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另一侧,顾晚晚正绘声绘色讲着某次宋屿白演奏会后台的糗事。
沈千鹤笑得眼尾沁出泪花,耳坠随着前仰后合的动作晃出细碎银光。
突然,时玥的笑容僵了僵,手指了指沈千鹤后方的位置。
沈千鹤不明所以,扭头的瞬间,正撞进谢瑾承燃那双着暗火的眸子里。
男人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紫色真丝衬衫领口松散,冷白锁骨在暖光下泛着玉质光泽。
三分醉意在颧骨处洇开薄红,眼尾的绯色像被朱砂笔描过,连睫毛垂落的阴影都透着糜艳。
他屈膝半跪在沙发边沿,带着龙舌兰气息的指尖抚上她脚踝。
“沈小姐,听说,你觉得我不行?”
沈千鹤心脏咯噔一下,呼吸骤然紊乱。
她看着那截玉雕似的手指顺着她的小腿曲线游走,喉间发紧:“我......我没有......”
“没有?”
谢瑾承倏然逼近,鼻尖几乎蹭上她的。
“你确定?”
他尾音带着醉意的沙哑,目光扫过她泛着水光的唇。
沈千鹤心头一紧,她下意识地看向顾晚晚,眼神里带着几分求助。
顾晚晚却装作没看见,“那个...我突然想上厕所!”
她拽着时玥一溜烟跑开,临走前冲沈千鹤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完了,这下说不清了!
沈千鹤舔了舔唇,试图解释:“我想......你误会了......”
“误会?”
谢瑾承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擦过她唇角水光。
“你知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他的气息裹挟着龙舌兰的辛辣,烫得她耳垂发麻。
沈千鹤被迫仰起头,看着水晶吊灯在他身后碎成万千光斑:“是晚晚她……她误会了我的话,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她的声音像是被揉碎的丝绸,尾音打着颤没入男人的指缝。
那无辜可怜的眼神像极了昨夜他掐着她的腰冲刺时的模样。
欲望喷薄而出,谢瑾承低笑一声,舌尖抵住后槽牙。
“说来说去,终究是沈小姐对昨夜的服务不满意。”
腕表金属扣刮过她肩头尚未消退的吻痕,激得她浑身战栗。
“也不知道昨夜是谁抓着床单说不要了?又是谁哭着咬我肩膀说受不住......”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他戳破这么私密的事情,沈千鹤尴尬的想死。
她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天鹅颈蔓开火烧云。
谢瑾承这个二百五,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沈千鹤越想越气,梗着脖子,扬着声音,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
“你没有?”
男人笑得邪魅,“你确定昨晚那个不是你?那你倒是说说,我身上的这些印子,是哪个小妖精啃下的?”
她陷在真皮沙发里,看着他的锁骨处斑驳的红痕,像幅糜艳的工笔画。
骨节分明的手掌擦过她腰侧,在众人看不见的阴影里,拇指重重碾过她的唇瓣。
“沈小姐现在的演技,倒是比在床上时精湛得多,看来还是我不够尽心。”
他忽然咬住她发烫的耳尖,齿间厮磨着低语,“才会让沈小姐有力气编排这些……”
沈千鹤还没反应过来,谢瑾承突然直起身,黑色皮鞋碾过满地狼藉,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验证一下?”
她的脚步有些踉跄,却被他牢牢地握住手腕,挣脱不开。
“谢瑾承,你......你放开我!”
谢瑾承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径直拉着她走出了包厢。
包厢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明情况的赵泽川更是目瞪口呆。
“这......这什么情况?”
宋屿白却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哇哦,看来,老虎要发威喽。”
谢瑾承拉着沈千鹤一路走到会所的走廊尽头,推开一间空包厢的门,将她带了进去。
包厢门轰然闭合的刹那,沈千鹤的后腰撞上墙上的浮雕,心脏也跟着猛地一跳。
“谢瑾承,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眼神里却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待。
“干什么?”
谢瑾承撩下眉峰扫她一眼,顶着张桀骜不驯的脸哼笑一声。
“你不是觉得我不行吗?”
暗纹壁纸映得男人的侧脸半明半昧,喉结滚动时牵扯脖颈绷紧的肌理:“那我现在就让你亲自验证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酒气混着雪松尾调拂过她耳垂,“你不知道,宋屿白他们刚才看我的眼神,有多让人不爽。”
谢瑾承屈膝抵进她腿间,拇指碾过她腕间跳动的脉搏:“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失望了。”
“可这里是......\"
尾音消弭在骤然压下的薄唇间。
男人的吻像淬火的刀,厮磨间能尝到血锈味。
浮雕花纹像无数盘踞的蛇,硌着她战栗的蝴蝶骨。
沈千鹤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绷紧的小臂,却在触及衬衫下滚烫的体温时倏然蜷缩。
“这里不行!”
她偏头躲开新一轮攻势,发丝缠在他解开的纽扣上,目光坚定:“我们回家,这里绝对不可以!”
他的体温烫得吓人,呼吸间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气息。
沈千鹤比任何人都了解这头狼发起狠时的可怕。
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
只要一开始,一时半会肯定结束不了。
顾晚晚她们就在不远处的包厢,一想到一会会被他们看到她的狼狈样子,沈千鹤就尴尬的直抠脚。
“谢瑾承,你……你别乱来……”
她咬了咬唇,努力保持最后一丝理智。
“就算要那什么,至少也要找个像样的酒店……”
她奋力挣脱他的桎梏,双手护在胸前,一副誓死不从的态度,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即将失控的男人。
男人眼底燎原的火光骤然摇曳。
他弓起脊背埋进她颈窝,眼尾泛起潮湿,声音沙哑:“宝宝......”
“可我现在好难受。”
滚烫的吐息钻进锁骨凹陷,声音带着十足的蛊惑:“你摸摸看,它要烧坏了。”
带着薄茧的掌心裹住她手腕,牵引着划过紧绷的腹肌。
西装裤下蛰伏的野兽在跳动,烫得她指尖痉挛。
“你帮帮我......”
他含住她发抖的指尖,喉间溢出幼兽般的呜咽,\"就现在,求你了。\"
“......”
好嘛,他一示弱,她恨不能命都给他。
经过这一回,沈千鹤终于领略了什么叫,撒娇男人最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