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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走出宫门,脸上带着闷闷不乐的神色。

其实他也能理解,女帝不肯施展雷霆手段,无非是顾忌朝堂的反应。

毕竟那秦宁不管怎么说,也是位高权重的枢密院使。

多年来,秦宁的门生故吏,几乎遍布天下。

南州的情况,不过是管中窥豹而已。

其他州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所以若是没有周密的准备,就将秦宁一派连根拔起。

必然引发朝野震动。

“何况在女帝看来,秦宁毕竟是文官,虽然与匈奴有所勾连,但毕竟没有造反的能力。”

“而且看秦宁刚才那模样,说不定没几天就自己病死了,根本不用女帝亲自动手。”

“所以她才没有那么急切吧。”

想到这里,凌远叹了口气。

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皇宫,终究没再说什么。

而是准备打道回府了。

不过这时,却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米斯特凌,你可终于回来了。”

基弗斯从旁边走了出来,一脸兴奋的看着凌远。

“我可是找了你好几天了,只是每次去你家里,他们都说你不在。”

凌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说道:

“你找我做什么?难道造船的事情出了什么差错?”

基弗斯摇头。

“这倒没有,你们大宣的那个什么工部,确实开始替我造船。”

“不过要造出足以横跨大洋的好船,就算在我的家乡,也需要很久的时间。”

“你们大宣匠人水平不行,就要花费更多时间了。”

凌远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

“这哪里是匠人水平不行?不过是因为以前他们没有造过大海船罢了。”

“等他们熟悉之后,保准比你老家那边,还要更熟练。”

基弗斯心中自然不信这说法,但他有求于凌远,所以也不好反驳。

只能换个话题。

“米斯特凌,我这次找你,是真的有要紧的事情。”

听到这里,凌远倒也来了兴致。

他将秦宁的事情放到一边,独自和基弗斯说道:

“既然如此,咱们就先找个地方聊一聊。”

说着,凌远带着基弗斯进了一处酒馆。

一楼大堂里,正有几个老者卖唱。

唱的居然还是凌远刚到大宣时,做的那首满江红。

也不知道是谁给它配了个曲调,居然成了歌曲。

凌远看见酒馆中的客人,听着满江红之后,都满堂喝彩。

眼中也都有一丝激动。

他心中满意:“看来民心可用。”

“大宣的百姓,都对匈奴极为不满,所以才会如此。”

“以后若是对匈奴开战,就不必担心百姓反对了。”

想到这里,凌远更是开心,直接带着基弗斯上了二楼,要了个包间之后。

才对着基弗斯问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基弗斯连忙说道:

“米斯特凌,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总有几个太监模样的人物,没事儿就来找我。”

“向我打听燧发枪的事情。”

“我这心里总是有些没底。”

凌远一听就知道,这一定是女帝派来的。

他对此倒也不太意外。

上一次自己把燧发枪进献给女帝,女帝当时就表示怀疑,问凌远还有没有其他燧发枪。

虽然凌远当时直接否认,但这不等于女帝不会另外派人调查。

凌远问道:

“那你是怎么说的?”

基弗斯眼中露出一丝狡猾。

在大宣待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心眼也增加不少。

“我当然没有说实话了,不然他们一旦觉得我嘴里没有实话,哪里还可能送我回家?”

凌远笑了一下。

“你倒是学聪明了。”

就在这时,凌远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动静。

眉头不由皱起。

“京城里面,难道还有敢闹事?”

他叫来小二。

“楼下怎么了?”

小二面露难色,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客人,这事情跟您没关系,您就别掺和了。”

凌远一听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内情。

他淡淡说道:“哦,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

“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要去看看。”

说完之后,他不顾小二的阻拦,走到楼下。

只是一眼,他就明白过来。

刚才那卖唱的老头,已经被人打倒在地。

手中的琴也被砸了个粉碎。

一个匈奴人站在老者旁边,伸出沙包大的拳头,对着老者脸上挥舞。

“你个老家伙,唱什么东西呢?”

“真是没有把我们大匈奴放在眼里!”

而一楼其他客人,此时却敢怒不敢言。

不久前,匈奴人才大摇大摆地带走大批金银,作为岁贡带走。

京城百姓心里清楚,自己要是跟匈奴人起冲突,那绝对没有自己好果子吃。

所以一个个都不敢阻拦。

但是眼中的怒意,反而更加严重。

凌远见状,冷哼一声,走到匈奴人身旁。

“何人在此造次?”

见凌远出头替老者说话,其他客人都转过头去,心中生出一丝不忍。

“这年轻人恐怕是要遭殃了。”

“他居然敢去阻拦匈奴人,到时候惹了匈奴人生气,自己岂不是也要挨打?”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然而不等他们偷偷嘀咕完,就发现那匈奴人居然真的收回自己的拳头。

认真打量着凌远。

“你就是那个什么凌远?”

这匈奴人口音有些古怪,不过总算还能让人听懂。

凌远淡淡点头。

“正是本官!”

听到凌远的名字,那个匈奴人似乎有些惊讶。

甚至惊讶之余,似乎还有几分担忧。

“原来是你小子……哼,算你运气好!”

匈奴人对着老者骂了几句之后,居然就这么转头走了。

看着匈奴人的背影逐渐走远,酒馆中的客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猛地揉了揉眼睛,发现匈奴人真的离开之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随后立刻议论起来:“这个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把匈奴人吓走了?”

“我听那匈奴人说,他应该是凌远?”

“原来他就是凌远!”

“对了,我说我怎么看他眼熟呢!当初他高中之后,骑在高头大马上环游京城,我就见过他一面呢。”

转眼之间,那些客人就眼中火热,向着凌远走来。

“凌达人,您可真是好样的。”

凌远没有多说,对着基弗斯使了个眼色之后,就带着他离开。

完全不顾客人们的阻拦。

等来到街上,基弗斯突然开口:“米斯特凌,你似乎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