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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中,我发现蒋权星和容智圣会交叉着来喂我喝药水。

这天,我抱着容智圣:“哥哥,我想吃日料。”

“你有营养液就够了。”

“求你啦!我会乖乖的。带我去吃日料吧。”

“那你乖乖的都吃下去。我就带你出去。”容智圣脸色潮红,眼神迷蒙。

“嗯——”

“怪不得他如此着迷。你不仅美貌娇弱,还天赋异禀。可惜不能一人独享。”看着乖乖吞咽的我,容智圣摸摸我的头发。

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我没有了重获自由的喜悦,反而有些腻腻的。

“不喜欢?不是吵着要我带你出来?”他看着我很是不悦。

“太冷了。”我缩到他的怀里,“哥哥,抱抱——”

他有些厌烦,终究还是把我搂入怀中:“今天阿星不回来,你可以在外面多玩一会儿。”

吃了日料,他带我去圣埃莫堡俯瞰风景。

他牵着我的手,一路走到城堡的最高位。

“这里本是军事要塞,可以看到整个那不勒斯的全景,你看,那是维苏威火山。”

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真的能隐隐看见火山的轮廓。

“哥哥,太阳快下山了。”

“嗯。”他抱着我坐在城墙边,看着落日余晖,碧海蓝天,好似整个世界尽在我的眼中,有种悲壮绮丽的美。

“爱上你总会流言蜚蜚

听说你对待情像马戏

开心过便失忆欣赏过便唾弃

爱你同时亦要憎自己

仿似悬崖上恋爱其实有多精彩

全凭自欺欺骗我赢得到爱

危墙下的爱承受太多悲哀

我恨我应该躲开

我厌弃听这是是非非

到最尾决定盲目爱你

应该我是该死不可以没有你

流言替你尽力倒转黑白

跟你悬崖上恋爱其实有多精彩

全凭自欺欺骗我赢得到爱

危墙下的爱承受太多悲哀

我恨我应该放开

若是错爱我不敢揭开

残酷应该流泪应该

苦涩无味地恋爱难道有天花开

埋没自尊心这过程可有爱

流言下的爱前面太多的比赛

注定要分开”

我低声哼唱,容智圣听得有些入迷,好一会儿才问我:“这是什么歌?”

“蜚蜚。好多年前的歌了,歌手已经不在了,是不是有种悲情的感觉?”

“嗯——”

他突然低头看我,眸中有莫名的情绪翻涌,我有些怔愣,抬眸对望,他又抬头望向了天际。

“我抽根烟。”

我发现他们就算再怎么厌恶于我,还是会尽量避免在我面前抽烟。

“哦——这是你的自由。”

“你不是很讨厌抽烟的人吗?”

“啊?哦。”我很是怀疑,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避开我,抽了根烟又回来了。

“哥哥,下面的房子好破。”

“嗯,下面是贫民区,这里是富人区。”

“那你在这里有房子吗?”

“有。想去看看吗?”

“嗯。”我使劲点点头,亲吻他的唇角,“你真好。”

“我不吃糖衣炮弹。”

他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带我去了他在附近的别墅。

别墅典雅不落俗套,客厅沙发上还卧了一只波斯猫。

“好可爱呀!”我不禁开心地想要抱它。

“当心——”那猫伸爪挠了我一下,幸好冬日穿的厚实,没有抓在皮肤上。

我看着容智圣忍不住撒娇道:“哥哥,这只小猫好凶呀!”

“嗯。”

“砰——”他居然一枪结果了那只猫儿。

“啊!”我吓得尖叫了一声,纵身扑进他的怀里。

“你如果不听话,就是这只猫的下场。嗯?”他揉揉我的脑袋,拉着我往楼上走。

我赶紧点点头,紧紧抱住他。

他带我进了一个画室,满目都是风景油画。

“我给你画幅画。”说着,他就慢慢脱去我身上的毛衣。

我瑟缩着身体:“哥哥,冷。”

“嗯。”他开了暖气,为我披上薄纱,让我坐在模特台上看着他。

我坐的直犯困,过了好久,他才走过来,为我穿上衣服:“过来看看,画的怎么样?”

容智圣还是挺有两把刷子的,画中人倾世容颜,娇柔妩媚,骨肉匀婷,肌肤白皙,红梅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这是我吗?”我怀疑地看着他。

“嗯。差不多。”

“画工也太好了吧。能送给我吗?”

“不行。只能放在这里。”

“那我能再来看看吗?”

“嗯。”

至此,每到蒋权星不在,容智圣便带我去看风景,吃日料,到别墅里来画画。

慢慢的,画室里充斥着我的画像。

这天,容智圣画完画,带我去圣卡罗大剧院看《茶花女》的芭蕾舞剧表演。

这座剧院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剧院之一,建于1737年。

整座建筑富丽堂皇,门厅、阳台装饰精美,和主厅相得益彰,同时也增添了几分趣味。

坐在包厢里,表演还未开始,我忍不住地左看右看,新奇万分。

“这么喜欢?”

“嗯——我小时候就想来看看意大利看看歌剧,现在美梦成真了。”我扑到容智圣怀里撒娇,“哥哥,你真好。”

“嗯。乖,坐好。”他把我搂入怀中,叉起一块小蛋糕喂我,“后天带你去威尼斯,阿星要出去一周。”

“嗯嗯——”我吃着糕点,喝着咖啡,很是快乐。

大厅内灯光暗了下来,舞台上一片绚丽,芭蕾舞演员舞动着曼妙的身姿出现了。

我看的津津有味,回想起小时候的场景。

小升初的暑假,头顶的吊扇呼呼地吹着,我趴在床上,翘着两腿,看《茶花女》,外婆端来了半个大西瓜。里面插着大勺子,让我挖着瓜瓤吃。

我翻身坐起,挖了最中心的那块红艳艳的瓜瓤给外婆,“嗯——真甜啊!我的小璃璃真乖啊!”

到了夜晚,外婆拿着芭蕉扇带我到天井里乘凉。

她扇着扇子给我驱赶蚊虫,我则就着井水冰镇的西瓜,听收音机讲故事。

我不禁想起了外婆和遥远的故乡。

“怎么了?”容智圣低头看我,“不好看?”

“好看。你最好看了。”我嫣然含笑,红唇印上他的薄唇辗转。

他有些怔愣,终究还是沉迷在了情欲之中,渐渐掌握了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