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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喂,我总算想起来了,这周家的孙媳妇,前几年曾经来找过刘氏!就是她,绝对是她!她之前跟刘氏的儿子一块来的,你们瞧,是不是她?

难怪我觉得眼熟呢,原来她是刘氏的儿媳,她那时候瘦,还没现在这么胖,喂,刘氏,她是你的儿媳吗?”

“唰——”一道道目光都看向刘香儿。

“早就不是了,你们忘了?刘氏的儿媳跟野男人跑啦!当初闹得多厉害啊!不对,照这么说,这周家刚娶进门的孙媳妇,是人尽可夫的小娼妇?乖乖哩,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娶啊......”

不等刘香儿回答。

一个跟周族长家不对付的妇人大声嗤笑道。

她的声音,随着风,越传越远。

甚至飘到了族长一家的耳朵里。

“你们聊归聊,可别扯到我的儿子,他早就与孙氏和离了,这人嘛,想攀高枝还是怎样,都跟我家没关系,哪里是我的儿媳,我可没有儿媳,两人早就好聚好散了,可不敢再说了。”

刘香儿本想附和她的话,一起嘲讽孙小桃。

但是想到孙子,到底是忍下去了。

孙小桃的名声越差,对她孙子越是不好。

她可不想孙子被人嘲笑娘亲是娼妇。

“早就和离了?那你先前去孙家村闹什么,啧,你老实跟我说,孙家没拿银子堵你们的嘴?

不然以你的脾气,不闹一场?还这么护着她?我可不信。”刘香儿的好友凑过来小声问她。

她眼里满是好奇。

“你以为我是为了她?你忘了我家孙子了?我骂她骂得越狠,我孙子就会被人笑的越狠,你且看吧,我就算不出手,她的下场依旧会很惨。

族长一家是什么人,你不知道?那个傻子,你当他会疼媳妇呢?呵呵,早晚要被磋磨死,所以啊,不是不报,啧啧,是时候未到啊。”

刘香儿斜着眼,望向愣在原地,脸色苍白的孙小桃。

“我懂了,你说的对,总要为孩子考虑考虑,怪不得你会饶了她,放心,你跟我说的话,我保证不会跟第三个人说。”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干活去了。

跟周族长家不对付的妇人,把孙小桃曾经跟野男人私奔的消息传遍全村。

当天晚上,整个周家村都知道孙小桃曾经是刘香儿的儿媳,也知道她抛夫弃子与人跑了。

只是不知道怎的又回来了。

大概是被她的情郎弃了。

所以被娘家嫁到了周家村,给傻子当媳妇。

族长一家被村里人笑话死了。

与他家不对付的人有大把。

当初选族长时,本来大家选的另有其人,可惜敌不过周家五兄弟的拳手。

他们使尽了手段,夜闯每家每户,先威胁一番,不从就暴打一顿。

村里人大多老实,最后被迫改口选了五兄弟的亲爹周魁当族长。

周魁仗着在族里年纪颇大,占了许多便宜,族里谁要分家或者办婚宴和丧事,他总要得一笔好处钱才肯去。

不光白吃白喝,还得拿上许多回来,贪婪丑陋的嘴脸实在讨人嫌,本身周家村就排名靠后,在镇上属于比较穷的村子。

所以各家都过得艰难。

今日闹了这么一出,许多人在看他家的笑话。

茶余饭后都在讨论这件事。

周魁也心知肚明。

“啪——”

“看看你干的叫什么事,娶了这么一个破鞋回来,老子在村里还有什么脸面,成亲前,为什么不去多打听一下!”周家堂屋里,周魁一巴掌扇在老王氏的脸上。

别看他岁数大,但是中气十足,一巴掌就将老王氏的脸扇的通红。

老王氏似乎被打惯了。

只摸了摸脸,就端起碗继续吃了。

毫不在意的模样,让站在一旁伺候周瑞祥用饭的孙小桃惊恐不已。

“你给老子安分些,往后就别去地里了,在家里哪都别跑,别在村里给老子丢人现眼,娶都娶回来了,你肚子最好争气些,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周魁瞪向孙小桃,如雷的声音在堂屋继续响起。

外头的墙角处猫着一个妇人。

听到里头的动静,她捂着嘴跑开,朝着刘香儿家跑去。

“香儿,你猜怎么着!”一进门,她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偷听到了什么?”刘香儿太了解这个好友了。

最爱听墙角,只怕她一直躲在族长家外头偷听呢。

“还是你聪明,我听到族长打了王婆子,真解气啊,这死婆子嘴巴最碎,成天跟我们嘚瑟她的傻孙子,一个傻的屎都拉裤兜的蠢货,被她当成了宝贝。

哼,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瞧着吧,王婆子最记仇,她被打,日后就会千方百计的报到孙氏身上,你这前儿媳,有苦吃咯,你就等着看吧,包你舒心的。”

这番话说的确实让刘香儿舒心,等好友走后,晚饭她都多吃了一大碗。

撑的难受,只能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消食。

孙小桃并不知道,她的苦日子即将来临。

而镇上的江福宝却过着她的悠闲小日子。

她每天睡到自然醒,被雪浣伺候着洗漱完,与姐姐们一起吃早饭,随后赶在辰时末到达医馆。

有时候睡了懒觉就会更迟些,反正有小徒弟坐诊,她迟到也无所谓。

在医馆待到天快黑时,她就回家了。

莽针的效果比她想象中还要强些,扎了第二次后,陈田丰的腰部以下就有感觉了,除了双腿还有些发麻发木,但是能靠着腰部支撑坐起来了。

已经比以前好上不少。

哪怕第三针不扎,他的身体也会慢慢恢复,无非就是效果慢些,恢复的不太好而已。

半月过去,孟不咎依然没有消息。

医馆没人时,江福宝除了看书,就是发呆,在想不咎哥哥考完了没,上榜了没有。

中了多少名。

又或者落榜回来,她要怎么安慰不咎哥哥。

“请问,这间医馆,是连山镇的小神医开的吗?”就在江福宝托着腮神游时,一个男子弯着腰身走进来询问道。

“是。”江福宝回应的同时,还点着头。

“请问小神医在何处?”男子四处打量着,似乎在找传说中小神医的身影。

“在你面前。”江福宝撇了撇嘴。

“啊?我面前没人啊。”男子愣住。

“那我是什么?鬼吗?”江福宝深吸一口气,好想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