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泉站在王长征面前,支支吾吾的样子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眼神躲闪,不敢直视王长征的眼睛,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组织着语言却又难以启齿。王长征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也大概猜到了几分,他轻轻地摆了摆手,那动作舒缓而从容,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说道:“没事的小伙子,不要那么自责嘛,显然你是遇到了更复杂的事情对吗?”
李凌泉愣了愣神,眼睛微微睁大,他惊诧于眼前的老人竟然如此之快地从那种失落的状况中缓和过来,还如此体贴地关心起他来。
此刻李凌泉虽然是灵魂态,但仍仿佛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脸滚烫滚烫的,不好意思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了顶峰,让他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王叔,我,我...”
“怎么还结巴起来了呢?这可不像你啊,有啥事和王叔说,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事求助,尽管说便是。”王长征微微向前倾身,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鼓励,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灵魂的迷雾,给予李凌泉力量。
李凌泉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脸上的红晕依旧未退,他低下头,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愧疚说道:“王叔我真感到羞愧,没有马上完成您的事情,还恬不知耻地来找您帮忙,我光顾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没事,你能来找我证明你还没忘了我,恰恰证明老头子我啊还有点作用,这样你之后总归会帮我的对吧。”王长征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用略带着悠闲的口吻说着这些事情,那神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废话少说,说说你遇到什么问题了。”王长征突然挺直了身子,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语气也变得干脆利落,仿佛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军,准备迎接挑战。
李凌泉抬起头,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他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认真,眼神专注而深邃,“王叔,我本想在这水下探索一番,那有一扇石门,上面似乎隐藏着秘密,我想实体化去触摸石门上的字,可当我的手出现得差不多的时候,一股彻骨的寒和巨大的压力袭来,让我不得不缩回去。”
“你是说你们两个现在在公园水下?”王长征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他的双手背在身后,开始在原地缓缓踱步。
“对。”李凌泉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看着王长征,似乎在等待他的分析与解答。
“然后当你手出现得差不多的时候,彻骨的寒和压力让你不得不缩回去?”王长征停下脚步,再次确认道。
“对。”李凌泉再次肯定地回答。
“你之前有遇到过嘛?”王长征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着李凌泉。
“没有啊,一直以来我实体化还是比较简单的,从来没遇到这么困难的时候。”李凌泉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困惑。
“你考虑过神经接受不了水下低温刺激吗?”王长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道。
“思考过,但是我的身体和以往的不一样,在经历试炼的时候被强化过,普通的寒冷和炎热都对我不起作用才对,而且我只是幻化出我的手,我的大脑并没有实体化啊。”李凌泉摊开双手,表情严肃地解释道。
“也是,接受刺激需要大脑皮层参与活动,你根本没有实体化大脑皮层。”王长征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认同。
“是的,所以我才觉得有蹊跷才想问问您,您向来见多识广。”李凌泉眼中充满了期待,那眼神仿佛在说,王叔,您一定能帮我解开这个谜团。
此时,在水下守护着李凌泉的顾倾寒,紧紧握着手中的樱枪,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她的心中虽然有些担忧李凌泉在识海中的情况,但她依然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不敢有丝毫懈怠。她不时地转头看向李凌泉的身体,希望他能快点醒来,嘴里喃喃自语道:“凌泉,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那表情凝重而关切,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幽蓝的水下闪烁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