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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雪睁开清凌凌的杏眼,她很好奇,自己会来到林挽初多少岁的回忆中。

在林挽初心中,有一道陈年旧事。

她给自己提到过,但路雪没有过问,不忍心揭开她血淋淋的伤疤。

也许,这次是个机会,能够知道阿初到底经历过什么。

路雪双手紧握,看着房间里的摆设。

门哐当一声被踢开。

好些物品被震的掉下来,发出刺耳的声响。

首先进入房间的是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

他粗糙的手正紧紧攥住林挽初纤细的手腕,拖着她一把甩到了床上。

路雪呼吸一窒,她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于是,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想要推开男人,但也触摸不到男人身体一点。

脆弱的林挽初气得眼眶发红,躺在床上,对着男人又踢又咬,也撼动不了男人一丁点。

这样的行为只会让男人兽性大发,他开始解皮带。

现在的林挽初已经逐渐长开。

皮肤白净,身着简单的黑色短袖,以及修身长裤。

长头发用皮筋全数扎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素面朝天的,却仍漂亮像是带了妆。

狐狸眼璀璨,眼尾微勾,天生自带媚态。

路雪扑在男人身上边咬他,边骂他畜牲。

林挽初一脚踹中了男人的命根子,他吃痛松开手,脸色狰狞,狠狠扇了林挽初一巴掌。

还好男人没得逞,林挽初摸到床头的烟灰缸朝着他的脑袋砸去。

男人被砸得一愣怔,林挽初手摸向枕头下方,还好她一直保持警惕,专门在枕头下方放了把刀。

男人再度欺身而上,林挽初拿着刀狠狠刺入他的心脏。

局势反转,林挽初用力踢翻男人,看着男人不可置信的眼神冷笑了一声。

路雪呸了男人几口,脸色微不可察地轻松下来。

她犹记得初识林挽初时,是在自家的花店。

但路雪不知道,林挽初早在一个下雪天对她一见钟情了。

所以,她才会经常光顾路雪的花店,和路雪培养感情。

路雪在帮林挽初选花,林挽初也在看花,没注意到路雪。

两个人的手不可避免触碰在一起。

是林挽初率先弯起嘴角,对她说了声抱歉。

其实路雪知道,面前人的性格并不算爱笑,大部分她这人都挺冷的,骨子里透着尖锐张扬。

特别是那双眼睛,一贯都有种事不关己的通透冷静。

原来性格就是这样养成的。

路雪看着林挽初冷静地拔刀,将刀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瘦小的身躯根本抬不动男人,林挽初吃力地扯着他的脚往房门拖行。

林挽初妈妈回到家,就看见自家女儿拖着一具尸体出来,差点吓晕过去。

她勉强扶住房门,“小婉,你这是在……”

林挽初见到自己的妈妈才卸下伪装,直奔妈妈怀里,大声哭泣起来。

少女静静地缩在妈妈怀里,而女人有一搭没一搭安抚林挽初的情绪。

林挽初整个人看起来蔫巴巴的,像只受了伤的小狐狸。

“妈妈,我杀人了,对不起……”

”咱们小婉才不是坏孩子,有妈妈在呢,别害怕。”

女人温柔地抚去林挽初的眼泪。

路雪报复性地往男人的身上多踩了几脚,这种人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女人拍着林挽初的背,温声安慰。

没过多久,林挽初闭上眼睛抽噎着睡去,只是手指还紧紧抓住妈妈的衣袖。

将林挽初放进自己房间的床上,女人摸摸她的脑袋,转身关上了门。

女人跟林挽初比起来,对待男人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拖着尸体进入了浴室,打算将男人分尸处理掉。

她将烟灰缸洗干净,抹掉林挽初的指纹。

随即,女人握住那把刀又捅了男人心脏一刀。

这样一来,警察锁定犯罪嫌疑人就能排除自己的女儿了。

她得替女儿去自首,不能毁了女儿的一生。

小婉,不要怪妈妈。

女人跌坐在地,掩面而泣。

哭完过后,她便在网页上搜索如何悄无声息地分尸。

分尸可是个大工程,还得准备些工具。

女人离开浴室,先是将沾血的床单给换了下来,再把地板清理干净。

然后,她敲响了邻居家的门,女邻居的老公是做木匠的,应该会有电锯。

门打开,女邻居只看见女人拿着一袋水果,笑眯眯地看着她。

“您好,这袋水果我们母女俩不小心买多了,特地给您送一袋。”

女邻居匪夷所思,他们不是一家三口吗,不过她还是没有拒绝女人的好意。

“谢谢你。”

“那个,请问您家有电锯吗?没有的话也没关系。”

“好像有,我给你找找,你借去做什么呀?”

“啊,没什么,就是有一块非常难砍的木头,我就借用几天。”

这话说得女邻居后背莫名一凉,她摇摇头,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女邻居在家中找到了一个小电锯,连忙递给了女人,就关上了门。

就这样,路雪以灵魂状态看清了女人是如何分尸,抛尸,烧掉染血的床单等过程。

在第三天后的晚上,女人做了丰盛的晚餐。

母女俩笑着举杯共庆,她们终于自由了。

路雪却完全笑不出来,因为那个男人不是什么陌生人,而是林挽初的继父。

林挽初提到过自己的亲生父亲,早在她三岁时就因病去世了。

是林挽初害怕妈妈孤单没人照顾,提议妈妈可以再找一个男人,她不介意的。

也不怪女人识人不清,只是男人太会伪装了。

女人脸上难掩疲惫,却还是笑吟吟的吃着饭。

“多吃点,小婉。”

她摸摸林挽初的头,林挽初乖巧点头。

女人吃饭时不时注意着林挽初的情绪,有好几次欲言又止。

林挽初想忽略都难,无奈地看向妈妈。

“妈妈,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吧,你的动作太明显啦。”

接下来女人说出的话也在林挽初预料当中。

她说:“小婉,今天过后我就送你去你小姨那,我已经跟她打好招呼了。”

“顺便把名字也换了,就跟你小姨姓,好不好?”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

林挽初吃饭的动作一顿,捏紧筷子后又恢复正常。

“嗯,我知道了妈妈。”

女人知道女儿这是同意了,吃完饭后就帮着林挽初收拾行李。

第二天早上,女人就带着林挽初去了她妹妹家。

女人留了一大笔钱给女儿和自己的妹妹,一部分钱当作林挽初的抚养费。

小姨郑重地接过林挽初的行李,看着母女分别,难免抑制不了悲伤。

女人握住林挽初的手朝自己摆了摆,“小婉,在小姨家要乖乖的啊。”

“嗯,我会的妈妈。”

“好了,跟妈妈说再见。”

林挽初张了张口,始终说不出再见两个字。

女人也不怪她,最后再紧紧抱住了林挽初,然后就离开了。

再也没有回过头。

女人走到家,才无力地靠坐在门后,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林挽初扭头看着小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

声音像是梗在了喉咙里,酸涩又难听:“妈妈,她还会回来看我吗。\"

小姨蹲下身抱住她,拍她的背,声音发抖。

“会的,她一定会回来看你的,不难过了啊。”

路雪整个都抱住了林挽初,尽管她现在对林挽初来说就像空气一样的存在。

但路雪还是给了林挽初无声的安慰,表示自己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从此,林挽初一直跟在小姨身边,并将原来的姓名林婉改成了现在的姓名林挽初。

如果能够回到过去,她只想要挽回当初的一切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