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5，你还记得你突然回来，和我说你的积分莫名被清空了的时间么？”云北离轻轻开口。
系统秒答：【当然，主人，是十二月十三。】
“十二月，十三......我好想记得，承桑大闹张府，是在十二月十四吧，就相差一天啊......”云北离轻轻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自嘲，“是这样么？原来，是这样啊！”
【主人......】系统迷茫。
和苏清桃等其他人不一样，云北离对它来说，是主人，而不是寄生的载体，所以对于云北离，它并不能私自窃听他的心声，更不知道他心里正在想些什么，它只是和云北离接触久了，察觉到了他笑声里的苍凉。
或者说，释然。
多种情绪交杂，让它这个才拥有了情绪不久的系统有些恐慌。
好在，云北离很快地安抚起了它，“谢谢你，995。”
虽然不明所以，但系统还是立刻回答，用云北离曾交给它的话：【不客气，我的主人。】
云北离站起身，整个人好像放松了很多，这一次，他没有再和系统交流，而是吩咐起了暗卫——
“计划，可以提前开始了。”
“是！”
......
......
第二天清晨，京都。
承无恙到达承桑院门口的时候，姜行也正被人牵引而至。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见礼，然后都看到了对方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本厚厚的册子。
不需要看，更不需要多言，他们便明白对方手里拿的是什么。
承无恙看着姜行手里拿明显比他厚实许多的册子，急切的表情微微肃穆，“看来，还是小舅舅的江石人更胜一筹。”
姜行垂眸，“不过是祖祖辈辈的积累罢了，你白手起步，更是难得，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遍布天朝，超过我了。”
“承小舅舅吉言。”承无恙拱手。
“东西带来了吗？”也就在这时，承桑从院门内走了出来。
原来，早在姜行进入安王府的时候，承桑便得到了消息，因为心中急切，所以她吩咐春喜在门口等候，想着让姜行快些入内，可因为承无恙的出现，让两人站在门口寒暄了一会。
也正是如此，才让等着急的承桑迫不及待地走了出来。
听到承桑的声音，承无恙和姜行齐齐回头。
“桑桑。”想通的两个字出口，两个人下意识对视了一眼。
姜行还算好，可承无恙的眼里，却莫名地多了点敌意，一种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敌意。
承无恙朝着承桑迎了上去，姜行无奈地摇头轻笑。
这幅场景，似曾相识。
其实承桑不知道，在他第一次偷偷跑到安王府，碰巧见到了承桑的不久后，他还和承桑碰到过一次，只不过当时的他没有说话，脸上也满是血迹，所以承桑并没有认出他。
他那次回到京都，本就是为了杀人，去安王府，也只是想看看姐姐的孩子。
知道那孩子很好，这让他心安很多，也让他更加想要放手一搏。
只可惜，他失败了。
宗室不是那么好闯的，更何况是要杀了陈家家主。
当时的他并没有调查到事情的真相，也不知道真正在打江家主意的是苏家，他一心恨上了那在明面上主事的陈家，想着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毕竟，是陈家，一次次夺走了他的家人。
夺走了他父亲、母亲、姐姐，还有，江越。
那个陪着他逃出京都，费心费力照顾年幼的他，又在察觉到危险之后，顶替他的身份，最后死在了贼人刀下的管家之子，他唯一的朋友，江越。
他到现在都记得江越惨死的样子，也记得江越娘子殉情的血泊，更记得刚出生的姜芷柔哇哇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