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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二蔓哭得不能自已,邓大娘也跟着红了眼眶。

等丁二蔓说完了这些年的遭遇,邓大娘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

这些年的战乱,丁二蔓的爹和兄长,弟弟,都死了。

而她和老娘,还有姐姐,都过得艰难。老娘死于病症,姐姐也因上山去挖野菜草药而摔了一跤,不治身亡。

只有她自己一人命大,靠着地里那点出产,还有野菜,活到了去岁。

丁二蔓听说了北平城发房子和地,就也来了北平城。

不过,没留在城里,去了城外。

她一人得了三间房,两亩地。

丁二蔓是在乡里集上遇到的陈花娘,然后听说了邓大娘如今在城里,这不,就跟着过来了。

邓大娘听说丁二蔓现在一个人过活,看了看她黑黑瘦瘦的样子,不由得叹:“你受苦了。”

丁二蔓擦了擦眼泪,含笑:“能活下来我就知足。”

累和苦算个啥?

家里既来了客,邓大娘就让人过去跟谢婉清说一声,说自己就不过去了。

不过,谢婉清怎么可能让邓大娘自己留下待客?而且还是一位单独的女客——所以谢婉清就亲自到了骆家去,请丁二蔓跟着邓大娘一起过去吃口便饭。

谢婉清亲自请,邓大娘也就带着丁二蔓过去了。

骆湛是一早就过去的——他如今看兵书看得如痴如醉,十分用功,但不懂的地方太多,所以就趁着早上的功夫早点过去请教。

这会儿看见丁二蔓,也有点儿懵,甚至还不太对的上号。

邓大娘说了半天,他终于有了一点模糊的印象。

丁二蔓看着骆湛,两个眼睛几乎挪不开:老天爷啊,怎么表兄长得这么好看!

骆湛没太往心里去,虽然是表妹,但那是远亲了,和他关系不大。

不多时,徐家的客人们都到了。

丁二蔓紧紧跟着邓大娘,一双眼睛都看不过来。

这一次,不仅是曾无羁和赵牧过来了。

一同过来的,还有孟浩的弟子王之桥和鲁丰。

两人一个是奉师命过来送贺礼的,一个是自己请曾无羁帮忙引荐的。

王之桥送上两份贺礼:“这一份是老师的。这一份是我的。我也没什么可送的,只送了几本书。”

他夸赞徐韫:“徐小娘子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徐韫谦虚两句,又认真道谢。

鲁丰也上前一步,奉上一套文房四宝:“徐小娘子莫要嫌弃。”

徐韫自然是满口道谢。

今日来送礼的,其实也不只多了鲁丰和王之桥两人。

街坊四邻,还有一些其他的人家,也都送了礼。

其中还有一份是杜豪送的。

徐韫算是杜豪治下的学子,名次又不错,所以也得了一份礼。

据说前二十名都是有的。

虽说都有,可当地最大的官送来的贺礼——到底叫人面上有光,不知内情的人看着,更对徐韫高看两眼。

故而,一上午,光是收礼,徐韫就收得手软。

最让徐韫意外的是,之前干活的书铺老掌柜也来了。

不仅是送了礼,还亲自来了。

老掌柜笑着责怪徐韫:“若不是你声名大噪,我还不知女考生徐韫就是你这个徐韫。”

他摸出一本仔细包过的书:“这是一本孤本,收好了!”

徐韫只觉得贵重,下意识要推辞。

不过老掌柜紧接着就道:“不是我自己送的,是东家令我带来的。他有钱,你别不好意思收。”

徐韫就心安理得收下了。

不过,她也多问一句:“那东家的意思是?”

老掌柜压低声音:“估计后头是要与你交好,说不定还有好事找你,你放宽心。至少不会害你。”

徐韫就更放心了。

因没想过这么多不请自来的客人,谢婉清临时又添了两桌,才算是勉强坐下。

她有些手忙脚乱,可心里却是真高兴,嘴角压都压不下来。

红玉更是忙里忙外,处处张罗,笑得脸上肉都酸了。

最后就连邓大娘也帮忙招待起客人来。

等下午送了客,徐家上下都累瘫了——不过每个人都是高兴的。

谢婉清搂着徐韫,笑容满面:“阿韫,娘心里是真高兴。”

徐韫靠在谢婉清怀里,也很满意:“娘高兴就好。就是今日让您受累了。”

“累死也甘愿!”红玉笑着说了句,声音都透着一股豪气:“等下一回,咱们也有经验了,还能操办得更好!”

她又道:“今日光收的礼金,就足够办酒席的花销,还能有些盈余呢!怪不得人人都想念书呢!”

这钱挣得也太轻松了些!

徐韫乐呵呵道:“以后还能更多。而且许多人家的礼,咱们也是不用还的——”

说白了,许多人家送的厚礼,只不过是为了混个脸熟。还未必是真想结交。

如果将来她能更进一步,今日这样的脸熟,自然就可变成更进一步的结交。

当然,如果她不能更进一步,那这钱就算是投资失败而已。

大户人家,不在乎这一点投入。

谢婉清出身世家,这些自然是明白的,所以半点压力也无,笑道:“我看有几匹好料子,明日我和红玉裁了。给你做几身衣裳。”

徐韫点头应了,和谢婉清与红玉又说了几句话后,这才回了自己屋里。

今日,王之桥奉师命,送来了贺礼之外,还送来一张请帖。

徐韫之前还没来得及看。现在才打开。

请帖上大意是说,让徐韫于后日去一趟孟宅,拜见孟浩。

想起之前曾无羁说的那些话,徐韫大概也能猜到孟浩想做什么。

她仔细思考一番,而后便做好了打算。

师可以不拜,但去还是必须要去的。

孟浩的名声极大,她若不去,以后怕是没法在文坛里立足。

不过,在那之前,徐韫还想先办另外的事情。

她想培养几个暗处的势力。

现在的她。对骆湛依赖太大。

不是说骆湛靠不住,而是这样的话,她始终都没有自主的能力,就是遇到事情,也不能做一个快速的处置。

所以,这是当务之急。

可是,人要从哪里找呢。

徐韫思索良久,才有了主意。

于是,当夜徐韫早早睡下,第二日一大早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