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衅地拿剑指着我:“该你了。”
只是,剑还没有到手,我有些迟疑地站在原地。
“don't you dare to go up?(你不敢上去了吗?)”
“あえて上がらないのか?(你不敢上去了吗?)”
瞬间,现场嘘声一片。
“阿璃,接着。”循着声音,我居然看见了暗夜绝。
他离我有些距离,手中握着一把宝剑。见我看来,使劲将宝剑高高抛起,向我掷来。
众人见状,纷纷低下了头,让出空间。
容不得我多想,宝剑从空中飞来的那一瞬间,我“噌”的一下跳起,稳稳接在手中。
“好,让他好好瞧瞧。”
“加油——”
观众们见状,叫好声不断。
我跳上斗舞台,傲视于他:“你——下去。”
他未曾挪动,只是轻视于我。
宝剑未曾出鞘,我目若寒星,冷光逼视:“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我凌空一跃而起,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厉的弧线,剑梢所指之处正是他的位置。
他迫不得已,跳下台,仰视于我。
“好——”大家纷纷鼓掌。
我内心澎拜,面上不显,如同行云流水般,宝剑随我划破长空,微微颤动,似欲破鞘而出。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话落,我来了个凤点头,随即抽出宝剑,使出一招蟒翻身,出鞘之剑随我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剑影,破空之声凌厉。
我腾挪闪展着步法,虚实出招间,剑身似是惊鸿沉鸣,游龙低吟。
一招一势重如铁,一法一式轻如叶。
气魄浩壮间,我使了个潜身刺,青剑流光舞霓裳。
我一个八步赶蝉,凌空问腿,剑芒扫过一片,千云浩气满神州。
“心无定意情难审,行无定踪势难摸。”
我突然掷剑入空,四周惊叹声一片。
剑身破空直上,寒光四射,又似一道电光从空中投射直下,我转身接起,四周空气如云海般似被我激起一片狂澜。
“似无师出自然有,若无身躯灵性多。”
我使了个回马剑,剑身回旋,真乃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寒霜十四洲。
我再次使了个鹞子翻身,剑光琳琅间,虚实结合,令人眼花缭乱。
我再次将剑高高抛起,使了个两个虎跳,凌空接住宝剑,直点那个日本人。
剑身微震,寒光逼人,我收剑回鞘,与众人行礼:“诸位,见笑了。”
“好——”
台下那群外国人,纷纷张大了嘴看着我,好似难以置信,现实中竟真有这般神奇的中国功夫。
那个日本人也愣在了原地,似是无法理解。
“子供は毛皮をいくらか覚えたので、父亲の前で大声で叫びます。(小儿学了些皮毛,也敢在爸爸面前叫嚣。)”我轻蔑地看着他,“旗を取り戻せ。(把你的旗拿回去。)”
“哦——”现场嘘声一片。“快把你的破旗子拿走。”
“快拿走!”
“你们日本人,如果不把自己的旗子拿走,那我就扔垃圾桶了!”我忍不住高声呐喊,四周一片叫好声。
终于,有个日本人跳上了斗舞台,拿走了他们的太阳旗。
“耶——”台下一片叫好声,瞬间掌声雷动。
我跳下斗舞台,台下的众人纷纷迎了上来。
有拍照的,有送水的,有献花的,有握手的,有拥抱的,最多的是要求合影留念的。
我仿佛一下子成了大家的英雄,众人都喜气洋洋的围着我。
警车终于呼啸而来,见到这般场面有些咋舌。
报案人口中的斗殴事件,却变成了明星见面会。
在警察的治安维持下,众人纷纷散了开去。
闹哄哄的广场又恢复了曾经的热闹之中秩序井然。
“厉害呀!阿璃。”许哥一直留在广场,见众人散去,这才上前拍拍我的肩膀。
“你这把剑有些年头了。”他不禁对我手里的宝剑感起了兴趣。
“这不是我的,我去还给他。”人群散去,哪里还有暗夜绝的影子。
“那人是谁呀?身边围了一群人?”许哥很是好奇。
“暗夜绝你认识吗?”我也不禁仔细看向宝剑,抚摸剑身,的确是有些年份了。
“是不是澳门那个?”许哥有些讳莫如深,“他有些黑道势力,你怎么认识?小心点。”
“我老公认识,我跟他不怎么熟。对了,你怎么还没走?”我看着许哥有些诧异,“蓝煦都走了。”
“他看完你耍帅,就跟着乔亦琦去对戏了,我不放心你,就留下来看看。”许哥看着我,一脸释然,“嗯——不错,我没看走眼。”
“我有保镖,不会有事的。谢谢你啊,许哥,你真好。”想到他的举动,我很是感激。
“我不是怕有人寻衅报复嘛!这么多外国人。走吧,我们去停车场。你好回家了,明天还要拍戏呢!侠女!”许哥拍拍我的肩膀。
“哦——”
“喂——你站住。”突然,我神经一紧,和许哥对视了一眼,不会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真的来报复我了吧?
“呼呼——”是那个日本人,他一脸气喘吁吁地跑到我的面前。
“你等一下。”他看着我,定定地站在我的面前。
“干什么?”见只有他一人,我倒也不怕。
“我想拜你为师。”他突然向我深深鞠躬。
嗯?黄鼠狼给鸡拜年?从我这里学了本事回去好再去耀武扬威?
我有些不喜,但这里这么多外国人,我也不能不彰显我们大国风范:“今天太晚了,改天吧。”
“那我去哪里找你?”
“就在这里吧!”
“什么时候?”
“有缘自会相见。”