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朱棣改封诸王诸侯,时光悄然流逝,将近三年过去。
这三年间,发生了许多事。其中最受人关注的,便是中亚的剧变。朱棣改封诸王至中亚后,整个中亚的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为引人注目的是,改封之后,大明的藩王与西方国家间的战争。那是三天一小战,五天一大战,整整三年,这些藩王与大明周边国家的战事未曾停歇。
数百场大大小小的战争下来,大明在这几年的战事中占据上风。其中几位藩王崭露头角,成为大明新一代边疆之王。其中最为耀眼的,当属朱瞻墉的亲弟朱瞻墡。
朱瞻墡的封地紧邻边疆,与西方强国拜占庭相邻。自朱瞻墡抵达封地后,他与拜占庭之间的战争几乎没有停止过。从最初的力不从心,被动防御,到后来转守为攻,直至如今,朱瞻墡的军队已占领拜占庭大半,迫使拜占庭帝国三次迁都。
若非后来西方第一强国神圣罗马帝国的干涉,朱瞻墡恐怕已将拜占庭彻底消灭。而第二个崛起的人物,竟是无人预料到的老四朱瞻垠。
老四的封地与朱瞻墡相似,毗邻埃及。自埃及大军败于朱瞻墉的南军后,便与苟延残喘的奥斯曼帝国联合起来。两大帝国在朱瞻墉上次西征时已被重创,为了生存,无奈之下选择了联手。
老四此人,除了好色之外,还有一优点,便是敢于放权。他从徐妙锦处招揽了几位大将,从未对他们产生过疑虑。军中大事小情,他一概不过问,将所有事务交给那几位大将处理。随后,老四全心全意地在封地寻觅美人。
三年间,老四几乎未插手军事行动,只要大将有所请求,他只有一个字:准。直到一次大军凯旋,他心血来潮询问封地状况,得知那几位老将军仅凭两万人起家,竟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横扫半个埃及,打得埃及与奥斯曼联军连连败退,朱瞻墉才惊觉,原来自己的封地已在不知不觉中壮大数倍。
欣喜之余,他特意设宴犒赏几位大将,随后又继续他的日常生活。实则在大明将所有王爷改封至中亚后,许多平日里名声不佳,甚至被称为纨绔的郡王,都在中亚一飞冲天,强势崛起。
相较于他们在大明的默默无闻,整个中亚仿佛成了他们尽情施展的舞台。这让无数大明百姓猛然意识到,原来大明的那些王爷,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
总的来说,真正让百姓记住的,也就十几位王爷。其中,朱瞻墉的几位兄弟占据了大半。但在朱瞻墉看来,他的几位兄弟在中亚要不崛起都难,因为他对他们的资助几乎毫无保留。越王炮、击发枪、战马、武器铠甲、粮草,朱瞻墉对几位兄弟照顾得无微不至。
诸位兄弟皆先购诸物,即便负债,朱瞻墉亦未有半分吝惜。此举之目的,无非是使身陷险境的兄弟们得以自保而已。然,见他们借力崛起,朱瞻墉心中甚是欣慰,唯独……
除朱瞻墉的几位兄弟外,镇边王之辈,如宁王、肃王、谷王、辽王、代王等人,皆非徒有虚名之辈。三年来,他们的成就,实不逊色于朱瞻墉的兄弟们。在领地掌控上,更胜一筹。虽战功不及,然老一辈之人,何需以战功显能?他们家中因战功受封之物,早已堆积如山。故他们全然不在意战功,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可见,这些老王爷们各怀心机,深思熟虑,其意图难以揣测。
除此之外,各封地涌现众多才俊,亦不乏败类。中亚之局,朱瞻墉在京都洞察秋毫。中亚变革巨大,诸王为发展领地,无所不用其极。然而,相较于中亚,大明本土之发展,更令人瞠目结舌。
大明日新月异,一日一变,官员亦难以适应。朱瞻墉执政后,南都提拔的官员日益增多,大明以南京为根基,向四周拓展。仿南京之城,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水泥筑就的高阁、道路、城墙,比比皆是。人力车、自行车等,成为大明各城的主要交通之器。同时,朱瞻墉主导的大工程,亦有显着进展。
其中最为人称道者,乃钢铁战舰之建造。天津港海面,已有八艘钢铁巨舰,如海上移动城堡。战舰庞大,越王炮百多门,均为最新造就,威力较三年前大增。再者,南京的铁路工程已付诸实践,首条自南京至京都的铁路线,已近完成九成,数月后,大明第一条铁路将告竣工。大明更设航空部,以热气球为工具,于各城设立天军专用校场,便于天军迅速驻留,补充供给。
北疆之地,已成为大明最大的牧场,提供优质战马及各类马匹,形成完整产业链。北疆亦成为大明最优的牛羊肉供应基地,持续供应充足肉食。如今大明百姓,生活提升无数。除非天灾人祸,寻常灾害已难困扰大明。
土豆、红薯、玉米等作物,自南都传遍大明,三年间普及全国。家家户户皆有种植,占据大明粮食半壁江山。百姓基本温饱,虽有贫困地区,饿殍之事鲜有发生。再艰难,百姓总能寻得一口饭食。
大明之局,正迈向盛世。京师,太孙府内,朱瞻墉于书房研读。三年时光,长短难言。他人视之,大明虽剧变,却如白驹过隙。对朱瞻墉而言,三年未曾虚度,因他深知,三年之期将至,老爷子将离他而去。此番,朱瞻墉已无力回天,生死有命,他能为老爷子续命两次,已是极致,如今再想,难如登天。他唯有尽力,让老爷子离世之时,能看到大明未来的强盛,至少,不留遗憾。
故这三年,朱瞻墉日日计时而过,除少数时间陪伴妻女,皆忙于政务。今日,朱瞻墉难得休憩,只想静心读书,练字。此刻的他,不知不觉蓄起了胡须,更显成熟刚毅。只是近来,他的神情始终沉重压抑。
朱瞻墉望见膝下的儿女,顿时笑逐颜开,起身一臂揽一个,将两稚子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