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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程措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喻寒笙这货是个吸血鬼。

草率了,程措无语望天,哦不,现在只有天花板没有天。

不行,他决不能就这样妥协。

程措放松下身体,语气温和。

“你吸吧,看你怪可怜的。”

他表面迎合着喻寒笙,实际在等着喻寒笙放松警惕的时候,就挣脱开他。

程措垂下眼眸,一副任他处置的模样,喻寒笙慢慢松开了程措的手,刚想咬下去。

却不曾想程措直起身,挣脱了喻寒笙的怀抱,两手用力将喻寒笙推倒在地。

摔门头也不回的离开,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留下喻寒笙独自一人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其实程措也没用多大力气。

但喻寒笙的后背撞到地板上,胸膛起伏不定,呼吸变得困难。

他望着程措消失的背影,心里充满了酸涩和无奈。

他知道,是自己越界了。

自己的一时冲动,会让程措受伤的。

“喻寒笙,你别又装死。”

眼前忽然出现一双脚,是程措,他又折回来了。

喻寒笙涣散的眼睛看向程措,手指颤抖着,扯着他的裤脚。

低哑地祈求:“别离开我……”

程措不动声色地撤回了脚,单膝跪地,别别扭扭地扶着喻寒笙起来。

喻寒笙就这样靠在程措身上,而程措并没有推开他。

解开了衣服的第一颗扣子,第二颗,露出大片白皙的锁骨。

程措闭上眼睛,认命般地凑过去。

“你想吸就吸,我不走了。”

程措挫败地想,希望喻寒笙下口轻一些吧,别把他的血给吸干了。

吸成干尸了,他的帅脸喻寒笙就再也别想看见。

他可不想再死第二次。

喻寒笙嗅着近在咫尺的气息,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他双唇微张,似是在极力克制着。

不能,程措肯定会受不了再次逃离他的。

尖利的牙齿咬破舌头。

喻寒笙的嘴里溢出一股股的血沫,顺流而下,晕染胸前的衣服。

本就不干净的衣服彻底变成了一身血衣。

血腥味萦绕在程措鼻尖,直觉不对,掰过喻寒笙的脑袋,手指往他嘴里探去。

喻寒笙虚弱地朝他笑,“没关系的,我吸自己的血也能活。”

“没关系的,反正我一直都这么过来的……”

喻寒笙的声音又哑又沉,程措看着他苍白的脸,眉心皱得厉害。

随即卡住喻寒笙的嘴巴,眼睛眯起,打量着他嘴里的情况。

“一个大男人那么磨磨唧唧的,要吸就吸,过时不候。”

下颌抵着喻寒笙的发顶,程措一手掌住他的后脑勺,另一个手扣着他的嘴巴直直往锁骨上撞。

牙齿刺破皮肤,一阵酥麻,程措感到自己的血液正在快速流失。

房间里顿时萦绕了两人的血腥味,纠缠不休。

程措双手轻轻抚着喻寒笙的脊背,微微喘息,仰头承受喻寒笙的动作。

半晌,喻寒笙只是浅尝辄止,停下动作,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肚子上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心口的绞痛感缓慢消失。

程措身体发软,汗水将额发浸的乱七八糟,虽然吸的血不多,但他还是有一点承受不住。

喻寒笙将他圈入怀中,忍不住摸了摸程措的脑袋。

“小措好乖哦,要不要我帮你洗澡?”

“喻寒笙,你给我滚一边去,神他妈的小措,谁要你帮洗澡了!”

一拳捶在喻寒笙肩膀上,却只是软绵绵的捶打。

喻寒笙莞尔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

虽然程措说话总是刺刺的,但头发却意外的柔顺。

最后,喻寒笙当然没成功帮到程措洗澡,还被程措下死力气蹬了一脚。

“死变态!”程措羞愤的声音自浴室里传来。

这也不怪程措骂,只是喻寒笙刚刚说的话太露骨了。

他说,“你说我们两人现在的状况像不像事后?”

“衣衫不整,大汗淋漓……”

程措在心中暗暗发誓,等喻寒笙这个傻逼好了,他一定要变本加厉的讨回来。

池渺淼又是被传送回了熟悉的桥洞底下,肚子咕噜噜地叫,她好饿。

拖着瘦弱的身体,蹲在河边,往嘴里鞠水,她得补充点力气离开桥洞了。

不久后,黑鸦公会的人肯定会找到自己的。

她得找个新地方躲起来,一直等到江祁他们来找她。

深夜,一抹小小的身影,隐没在桥洞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池渺淼紧紧地蜷缩着瘦削的身体,垃圾桶里堆满了垃圾,却刚好能容纳下池渺淼。

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冰冷的金属壁,试图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找到一丝安全感。

双臂紧紧地抱住膝盖,头埋在双膝之间,将自己完全隐藏起来。

垃圾桶周围是一片喧嚣,人们匆匆走过,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被遗忘的角落。

偶尔有风吹过,带起一些废纸和塑料袋,它们在空中飘舞,最后落在女孩的头发和肩膀上。

垃圾桶里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混合着腐烂的食物、烟蒂和其他垃圾的味道。

池渺淼尽量屏住呼吸,但仍然无法避免地吸入这些令人作呕的气息。

眼睛时不时地透过垃圾桶的边缘窥视外面的世界,警惕着有人找到她。

躲在垃圾桶里,黑鸦公会的人应该不会注意到她的。

而且又是深夜,他们也没那个闲心情去找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

等到明天,她就能见到江祁,路雪,还有虽然对她臭脸但是心肠好的林挽初。

最后是那个一直跟在江祁身后的陆执。

抵不过困意,池渺淼也很快睡着了,只是微蹙着眉头,睡得不是太好。

池渺淼闭上双眼的最后一刻,她脑海中想。

她也没什么能报答救命恩人的,只希望能在现实中和他们再见一面。

无奈江祁家中只有一个床,所以陆执要不要和他一起睡这个问题,就令江祁很头疼。

好吧,还是有解决办法的。

陆执识趣的变成了小孩,模样还是那个模样,江祁放宽心躺下睡着了。

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江祁也慢慢对陆执卸下了防备。

让陆执变小孩,只是江祁别扭的心理。

只是哥哥越是这样,陆执就忍不住了。

他咽了咽口水,喉结暗暗上下滚动,羽翼般的眼睫因隐忍而微微发颤。

属于人类的身体变得不太对劲。

陆执不怀好意地贴近江祁,长臂一伸就将江祁捞进了怀里,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灼热。

江祁想要忽略也无济于事,睁开眼睛,脚下一动。

“砰”的一声,陆执滚到了冰冷的地板上。

“你怎么又变回来了。”

江祁淡淡地瞥了陆执一眼,声音清冷中带着些许慵懒。

陆执从地板上爬起来,双眼纯洁无辜,下巴靠在床上,近在咫尺凝视着江祁。

“哥哥,我好难受。”

“难受就去洗澡,我又帮不了你。”

想来陆执是没有经过教导人类的生理反应,不过在这方面江祁可不会纵容他。

他直起身子,忍不住抬起长腿,朝陆执踹了过去。

反而陆执没被踹到,还被他捉住了脚踝。

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江祁,脸色潮红,像小狗似的凑了上来。

面容俊美的他,在昏暗灯光下显露出一种病态之美。

另一只手指紧紧捏住江祁的手,声音沙哑又充满无法抑制的痴迷:“真的好难受,哥哥教教我好不好?”

“哥哥说过会给我奖励的,这个奖励可以吗?”

江祁微微仰了仰头,闭着眼睛平复内心汹涌和挣扎。

只是陆执好像误会了什么,他顺势抓着江祁的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迅疾地亲上了江祁的双唇。

真的好烫,陆执哪都烫,冰冷的躯体从来没有哪一刻那么烫过。

陆执灵巧地撬开江祁的牙关。

手指蹭着江祁后颈,亲他,可江祁的舌根被他烫得几近发麻。

江祁脑袋一片空白,怔怔地睁大双眼,连反抗都忘记了。

陆执掌握着节奏,他那么了解自己的哥哥。

那一刻,江祁惊讶于他们俩之间这种默契。

他想,他真是疯掉了。

他竟然觉得他们应该是爱了好几个世纪。

从这个吻开始,两人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陆执仔细描摹着江祁的眉眼,想要将他刻入骨髓。

他从很早之前就没救了。

他十分地爱着眼前这个人。

爱他额角生的汗,爱他眼尾泛的红。

爱他瘦削笔直的脊背,爱他胯骨上的那颗漂亮的痣。

爱他皱眉叹气,爱他摸耳垂思考的模样。

爱他权衡,爱他不能,爱他的全部。

哥哥,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呢。

江祁翻身下来,擦了擦额头细小的汗珠,胯坐在了陆执身上。

冷不防地,江祁双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但陆执却一脸无所谓,还有点享受的样子,双手举作投降状,语调格外地轻。

“怎么了,哥哥,是我弄疼你了么?”

江祁看向陆执的眼神里温柔又宠溺,用指尖轻松划过脖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陆执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哥哥,我们也许不止见过。”

江祁沉默好一阵,陆执摩挲着他胯骨上的痣时,他才回过神来,将陆执的手拍了下去。

“别摸了,再摸那块皮肤都要被磨破了。”

“所以,哥哥你还没有教我呢。”

江祁忍无可忍,摩拳擦掌。

拍了拍陆执的脸,脸上浮起恶劣的笑容。

“下次接吻,不认真我就掐死你。”

陆执不明所以,他接吻有不认真吗?

不过让陆执更高兴的是,这样美好的事竟然还有下次。

陆执躺在床上用手掌捂住脸,胸腔闷出丝丝缕缕的笑意。

自己的哥哥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每一条世界线对他还是如此的纵容。

江祁又一次泡进了浴缸里,抹了一把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就再纵容他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