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酒店顶楼的走廊尽头,周礼驻足在一间客房前,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才抬手轻轻敲响了门。
门很快开了,周礼闪身走了进去。
“谢总,衣服已经送到唐小姐那里了。”
“她说什么了吗?”
周礼如实回答,态度谨慎:“唐小姐问您为什么没去,看起来有些失落。”
“不用管她。你回公司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好的谢总。”
周礼正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又停下脚步,低声说道:“对了,太太今天早上打了电话,向我问了您的行踪,还问您昨晚为什么没回来。”
谢瑾承的眼神微微一凝,问道:“你怎么回答的?”
周礼一五一十的把对沈千鹤的话原原本本的又跟谢瑾承说了一遍。
谢瑾承听完后点点头,“太太那边我会去解释。唐依宁那边你找人跟好了,有关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告诉我。”
“好的,谢总。”
周礼恭敬地应道,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后,谢瑾承站起身,走到酒店的窗前,目光冷峻地看着外面的城市景色。
在他记忆里,唐依宁是他高中同学,高中毕业后就出国留学了。
两人后来也没什么联系,甚至连社交软件上的互动都寥寥无几。
昨晚她突然出现在酒会上,一上来就说要叙旧,举止亲昵,仿佛两人之间从未有过距离。
谢瑾承虽然不想跟她过多纠缠,本想找个由头先走,可直到她提到了城郊公园的树洞,还有那些信的事情。
他的脚步顿住了,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这件事,除了他,没有人知道。
那些信是他年少时最隐秘的记忆,藏在树洞里的秘密,连沈千鹤都未曾提及。
他现在虽然暂时想不起当时给他写信的女孩是谁,但他可以肯定,那个人不是唐依宁。
他没有戳破唐依宁的话,将计就计,和她维持着表面的关系。
因为他从她三言两语的试探中的得知,唐依宁应该已经知道他失忆的事情了。
他失忆这件事,除了几个亲近的人以外,没有人知道。
看来,是有人按捺不住了。
......
三天后。
沈千鹤带着郑欢,来到谢瑾承为她新租的公寓。
她和郑欢简单布置了一下公寓,添置了几幅画作和一些装饰品,看起来像是有人长期住在这里。
沈千鹤特意选了几幅自己工作室的作品挂在墙上,既显得高雅,又能为接下来的计划做铺垫。
今天,她邀请了何淑仪来家里赏画。
何淑仪很爽快,答应了她的邀约。
根据谢瑾承的情报,赖康今天会在情人林晓月家。
下午三点,何淑仪准时到了。
她穿着一件素雅的米色长裙,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手包,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沈千鹤站在门口,热情地迎接她:“淑仪姐,您来了,快请进。”
何淑仪笑着点头,走进公寓,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赞叹道:“千鹤,你这房子布置得真不错,很有艺术气息。”
沈千鹤微微一笑,“淑仪姐过奖了,只是随便布置了一下。您先坐,我去给您倒杯茶。”
刚一落座,何淑仪的目光就被郑欢摆在客厅中央的油画所吸引。
画作色彩浓郁,笔触细腻。
她走近几步,仔细端详,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
“这幅画真美,色彩和构图都很独特。”
沈千鹤走到她身旁,介绍道:“淑仪姐果然有眼光,这幅画是莫奈的作品,只不过比较冷门,所以知道的人很少。”
郑欢也走了过来,为何淑仪讲解这幅画的创作背景:“莫奈晚年时,隐居在吉维尼花园,那里的景色成了他创作的源泉。这幅画就是他晚年时期的作品之一,虽然不如《睡莲》系列那样广为人知,但却是他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
“他用独特的笔触和色彩,捕捉了花园中光影的变化,尤其是清晨和黄昏时分的微妙氛围。”
她指了指画面中一处光影交错的地方,“您看这里,莫奈用细腻的笔触描绘了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面上的斑驳光影,能让人感受到清晨的露水和黄昏的微风。”
何淑仪顺着她的指引,仔细端详着画面,眼中满是赞叹:“真是太美了。莫奈不愧是光影大师,连这么细微的变化都能表现得如此生动。”
沈千鹤笑着点头:“是啊,莫奈的作品总是能让人感受到自然的美妙。淑仪姐既然这么喜欢,这幅画就送给您吧。”
何淑仪愣了一下,随即摆手:“这怎么行?这么珍贵的画作,我不能收。”
沈千鹤笑着摇头:“淑仪姐别客气,您能欣赏这幅画,是它的荣幸。再说了,您不是还说要请我吃饭吗?就当是回礼了。”
何淑仪被她的热情打动,便不再推脱。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千鹤。晚上我请你吃饭,你可一定要赏脸。”
沈千鹤笑着点头:“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手中捧着温热的咖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
沈千鹤轻轻搅动着杯中的液体,随意地问了句:“淑仪姐,赖探长最近在忙什么?怎么没听您提起他?”
何淑仪抿了一口咖啡,“他去外省出差了,说是要处理一个重要的案子。”
沈千鹤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
就在这时,郑欢从厨房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
她走到沈千鹤身边,不着痕迹地使了个眼色。
沈千鹤立刻会意,放下咖啡杯,笑着挽起何淑仪的胳膊:“淑仪姐,艾薇家最近上新了几款包包,我跟柜姐约了去试包。您眼光好,跟我一起去吧,帮我参谋参谋。”
何淑仪欣然答应:“好啊,正好我也想去逛逛。刚好过两天就是我先生的生日,我要帮他挑件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