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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她还定了叫早服务,大清早的睡得正香呢,就有人扣她的门。

季鸣月从布衾(被子)里探出脑袋:“谁啊!”

是昨日招待她的店小二的声音:“季姑娘,已是卯时正刻。”

卯时正刻……

季鸣月换算了下时间,这才早上六点。

她喊道:“知道了,劳烦你过半个、过一个时辰再来喊我一次!”

“好嘞!”

屋外静了下来,季鸣月翻了个身,继续睡回笼觉。

一个时辰过后,店小二又来喊她一次,她这才慢吞吞地爬起来,让小二给她送点旅店的招牌早餐来。

等吃过早餐、收拾好自己又是快半个时辰之后了,季鸣月背上挎包一打开门,转头就和走廊对面那间上房出来的人撞见。

二人大眼瞪小眼了几秒,异口同声: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

季鸣月很快反应过来,按照这家伙的财力,怎么可能不住最好的房间,她关好门,轻快道:“我当然在这了,既然是花别人的钱,那当然要住最好的客房、吃最贵的美食、喝最贵的酒!”

方景星捏了捏拳头:“你倒是好意思。”

季鸣月笑嘻嘻:“愿、赌、服、输!”

方景星:。

还能怎么办,忍下这口气呗!

季鸣月说完就跑走了,一路跑到无双店门口,问站在石狮子边上迎客的伙计:“小二哥,你们这有没有什么……慈善机构?”

小二哥点点头道:“当今圣上心慈仁厚,这几年海州府就新设立了好几处慈善场所,您问的是哪家?官办的还是民办的?救济老弱病残的还是孤寡儿童的?亦或是……”

“随便随便!”季鸣月心想这大城市真是不一样,“就最近的那家。”

小二便伸手一指:“您出了这条街往右走,直走往下有一小桥,过了桥再左拐,直走约百米见一家寺庙,叫五岳寺,其边上就是福田院,平日是救济老疾孤穷丐者。”

季鸣月比了个“oK”的手势:“懂了,谢谢哈。”

小二害怕自己服务不周:“不如姑娘稍等片刻,等小的去绘制一幅简易的地图来供您引路?”

“不用,我都记下了。”

她记性好,不繁杂的路线听过一次便能记住,离开这条街后,一路顺着小二所说的方向往下走,还能顺便熟悉这繁华京城的街道布局和风土人情。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就看见那间福田院了,这院落比季鸣月想象中的要大许多,扬长脖子望去,也数不尽有多少房屋整齐排列地挨在一起,可见规模和管理都很不错。

这么大,本来还想进去看看古代慈善机构是怎么样的,还是算了吧。

唰唰唰。

有穿着五衣僧道服的僧人正在门口清扫。

季鸣月走到对方边上的时候,他转过身来,单手竖掌于胸前,朝她行了个礼:“阿弥陀佛。”

季鸣月照模照样地回礼:“你好你好……”

她的眼神往门里瞧了瞧,没瞧见什么,又移回来朝那僧人一笑:“这位师父,我是来做好事的。”

这么说着,她从挎包里拿出那两个荷包递出去。

僧人露出了然的微笑,先是把手中的扫帚靠到一边的墙上,然后用双手接过两个大荷包,接过来之后发现不对劲了:“施主,这两个荷包的款式不一……而且看样式,像是男子所用。”

季鸣月挠挠脸颊,左看看:“哦?是吗,我买的时候就是看着好看。”

僧人:其实确实不好看。

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把荷包上下左右看了看,然后盯着一个角落道:“施主,这个荷包上绣着……于马扁二字;至于另一个则绣了陆仁。”

他抬起眼来看向面前的少女,扬起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贫僧想,这两个荷包应出自两位男子,且不是施主您所有?”

季鸣月抓抓耳朵,右瞧瞧:“哦?你真聪明,这两个荷包确实不是我的,但里边的钱是我的,这也没关系吧?”

僧人:……

他笑着叹了口气,无奈道:“抱歉了施主,院里不收不义之财。”

季鸣月和他讲道理:“你收了然后拿去做好事,不就能化不义为有义了吗?”

僧人:……

他摇摇头:“施主莫怪贫僧多管闲事,还请施主把这钱还给两位失主,偷盗一事败德辱行,施主若能知错就改,我佛慈悲,定不会怪罪于您。”

季鸣月:。

她可不是来听课的,把两只手交叉背在身后,就是不收那荷包:

“我实话和你说了吧,这钱是我从两个骗子手中拿来的,我觉着既然他们行骗,那钱自然不能留给他们,可到了我手上似乎也不合情理,所以干脆来做件好事,这不是挺好?”

僧人没想到这两个荷包还有这样的故事,有些感慨道:“原来是贫僧错怪了,施主行侠仗义,定是个好人。不过行骗一事,还是该上诉官府,等府院判下,这笔钱自有他的去处……”

季鸣月:这点破钱还要这么麻烦!

她倒是想报官啊,可是这无双店是赵员外开的,价钱高得离谱但旅店里却有不少客人,可不就是那些达官贵族吗?这赵员外人不在京城,却放心这么大一个店在京城开着,其中肯定有不少权贵入股了,中间数不清多少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她一个山沟沟里来的普通人,因为这几千文的事情去投诉无双店?

别开玩笑了哈。

季鸣月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行,你不要这荷包是吧?”

僧人以为她被自己说服了,笑容也放松了几分:“施主心善,阿弥陀佛。”

季鸣月也朝他笑了笑,然后伸手拿起其中一个荷包,忽然将其打开,全数倒出里边的钱到僧人还未来得及撤去的手上。

僧人:??

如法炮制地倒出第二个,季鸣月把两个空荷包拿回来,朝双手捧着大把钱朝她瞪眼的僧人嘿嘿一笑:“好说好说,那我就把荷包收回来就是,你放心,我肯定归还给失主。”

僧人:???

“等……”

等什么,继续等你讲课吗?

季鸣月一边后退着走一边自报家门:“行了好事必要留名,我姓季,叫鸣月,春夏秋冬的季,苍狼对月长鸣的鸣月,小师父你可记好了,为民祈福时记得念我的名字,我这几年都求财!”

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