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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的,没喷出来,就是呛到了,常许捂着嘴巴咳了几声,瞧着很是受惊,他趁着自己呛到的这功夫,大脑极速运转着,不明白她怎么突然点出了这事,明明她昨天还是不开窍的,难道是有人提点她?

……算了,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该怎么办?

很显然,季鸣月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并且之后也不一定会有,如果他始终不说明白,这人可能永远不往那方面想,所以要是他真想发展点什么,其实应该早些说清楚……但就害怕她会因此疏远他。

这么几秒钟的功夫,常许先采取了迂回政策:“怎么突然这么问?”

季鸣月:“你就说有没有。”

常许:“是谁和你说的吗?”

季鸣月:“也不算,所以有没有?”

常许:“你突然提这个……”

季鸣月:“到底有没有?”

常许:……

迂回政策失败。

他又喝了口茶,亲和一笑道:“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就是有……也没什么吧?”

季鸣月听懂这就是有的意思,顿时惊讶又不意外道:“真没想到我拿你当朋友,你居然想追我……算了,这也正常,谁让我这么优秀呢?”

可说是正常,其实她还真没被谁告白或是追过,她向来是不低调、光芒外露的,自身又有本事傍身,这样的女人总是会让男人避其锋芒,除非他们自己有足够的本事和自信。

所以有人说喜欢自己这件事,季鸣月虽然觉得“哦很正常”,但也是有点新奇的,她拉开椅子坐在常许面前,眼睛亮闪闪地问:“你说说喜欢我什么。”

论表白后最害怕什么,自然是表白对象的拒绝和嫌弃,常许也是害怕这个的,他生怕季鸣月一开口就是“我不喜欢你”“我们没可能”“你别喜欢我”“你配不上我”这样的话,没想到她却问喜欢她什么。

这样的关头,她提出的任何问题都像是一种考验,常许不敢随便说,想了想,谨慎道:“嗯……你聪明过人,心地又善良,对待案子认真不敷衍……”

“对、对,我是这样的。”季鸣月点点头,“你继续说。”

常许:“你很自信,是很有实力的自信,什么事交给你都是能办成的。特试第一你是名副其实的,你比我和方景星都要厉害。”

“你是这么觉得的吗?嗨呀……”季鸣月挠挠脸,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你们两个也很优秀啦,和我比是差点,没事,我们一起努力。”

常许笑了笑:“嗯……对了,你很有风尚,注重穿着打扮,穿新衣服、戴新簪子,都很好看。”

季鸣月理理领子,摸摸发簪,自得地说:“是,我是很有审美的。”

常许又道:“而且你意志笃定、性格坚毅,不会随便被恶言影响。有仇就报,光明磊落,行事坦荡,大家都喜欢和你相处。”

季鸣月握拳:“没错,女人就要像母熊猫一样,有爬山涉水开辟荒野的勇气和实力!”

常许:母熊猫是什么?

算了,现在好像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嗯,你说得对。”

季鸣月又催促道:“你再说一些,你喜欢我什么?”

常许再想了想:“你爱恨分明、自在洒脱,清醒果决,非常人所能及……”

巴拉巴拉。

常许不知道说了多少夸某人的话,刚开始还是想着不要重复的,说到后边难免有些重合,但多夸夸她聪明、蕙质兰心什么的,她也听得很高兴。

在他口干舌燥地续了第七杯茶的时候,季鸣月总算听够了夸奖,点点头说:“你还挺了解我的嘛,常许。”

常许不敢表露一点心虚,朝她虚弱一笑:“我还想更了解你一些。”

“哦,以后总有机会的。”季鸣月说,“时间差不多了,你回去吧,明天还要继续查案呢。”

“嗯……嗯?”

常许愣在原地,心想所以这人这么让他费尽口舌、绞尽脑汁地夸她、让她听高兴了之后……就这么打发他走了?

常许感受到了一丝诈骗的味道,幽幽地看着她道:“我说了很多,你也该说点什么。”

季鸣月听高兴了,很好说话:“比如?”

“比如你对我喜欢你这件事的看法。”

季鸣月转了下眼睛,主要是她真没什么看法,就含糊道:“哦,嗯,我会好好考虑的。”

常许才不想要这样的答案:“要考虑多久?”

季鸣月就说不知道:“也许等到我也喜欢上你的那一天?如果你不想听到我的拒绝的话。”

那不就是无期限吗,常许觉得这人好不负责:“如果那天迟迟不到来呢?”

季鸣月摊手:“这样的话,期间你可能会喜欢上其他人,那事情就完满解决了。”

常许:她说什么?完满?她好意思管这叫完满解决?

“既然这样,”他觉得没什么可问的了,站起来道,“我先回去了。”

“常许常许,”季鸣月又叫住他,居然这么说,“不管之后是我先喜欢上你还是你先喜欢上别人,我还是希望我们友好的关系不要变,要是你因为这事疏远我,那我会觉得失去这么个朋友,真是很可惜。”

说完之后,她小小声地“啧”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发言怎么有种渣女的感觉。

常许听了这话,心里真是又苦又涩难受得很,不过他大概了解季鸣月的意思,叹了口气后和她说:“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那明天见吧。”

“明天见。”

*

第二日两人的相处一切如常,反正方景星和宋书远都没看出来。

常许向来是装得很好的,他倒是有些担心季鸣月对他有不自在的疏离,不过说了几句话后就发现确实是他多虑了,这家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真是让人安心又咬牙切齿。

他们又在修香观找了一个上午,实在找不到,季鸣月已经开始撺掇方景星敲地砖了,后者嘴上不情愿,但还是很乖地接过匕首,往地砖的缝里面撬。

哼哧哼哧地撬了一会,宋书远走过来看他们在瞎闹什么:“你们几个真是异想天……等等,方景星,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方景星一愣,一看手上的匕首,正是前几天晚上季鸣月拿给他砸墙的那一只,也就是她从宋书远那里“拿”来的宝贝匕首,登时背脊一凉,连忙为自己澄清:“师师父,这是季鸣月拿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