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一行人从校门口的一家餐厅里走出。
绫樱在和她的父母道别之后,就跟着舒望一行人回了学校。
绫樱的父母站在校门口,看着自己女儿小小的背影和几个成熟稳重的背影走在一起。
吃饭的时候,他们有意无意地观察过,总结下来,几个大男生都很好,不仅长的都俊俏,还很有礼貌,懂事。
颜君汐就更不用说了,作为邻居,也算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原本他们还担心自己女儿一时间到了大学里不适应,直到看见她和几个学长打打闹闹,又跑去找颜君汐撒娇后,这种担忧也渐渐散去。
出门在外,有人照应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进了校园,一行人走着走着便分成三拨。
江声一个人叼着毛毛絮走在前面。
王子然和苏念牵着手慢悠悠地往桃花林那边走去。
颜君汐和舒望,绫樱三人说笑地走在中间。
“学长,听说大学军训的鞋子穿着又硬又不舒服,往届得学长学姐都会买姨妈巾垫到里面,这是真的吗?”
“真的,我当时就垫过,又软又吸汗……”
颜君汐听后,睁着大眼睛看向舒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我说的是真的啊……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
舒望目光远眺,似乎是在回忆大一军训那时候的事,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两年了。
“而且每年军训开始的时候,超市的阿姨连多大的姨妈巾,配多大的鞋码都会给你标出来,毕竟军训一天下来,累得要死出一身汗不说,脚上还有可能磨出水泡,这时候谁还去管那些东西分不分男女生啊,舒服就完事了。”
“可男生去买姨妈巾不会很尴尬吗?”颜君汐问。
“不会,因为你去晚了可能都买不到。”舒望哈哈笑道。
颜君汐喔喔地点了点头,脑袋瓜里又捕获了一些新奇的知识。
“哇,这是……”
绫樱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像是瞧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捧起颜君汐的左手,死死地盯着,“汐汐姐,这枚戒指是……”
颜君汐愣了一下,莞尔一笑:“是你学长送我的求婚戒指啊!”
“求,求婚?!”
“对啊,不仅如此,我们还订婚了呢!”舒望又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
绫樱眨着她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张着小嘴看向颜君汐,似乎是在求证这是不是真的。
“是啊,这个暑假刚订的婚……”
“你们已经订婚了?可是,学长他才大三啊……”
“嘿,学妹,你这话说的,是嫌学长小吗?”
“不好意思,还真有点。”绫樱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汐汐姐嫁给你,便宜你这家伙了!”
舒望一手放在颜君汐的肩膀上,把她往怀里一揽,不要脸道:
“那不好意思哈,学长我就是这么爱捡便宜,顶多也就一年半的时间,到了大四下学期,我和你汐汐姐我俩就去领证!”
“……”
绫樱听后,不屑地切了一声,没再和他计较,毕竟都是玩笑话,如果他俩要是真领证了,她说不定还为二人感到高兴呢。
沉默许久后,小姑娘渐渐接受了这件事,随后抬起头,缓缓问道:
“那……汐汐姐,到时候你的婚礼,我能去吗?”
“你去干什么,想当花童啊?还是伴娘?啧啧,伴娘确实可以,你站我家汐汐旁边,更衬得我家汐汐好看……”
没等颜君汐回答,舒望率先开口,说完后还挑眉咂嘴,虽然是在开玩笑,但侮辱性极强。
“学长,虽然我是人,但你也是真的狗。”
颜君汐从舒望怀里挣脱开来,挽起绫樱的胳膊,笑眯眯道:“当然可以啊,我还巴不得你来呢!”
绫樱一听,兴奋说道:
“好啊好啊,那等到我毕业了,要是找不到工作,就去你们家当保姆,我帮你们看孩子,到时候我还可以教导小宝宝功课,家教都不用请了,我看五三和必刷题就挺好的……”
舒望脑门一黑,这小姑娘是天蝎座的吧,这点小事记仇记到现在。
“你让小宝宝做必刷题和五三,你是不是人!”
“学长请你不要哇哇狗叫,你是最没资格斥责我的!”
“我给你买题是让你好好学习,你那是纯报复!”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
“……”
颜君汐夹在两人中间,感受着唾沫星子乱飞,脑瓜嗡嗡作响,片刻后终于受不了了。
“啪!啪!”两声,一人一个板栗。
“你们两个够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颜君汐转头瞪着舒望,“尤其是你,让着学妹一点不好吗?”
舒望:……
完啦,老婆不向着自己了!
某人悄悄地碎掉了……
随后,舒望抬头就看到绫樱躲在颜君汐身后,一脸得意地朝着自己做鬼脸。
“还有你,你学长说的没错,给你买题是为了让你好好学习。”
“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不仅是高中,上了大学也要好好学习,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你学长虽然坏,但很听我话,所以成绩一直很好……”
舒望:“???”
这是夸我呢?
“喔……”绫樱瘪起嘴。
颜君汐摸了摸她的头发,继续语重心长地说:“好好把专业知识学好,我没上过大学也知道计算机是个很好的专业,只要学到真本领,毕业了怎么会找不到工作呢?”
“但是以现在的就业形势,毕业了想找一份钱多又舒服的工作,确实很难啊……”绫樱低头看着脚下的路,闷闷不乐道。
“嗯?你怎么会这样想?”舒望问道。
“难道不是吗?我周围的同学都是这样想的,可是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啊,现在的大学生,毕业就失业,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儿子传出来的,搞得我大学生活没开始,就先焦虑了……”
绫樱说着,情绪显得有些低落。
颜君汐有些呆住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她心一软,看向舒望,以眼神询问自己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或者话说的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