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龙骑军的猛烈攻势,使得哈密城陷入空前混乱,犹如沸水翻腾之状。
城墙之上,无数哈密守卫中箭坠落,声声哀嚎。
兔力帖木儿在亲卫的簇拥下,缓缓撤出城墙,遁入哈密城内。
此时,城中汇聚了足足十五万哈密守卫,几乎涵盖了哈密地区各部族的精锐。
然而,哈密城小巧,城墙矮薄,城门亦非坚固。
面对龙骑军的猛烈冲击,他们甚至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仅半天时间,哈密城的城门便在龙骑军的火铳下破损不堪。
随之,轰然一声巨响。
哈密城门倾颓,龙骑军如洪流般涌入。
整座哈密城在枪炮声中颤抖不已。
城内十五万哈密守卫,本质上不过是部落武装,战力远不及昔日北疆的瓦刺与鞑靼。
面对龙骑军,他们毫无反抗之力。
龙骑军入城后,忠实执行了朱瞻墉的指令。
入城之后,无论老幼,无一放过!哈密城遭受了铁血无情的屠戮。
惨叫与枪声,自午时直至夜晚未曾停歇。
哈密城中之人,几乎无人能够逃离这座城池。
因哈密城仅前后两道城门,此刻皆已被龙骑军封锁。
当夜色降临,哈密城内,仅剩零星枪声回荡。
朱瞻墉未进城,他在城外度过一夜,直至次日黎明。
次日,朱瞻墉踏入哈密城,映入眼帘的,唯有遍地尸骸。
十五万哈密守卫,皆葬身于此,存活下来的,唯有妇孺与兔力帖木儿。
龙骑军不杀妇孺,除非她们构成威胁。
哈密城中的妇人早已被龙骑军的威势吓破胆,无人敢对抗龙骑军。
她们被集中于城中一处空旷广场。
狭小的广场上,密密麻麻聚满了妇人和怀抱中的稚童及襁褓中的婴儿。
兔力帖木儿此刻如败絮般瘫倒在广场中央。
朱瞻墉来到广场,众人皆低垂头颅,不敢仰视。
朱瞻墉扫视过这数千妇孺,视线最终落在兔力帖木儿身上。
他缓步走近,发现兔力帖木儿的手脚皆中弹,虽已止血,但恐怕难以行动。
兔力帖木儿望见朱瞻墉,眼中充满前所未有的痛恨,他嘶哑喊道:“你是魔鬼!魔鬼!我即便化为鬼魂,也不会放过你!”
朱瞻墉冷笑:“别说你能否成为鬼魂!你活着我都无所畏惧,何况你死去。”
兔力帖木儿仇视着朱瞻墉:“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们?我们只犯了一点小错,为何要这般对待我们?”
“这些年我们为大明出战,流血牺牲,年年进贡,从未有过不敬。”
“只因这点错,你就要灭我全族,为何?”
“你可以杀我,甚至可以杀光我家中的所有人。可为何要如此对待我的族人,他们有何过错!大明对敌人也不曾如此狠辣,你这样对待我们,不怕遭到报应吗?”
朱瞻墉冷漠地注视兔力帖木儿,冷声道:“因为,大明不容背叛!若你仅为敌人,我可以饶你全族不死!但你背叛大明,大明必然不容你!”
“你背叛一次,就能背叛二次,三次,甚至后代也会仿效你背叛无数次。”
“你的族群在大明已不再被信任!”
“这就是我必须灭你全族的理由!我要大明所有的依附者明白,大明可以宽恕错误,但绝不宽恕背叛!背叛者,只有身死族灭的下场!”
“你忘了吗,为何皇祖父给你取名‘忠义王’!”
“若你忠诚仁义,大明必将有你一席之地。若你不忠不义,大明要你何用!”
兔力帖木儿如遭雷击,怔愣半晌。
忽然仰天狂笑,笑声中,泪水不由自主滑落。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听信也先的怂恿,不该心生异志,更不该不忠不义,是我害了我的族人啊!”
“我该死!”
朱瞻墉冷眼看着满目悔恨的兔力帖木儿,微摇头:“可惜,一切都太晚了,你们哈密守卫,自此在我大明除名!”
兔力帖木儿悲痛地看着朱瞻墉,哀求道:“越王殿下,求你,放过这些人吧,给我的部族留下最后的火种!我们已经付出了最惨重的代价,因我野心引发的悲剧该结束了。”
朱瞻墉冷冷摇头:“还不够!我曾言,若你一开始就投降,我会为你的部族留下希望,让你们的传承延续。然而你没有!现在,没必要了!”
兔力帖木儿恐惧地看着朱瞻墉,苦苦哀求:“殿下,求你,求你了!求……”
“砰!”
一枪声响,兔力的生命消逝。
“你的求饶来得太晚!”
朱瞻墉收起短枪,看向广场上那些妇孺。
她们眼中唯有恐惧,在朱瞻墉击杀兔力帖木儿的瞬间,她们露出绝望之色。
“所有孩童送往南京,交由越王府养育,这些女子,分配至军中为奴!”
“遵命!”
自此刻起,哈密守卫彻底废除!从此,世间再无哈密守卫!而这些妇人,将成为大明边关将士的奴仆。
这些孩童,未来只会记得自己是大明忠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