间不对了。
“比我强?”
他眼睛闪过危险的光芒,跃跃欲试地抬起手。
“我不信,你和我打一次试试!”
白傩:“……”
完了,忘记眼前这个五条不是28岁时候的五条了——这个年轻版的五条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有束缚的事!
这可千万不能打!不然他人就没了!
他赶紧飞快摇头——
“不打!我和你建立过束缚的,我不能对咒术师和普通人出手,要是跟你打,刚一动手我就没了!”
五条一愣。
什么?
白傩和他……不是、和未来的他建立过束缚吗?
不对,这个束缚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和别的咒术师建立这样奇怪的束缚?
而且这个明显是限制白傩的束缚吧?他怎么这么直接就说出来了,这不是自曝弱点吗?
五条一时间——被白傩无比坦诚的脑回路震得不轻。
夏油也同样惊讶。
“你的意思是,你不能攻击咒术师和普通人……只能攻击诅咒和诅咒师吗?”
白傩赶紧点头。
他也不想随便自曝的——但是不说,他怕这两个不了解他情况的人真要和他打,那他一反击不就完蛋了。
就算现在这个年轻版五条不是和他建立束缚的“五条”,可他仍然属于“咒术师”的范围,他如果和对方打,就算不直接死亡也会被束缚限制变成重伤,多来几次就算他反转术式再厉害,受伤也是会疼的。
他怕疼,他可不想莫名其妙被人揍。
还是被年轻版的五条和他的挚友揍——要真被揍了、这得多气人,帮他做任务还挨揍。
而且自己还要和他们待到帮忙把任务做完、才能去找咒具师穿越回去,不把这事说清楚,要是真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他可能会死得很惨。
所以就算不合适,该说还是得说。
至于说出来的后果……他没想太多。
他对五条有着盲目的信任,对他的挚友杰也同样如此。
这事说出来,他不觉得两人会对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