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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泱仰头逼回眼底的泪,咬牙道:“是宁远王给我下了药。他觉得陛下要选自己人当城阳侯,我就没有用了,所以,就想用这个办法,名正言顺的废了我的王妃之位。”

“长姐,我恨他,我就是想用这种方法告诉他,不是他要休了我,是我要休了他。”

“没想到,他竟无耻至此。”陆明沅心疼的搂住妹妹,抱着她坐了下来,待到她心绪平复下来,道:“泱儿,既如此,明日你便应下陛下的要求,与宁远王和离,而后继承爵位。”

“不行!”

虽然她也很想要,可那是她应允长姐的东西,怎么能抢过来。或许她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做出这么疯狂的决定。可做都做了,她不后悔。

为了让长姐心安理得的收下,陆明泱解释道:“宋贵妃帮我,是为了利用我,所以我一定不能继承爵位。就当是我抢了你的功劳,你我姐妹反目。到时候,她就算是生气,也无可奈何。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长姐,你得听我的。”

“泱儿……”陆明沅哽咽的说不出话。自父亲和弟弟们逝去,妹妹回到了自己身边,她一直以为是上苍的恩赐,想要小心的呵护住她,没想到,却是妹妹在为自己殚精竭虑。

月上梢头,金钩解罗帐。杨念儿看着二姐躺在忠信伯夫人怀里睡觉,默默关上了门,回自己房间,可却怎么也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二姐曾说的:若有一天,在我心里,真的有人比你重要呢?

翌日一早,陆明泱和陆明沅都穿了一身红衣,去迎接她们新的生活。一个前往刑部,一个前往皇宫。

承天门通往午门的皇城内,肃穆空旷。清晰的马蹄声似有地动山摇之势,陆明泱回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石拱门下,楚铭征飞奔下马,直奔陆明泱而来,手里的马鞭垂在身侧,携风卷云。

他竟然回来了!

陆明泱提裙,往午门跑去。没跑多远,手腕上一痛,带着巨大的眩晕感,陆明泱撞在了城墙上,眼前是一张放大的,嗜血的脸庞。

“陆明泱,王妃不想当了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明泱想要推开他走,却反被他双手按到到墙上。

“还敢骗我!”

“滚!”

双手高举过顶,陆明泱自下而上的看着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这么硬气,他许了你什么好处?”楚铭征抵住她乱动的双腿,俯身掐住了她的下颌,怒道:“本王说过,最恨反复无常的小人。”

“到底是谁反复……唔……滚……唔……”

面纱被咬掉,双唇被堵,带着风卷残云的怒意,而她丝毫动弹不得,仿佛一个供他取乐的玩物。陆明泱气的咬了上去。

血腥味充斥在两人口中,可眼前的男人没有丝毫反应,似一座冰山,推不动,暖不热,在她以为自己要冻成冰雕的时候,身上的力道弱了下来。

可他的手仍是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腰,陆明泱一推,两人一齐摔向坚硬的地面。砰的一声,眼看着楚铭征的后脑勺要摔在地上的时候,陆明泱下意识的用手挡住,而她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楚铭征,你怎么了?”

刚刚还以为是感觉,可现在,陆明泱发现他的身体真的非常冷,手放在他胸膛上,感觉要结冰一般。

“殿下……”

寻着声音看过去,陆明泱看到了裴冕和一名陌生的男子,急忙抽出手,往宫门跑去。裴冕一个健步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陆明泱冷冷道:“让开!”

“你用何身份命令我?”裴冕冷哼:“是你自己走,还是我绑你走?”

“你敢!”

“王妃,快走吧,殿下已经冻僵了,再晚怕是就来不及了。”

相比于裴冕,那张陌生的面孔倒是客气的多,说话时,声音隐隐带着哭腔。陆明泱扭头看过去,见他已经背起了楚铭征,只好跟着离开。

走出承天门,裴冕扔给守卫一锭银子,半是威胁半是命令:“记住,没见过我们。”

一匹马,一辆马车,缓缓驶离皇城。

“你送殿下去城外,我去叫冷凌风。”坐在马上的裴冕说着,看向掀开车窗的陆明泱,恨恨道:“看好了,别让她跑了。”

“宋贵妃能不知道殿下进城了?”那人问。

裴冕叹气:“知道不知道,明面上过得去就行。”

宁远王奉命外办,虽说中途被免职,但回京第一件事也该是向陛下复命。可殿下如今的身体,见到陛下,怎么说的清楚。

马车驶出城门,陆明泱坐出车厢,看向驾车的陌生面孔。孔武有力,隐隐还带着几分匈奴人的野性,只是看面相,却不像匈奴人。

“这位大哥!”陆明泱微微点头,问:“殿下怎么会冻僵了?”

“属下朱璁,曾是殿下军中的百夫长,殿下回京前报了战死,如今是殿下的暗卫。”

陆明泱没想到他竟然会告诉自己这些,脖颈上冒风,尴尬的笑了笑。

朱璁继续道:“殿下离开颍川后,属下随殿下去天山之巅寻找冰蟾。那冰蟾极难找,殿下以血诱之,被冰蟾咬了一口。起初也无大碍,可后来身体却越来越冷,还会晕厥。每次醒来,离下次晕厥的时间就越短,身体也会越冷。可像身体冻僵成这样,还是第一次。”

陆明泱奇怪:“他找那东西干什么?”

朱璁顿了一下,道:“殿下说,天山冰蟾,可治王妃脸上的疤。”

陆明泱的脑袋嗡的一下,原本垂在半空中,想要找个缓坡滚下去的腿,僵住了。没多久,裴冕骑马,载着冷凌风而来。

马车在城外的一家农舍停下,那是朱璁的住所。

“天山冰蟾呢?”冷凌风十分兴奋,待朱璁将楚铭征放到床上,他就急不可耐的搜他的衣裳。

“还真是冰啊!”冷凌风从他的怀里掏出来一只用兽皮包着的竹筒,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料想那里面就是天山冰蟾,他递给朱璁,叮嘱了一句“别动”,开始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