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环顾四周,喃喃自语:“看来我还未醒,这是梦,嗯,定是梦,否则怎会如此快到太子府,还遇见老三了。”
说着,他倒在地上,喃喃道:“怎会梦见老三呢?”
朱瞻墉一时哭笑不得,一脚踹在朱瞻埈臀部,喝道:“罢了,少装蒜,在自家门前如此,也不嫌丢人,快起来。”
朱瞻埈吃痛,猛然睁开眼,先是迷茫,随后一骨碌爬起,仿佛清醒过来,大笑道:“老天,这不是梦,老三,真是你,哈哈,老三,二哥我想死你了,咱们兄弟抱一个!”
朱瞻墉瞪眼喝道:“你敢碰我试试。”
朱瞻埈刚张开的手尴尬地悬在空中,随即挠头讪笑:“老三,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醉倒在马车里了吗?怎会躺在地上?”
朱瞻墉轻哼:“此事,你别问我,问你府中之人。”
说着,看向已被打三十鞭,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马夫。
“人还没死,你自己问他。”
朱瞻埈瞥了马夫一眼,收回目光,讪笑道:“不必问,不必问,定是他的问题,竟让三弟出手教训,他活该。”
朱瞻墉看着朱瞻埈认怂的模样,微微摇头,指向他身旁的女子问:“这是你府中的姬妾?”
朱瞻埈转头望去。
见女子狼狈不堪,先是一愣,随后反手就是一记耳光!“啪!”
“啊!”
女子满脸委屈,无助地捂住脸。
“王爷!妾身……”
朱瞻埈未等对方解释,一脚踹向女子,喝道:“贱人!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女子委屈至极,此刻也明白了状况,眼前这青年被郑王唤作老三,岂非那位闻名天下的越王朱瞻墉?她竟扬言要让当今越王死无葬身之地。
一想,她便心生惧意。
望着自家王爷,她想解释又不敢,泪水在眼眶打转,恐惧至极。
朱瞻埈转向朱瞻墉笑道:“三弟,府中一贱妾失态,见笑了,见笑了,明日我就找人将这贱婢卖掉,嗯,连她那不懂事的兄长一起。”
女子闻言,惊恐失声:“不要啊,王爷,妾身知错了,请王爷再给妾身一次机会。”
要知道,她是郑王的姬妾,郑王如此说,哪里是要卖掉她,分明是要……取她性命。
哪个敢买王爷的姬妾?便是青楼也不敢收。
郑王府中,凡被郑王说要卖掉的姬妾,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被郑王府悄然处决。
否则,让她在外面给王爷戴绿帽!
朱瞻墉瞥了朱瞻埈一眼,皱眉道:“你自己的事,自己处理,总之……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别再在太子府闹,若让娘知道了,你知道后果。”
朱瞻埈连忙讪笑:“知道,知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放心,我会处理妥当。”
朱瞻墉颇感无奈,深知二哥的性情,好色喜华服美食,吃喝玩乐样样沾手,性格直率却暴虐。
但做事尚有分寸。
朱瞻埈瞥了仍在哭泣的女子,不耐烦地喝道:“再哭!再哭我现在就打死你!”
女子吓得不敢出声,连眼泪也不敢再流。
女子太了解朱瞻埈的性子,她明白,此时说什么都只会适得其反,唯有私下哀求朱瞻埈,才有一线生机。
朱瞻埈这才吩咐:“来人,将这两人带到我在京城购置的宅院,待我回去再处置!”
跟随郑王府马车前来的郑王府侍卫连忙上前,架起女子就要带走。
“等等……!”
朱瞻埈忽然叫停侍卫,上前脱下自己湿漉漉的衣裳,裹在女子身上。
“再敢丢人现眼,老子剥了你的皮!”
女子一颤,连忙点头,却不敢言语。
“嗯,带走!”
随即,几个侍卫架着马夫和女子,将二人塞入马车,离去。
待马车离开后。
朱瞻墉看了朱瞻埈一眼,道:“瞧你这模样,一会儿兄弟们来了,还不被笑死,爹若见你这样,怕是想重温当年家法的滋味,快滚进府去,到我房里找套衣服换上。”
朱瞻埈嘿嘿一笑:“就知道,老三你还是心疼二哥的。”
“滚吧,还有,等会儿见到老五,记得赔人家马车,看看你府上都是些什么人!”
“得,知道了!”
说完,朱瞻埈一溜烟跑进太子府。
甫入太子府,不久,三位少年骑着白马缓步至府门前。三人年岁尚轻,长者不过弱冠之龄,体魄魁梧;幼者仅及豆蔻,风度翩翩。三人容貌相似,皆面带傲气。然一见太子朱瞻墉立于府门,傲态瞬间收敛。
三人下马,疾步上前,恭恭敬敬地施礼道:“参见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