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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西施是一位绝色美人,这茶壶就是仿造她制作出来的。”

张金兰的话,让江福宝差点笑出声。

其实西施壶的由来,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西施壶,别名西施乳。

外形酷似女人的乳房。

丰满挺拔。

摸上茶壶,把玩一下。

脑海中就会浮现种种。

是那些酷爱意淫的男人的最爱。

实在是猥琐至极,她也是买完才了解真相的。

可惜,兜里没几个钱,想砸都舍不得砸,刚好没空慢悠悠的喝茶,就一直闲置在那了。

也算是因祸得福。

保全了茶具的‘贞洁’。

全新和二手的价格,可谓是天差地别。

早上,阿奶看到茶具时,江福宝便假装复述白胡子老爷爷的话。

讲给阿奶听。

不然这茶馆掌柜一问阿奶三不知。

岂不惹人怀疑。

“西施?我从未听过,可能是你们北边的人吧,真想去见见,不过,她肯定不在世上了,可惜啊,既然如此,那这壶形,岂不是这世上的独一个?我买了!您开价吧。”

茶馆掌柜轻轻放下茶壶。

言语恭敬了不少。

“价格我也不知道,家中祖传,你来开价吧,合适我就卖。”

张金兰也不傻。

她都不了解行情,要是报低了,岂不亏大发了?

“你这茶具保存的极好,我竟然看不出它是多年前出窑的,跟新的没什么两样,且还配着四个杯子,这托盘倒是可有可无,这样,一套我都要了,给您六十两如何?”

茶馆掌柜,思考了一瞬,才缓缓开口。

说出价格时,他眼神忽闪不定。

“多少?六十两?”

张金兰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嘴巴也合不拢了。

她吓得呆愣住。

偏偏茶馆掌柜会错了意,以为她是嫌少,又补了一句:“您别气,这样,我再加十两如何?”

张金兰这才回过神。

她立马摇头。

“不行不行,太低了,九十两吧。”

就算再傻的人,此时也该知道,价格还能抬。

她收回眼中的震惊。

假装不满意的皱起了眉毛。

“太高了,近几年我茶馆的生意越发惨淡,若是茶具价格过于昂贵,我只怕买不起啊,这样,你我各退一步,八十两,如何?”

茶馆掌柜也反应过来了。

从商的,就没有蠢笨者。

他开始压价。

“不行不行,八十太低了,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必须九十两。”

张金兰继续摇头。

说完还捧起茶具,准备装到背篓里,作势要走。

吓得掌柜连忙站起来,挡住她。

“好了,就八十五两吧,再高我也买不起了,若是八十五两,您肯买,那我马上回屋拿银子,要是不卖,那我只能送您出去了。”

这是他心中的底价。

方才那句话,他没说谎。

街上去年初夏,又开了一家茶馆,听说掌柜的是从江南过来的,那家茶馆虽然只有两层,可一楼大堂正中间,日日有貌美的姑娘跳舞。

哪怕是寒冬,也穿着薄薄的轻纱,惹人遐想。

引了许多人前去喝茶。

抢走他茶馆不少生意。

放到前年,他的茶馆里座无虚席。

哪像现在,桌子空了一大半。

八十五两,已经是他闲钱中的大部分了。

买完茶具,他的手头会紧张不少。

“哎,你我有缘,方才其实我离另一家更近,可就是想来你家的茶馆,看来是上天引我过来的,罢了,就八十五两吧。”

张金兰撒谎的本领,张口就来。

“好好好,我这就去取银子,多谢了。”

茶馆掌柜高兴不已。

他小跑着回屋,没一会,就拿出两个荷包来。

里面鼓鼓囊囊。

倒在石桌上。

有足足八锭银子外加几粒碎银。

“您数好了,刚好八十五两。”茶馆掌柜笑着对张金兰说。

“好,这茶具你拿走吧。”

张金兰拿起银子,激动的手都在发抖。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可同样激动的茶馆掌柜,一点没听出来。

他捧起茶具,小心翼翼的拿回屋子。

直到一个时辰后。

江福宝已经坐在牛车上,即将到家了。

由于身上揣了太多的钱。

阿奶不敢走回来。

从茶馆出来后,她直接租了一辆牛车。

甚至连街都不敢逛,生怕银子被人偷了。

哪怕是坐在牛车上,她也东张西望,害怕路边的山上,突然冲下来一群山匪。

还好。

江福宝天命之女。

几人平安到家。

付完车费。

张金兰捧着钱袋子快步回了房间。

“孩他爹,娘这是怎么了?进来一句话不说,问她也不答,直奔屋子,这是困了?对了,你们怎么坐牛车回来的,难道,茶具卖出去了?卖了多少银子?”

坐在院子里择菜的孙平梅好奇的问道。

“嘘!”

江二勇扭过身子,伸出头对着外面看了看。

见没人路过,也没人躲在墙外偷听。

他才关上大门回道:“卖了八十五两!咱家要发了!”

“什么?八十五两?哎哟喂,我滴个老天爷啊,您这是开眼啦,哎哟喂!”

孙平梅比张金兰还要激动。

她“啪——”的一声。

跪在了地上。

对着老天磕头。

眼泪瞬间飙出。

激动的不行。

“好了好了,哭嚎啥,这是喜事,别把福气哭走了。”

江二勇连忙扶起她。

小声骂道。

“对,不能哭,瞧瞧,我哭个啥哟,娘,快让我看看银子,我还从未见过那么多钱呢,大嫂,燕子,咱们一起去。”

孙平梅掐着袖子,抹掉眼泪,讪讪笑了一声,拉着妯娌就去了公婆房间。

江福宝都看在眼里。

全家貌似只有她最淡定。

毕竟穿来没多久。

银子难赚的程度,她不了解。

除了穿来那天吃的第一碗糙米粥难以下咽,她压根没吃过苦。

屋子里。

张金兰被家人围在中间。

所有人的眼神都一致的望向银子。

“娘,这么多银子,怎么花啊?”孙平梅咽了下口水,小声问道。

“花你个大头鬼,自然得存起来,以后给孩子们成亲用,再买上几亩地,多种点粮食,嗯...还得让孩子们读书,只是束修太贵,没办法让他们都去学堂启蒙,一路上,我想了许久,我决定了,先供着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