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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位大能?我只是偶然路过,若有冤仇相报,还请放我等无关人等一条生路!”

最先要拿着包袱跑的人也发现被困住了,试了几次无法打开结界后,在客栈中央就开始放声呼喊,但无人应答。

还有一个年纪很轻的修道者站在四处巡视一番,悄悄躲在了客栈角落的桌子旁。

有两个商人打扮的哥俩看上去就是凡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在一旁不敢言语,见众人慌张地忙各的,却没一个人能走出这奇怪的客栈。

倪阳州扫一遍众人,心里盘算了一番。客栈前楼一层一共四个,死了两个伙计,二楼的客人们一共十二个,死了两男一女,现在总共还剩下九个人。

自己,小二,刘掌柜,一个死去娘子的道士,一个死去丈夫的凡人女性,后二者还都在楼上。

一对商人兄弟,一个激进大吼要离开的狂躁道士,一个默不作声的年轻修道者。

刘掌柜在喊了半天,众人惊慌奔走,各出奇招,试图破坏结界,直到刘掌柜气得运起灵力“啪”一掌拍碎了张桌子,桌子面直接碎成齑粉,大家才终于转过头来,逐渐消音。

刘掌柜此时看到终于大家视线都聚齐,不敢露出心疼桌子的表情,只往边上一撤,把站在后边的倪阳州露了出来。

少年原本在沉思,忽然感受的各样的目光投在身上,只听刘掌柜义正言辞地说道:

“大家都被困在这里,就要齐心协力想办法出去,作为这里的掌柜,可以拍着胸脯子保证不是我搞的鬼,刚听闻我家的两个伙计也殒命了,若不信的我们一会可以一起去查看。为今之计,就是先想办法,各自为营大家也试过了,不行,现在得请个能顶事的,我们想办法。”

“这位,是明虹宗观徼真人大弟子,怀玉道长,各位同道中人要是参选而来,必定听说过观徼的名号,我提议请怀玉道长来勘察解惑!”

刘掌柜做法完全没问题,死去的人都是夜晚遇害,且死状诡异,来住宿的客人,除了夫妻和兄弟,各不相识,看上去是随机下手,而非有目的的仇杀,这种情况下众人有领头者聚到一起,总比分散开要安全一些。

且人多壮胆气,商人兄弟俩反正是听得连连点头,马上认清了自己唯马首是瞻的位置。

问题是刘掌柜以为倪阳州是个高阶修士,愿意用少年面貌示人的那种。

而倪阳州被架上了高位,倒是也不太为难,正好他有些想法需要求证。

躲在角落的年轻修道者看上去很紧张,没有发表意见,只有仍拿着桃木剑猛劈结界的激进道士不同意,怒目圆睁道: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联合起来坑骗我们!”

刘掌柜叹气:“我坑骗什么呢,家里两个伙计都是签了十年的,死了我亏大了,带来的仆从昨日散他们出去放了两天假,结果今日就发生这样的事,我还担心呢!”

拿着剑的道士剑尖指向刘掌柜:“或许你就是幕后黑手!鬼怪所变化!”

刘掌柜还要开口,倪阳州上前一步,单手夹着剑尖,把对方的桃木剑硬生生压了下来,道士念咒用力往后撤剑,却发现自己的剑尖纹丝不动。

倪阳州开口道:“认清情况,莫要纠缠,明白了吗?”

这个少年的比自己的法力不知道高了多少。

其实没高太多,一个炼气九级,一个筑基一级,只是少年气势名头颇盛,让人升不起质疑的心思。

狂躁道士偃旗息鼓,恨恨撇着嘴坐到一边的小凳子上,一拱手:

“真人弟子,果真不一般。”

倪阳州懒得理话里话外的嘲讽,也知晓这个性子这样狂做事又粗放的修道者,估计有什么靠山,但现在他都不想理会。

角落的年轻道士压制着心下慌乱,主动投靠,走过来给倪阳州行了一礼:“晚辈仲朋,请道长彻查,找出凶手,还大家一个真相。”

坐着的狂躁道士也一拱手,不安地抖着腿道:“丰浩波”。

倪阳州点头,先往楼上喊道:“二楼的两位,先下来吧,人多安全。”

没一会,那个头发蓬乱的道士晃晃悠悠走了下来,眼眶通红,神情萧瑟。另外一个凡人女子也下来了,但是不是独身,她踉跄着背着自己相公的尸体。

丰浩波脸绿了:“你背着他做什么!晦气!”

凡人女子哭得眼睛都肿了,闻言也不抬头,只是把僵硬的丈夫拖到楼梯边,自己跪在一旁,依旧垂着头坐着。

头发蓬乱的道士走到楼下,弄清了局势,往倪阳州方向一拱手:“林春水。那位……”道士要哭不哭道:“我的道侣,林秋霜。”

倪阳州看人聚齐了,也不多废话,直接开始盘问:

“各位有无仇家?”

商人兄弟俩、小二、仲朋、凡人妻子都纷纷摇头,刘掌柜犹豫片刻,道:“生意上有结怨,但不至于你死我活。”

丰浩波语气不善:“修道实力唯尊,遇到些技不如人还满嘴放屁的,也不是什么少见之事。”

林春水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此时听话都有些愣,待众人都表态完毕,自己才摇了摇头。

倪阳州坐到正中,胸口的玉坠子露了出来,身姿笔挺,看上去老成持重。

“为何来此地,昨日行踪,今日原本去向,都一一道来。如有隐瞒……”

倪阳州单手掐诀,银蓝色宝剑凭空而起,在少年身侧漂浮,光芒四射,一看就不是凡品,安安稳稳镇住了场子。

先从刘掌柜开始,一个个讲述,倪阳州完整听了一遍。

每个人各安其分,所行之事没什么特殊之处,商人兄弟俩排队等着说,默默坐到边上的桌子上,被丰浩波嫌弃道:“臭死了。”

俩人不敢多言,年长些的赔着笑脸:“行商往来,吃辛苦饭,昨日太累,没来得及洗漱。”说完二人就溜到远处的桌子旁边。

仲朋走到近前,说道:“来此为是明虹宗弟子大选,昨日戌时到客栈,因天色已晚,打坐休息,夜里不知怎么晕了过去。今日若无意外,本是要出发去道观参与选拔的。”

林春水接着:“我与师妹一同来参与选拔,到时还早,不过未时,逛了逛街市,夜里我们想养足精神,因此早就歇下,谁想……”

丰浩波臭着脸:“找个落脚点还碰上这样的事,早知道住荒郊野外也比这强!”

倪阳州眼睫抬起,丰浩波扭过头,不肯看着:“看看人家宗门收徒凑凑热闹而已,我才不是要来参加的,不知道几点了,反正来时天还亮着,破客栈连点好酒都没有,出去吃了点,天黑了便回来修炼,夜里就晕了,后来,后来就这样了。”

丰浩波往楼梯上的尸体处一指,烦躁地别开眼。

众人说完,没什么可疑之处。

倪阳州拍拍刘掌柜肩膀:

“掌柜,帮把手,我们先把死者先放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